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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點。”白蓮道人聽了，不耐煩催著。
這樣一再打斷，太真自己是道君，也沒有好聲氣了，目光凜然：“簡單點，就是讓你老師五蓮自己過來，加注！要賭就賭一發大，我們賭青帝敢不敢一夕決戰！”
白蓮斜睨：“要是敢呢？”
“不，你不了解青帝，我們了解……”上真笑了笑，緩和氣氛，也介紹一下共同敵人：“她性格是絕不賭博，謹慎到任何細節都要做到萬無一失，你覺得她現在有沒有這個膽量決戰？”
白蓮道人聽了，靜默下來，搖搖首：“一己之力抗衡群雄，如果沒有膽量，就沒有人有膽了……這是因為道路？”
“可以是道路，因對於青脈來，它的道理是寧可緩衝而具有長遠的計劃，也不倉促之間進行賭博。”
“也可以是勢力，也許是青脈長久積弱，因青帝這個人非常……現實。”
“很奇怪吧？最理想化團體，主君是最現實的一個人……”上真笑了笑，又：“但我又清楚她，她曾經是最後一個，不，或直到現在還堅持自己是凡人，相信仙人和凡人在世界麵前平等的人。”
白蓮道人皺眉：“他瘋了麼？怎麼可能還有這樣人……換成我們母域曆史，這種人都已經死絕三百萬年，最後一個人皇時……”
“可是就有，不然青脈出現在這時空，怎麼是堪稱奇跡呢？不過你放心，她也不蠢，知道凡人是最不可靠的群體，也知道無論哪個世界，還是力量來話。”
“所以沒有和你們曆史裏的人皇一樣偏執，而是既發展力量，又發展壤，以人合一的理論基礎，人仙同朝建立第一仙朝。”
上真目光幽幽，似乎回想起當年許多事，難是對是錯，隻是各持己見一步步走到了今，這時又冷笑：“而這本身，又太過理想化，不符合當時形勢需要同時還存在致命漏洞——凡人壽命問題。”
“不必我們動手，單是這問題就使仙朝垮掉。”
“第一代同樣理想凡人追隨者，那批人族英傑陽神真人在三百年後隕落，繼任的凡人已無法體察到仙朝對於三大道國的抗爭意義，紛紛腐化、墮落，蛀食仙朝根基，真正最先拋棄她理想道路的人，就是那些她所信任的凡人……”
“一開始她還可以憑借自己和一部分成仙的重臣，維持中樞力量，在凡間人口基數挑選出同道，但世風日下，這樣的人在整個社會群體中越來越少。”
“僅僅這樣還罷了，關鍵是仙人也會腐化，雖由於堅持力量和道路，仙人腐化比凡人慢，但也不可抗拒的進校”
“故無論是仙是人，君子之澤，五世而斬，第一仙朝的壽命並沒有僅僅三百年，之後還是延續了些時光，可力量能清洗，卻扭轉不了整個社會人心所向……無論是仙人還是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