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婦女一見,臉色沉了一下,“原來是個啞巴!”
紀思瑜抿嘴,麵色也有些不怎麼好什麼叫是個啞巴?她是傷了脖子,暫時發不出聲音而已!
“你不會說話,總會寫字吧?那銀行卡的密碼寫出來,我來給你去取錢來。”婦女語氣不善,看她的目光也是不屑地。
“長得好看有什麼用,還不是個啞巴!”
紀思瑜這會兒,是徹底的沒了言語。能出手救她的,她還以為是個善良淳樸的人,卻沒料到原來救人也是看顏值去的。
婦女沒注意到紀思瑜神色的變化,轉身去找了紙和筆過來,遞到紀思瑜手邊,一副施舍的模樣:“喏,把密碼寫到這紙上。”
紀思瑜動了動手,從山坡上滾下來,手上也滿是傷口,現在還纏著紗布,握不了筆。當然,就是能握住她也不會寫出密碼來。
那卡可是衛芯琦給她,隻要一用,馬上就會暴露出她的位置,以這家人的做法和她目前的狀況,隻怕追趕她的人一到,連逃的機會都沒有。
“忘了你手上也有傷了,真是白費勁,算了,等過段時間吧。”婦女罵咧了聲,轉身將紙和筆丟到一旁。
紀思瑜見她這個樣子,即使有些困了,也不敢睡得太死,總留了幾分防備。
到了下午,病房裏多了幾個人,有人過來掀開她的被子,扶著她從床上站了起來。
“妹子啊,別怕,我們隻是帶你回家去養病。”那青年也在現在,見紀思瑜有些緊張的模樣,便出口安慰著。
紀思瑜說不了話,身上又全是傷,一時也動不了,隻能任由護士和那婦女一邊扶一個,將她扶到診所外的三輪車上。
之後那婦女也跟著上了車照顧她,三輪車開得很緩。紀思瑜還是首次做這種車子,搖著晃著,讓她有了瞌睡,不知不覺又睡了過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有人拍了拍她的臉頰。
紀思瑜迷迷糊糊醒了過來,就看到旁邊的婦女皺著眉,臉色不好的說了句:“到了,要下車了!”
“真是的,皮膚長這麼好做什麼,有錢人了不起啊!”婦人不屑地吐出一句。
皮膚好關有錢人什麼事?
紀思瑜心裏納悶,不由她多想,那婦女在村裏另外叫了一位大媽過來,兩人扶著她下了車,進了一棟外頭粉著白灰的屋子。
房子不算小,要算起來還是有四房一廳的,隻是沒什麼裝修,好在也幹淨整潔。
那兩人將紀思瑜扶進了其中一間屋裏,另外一個大媽跟那婦女打了招呼,便出了門。
“好了,你就先在這兒養病,要快點好起來,還我醫藥費啊!”婦女說了聲,也不怎麼理會紀思瑜,轉身出門去忙活了。
紀思瑜呆呆躺在床上,有點哭笑不得。
這種情緒沒維持多久,她馬上想到了其他事情上去。
她從山坡上滾下來後,不知道衛芯琦的人還有沒有繼續查找她?上官哲啟又通知了路雨簾沒有,他們有沒有為自己的失蹤而擔心?
紀思瑜歎息了聲,現在她受著傷,連昏迷了多久都不知道,想這些也不過是徒增煩惱。她甩了甩頭,閉上眼睛讓自己好好睡覺。
“白少卿,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
路雨簾坐在白氏大樓的總裁辦公室內,冷眼看著對麵的男子,語氣咄咄逼人:“當初你要將思瑜帶回國內是,跟我保證過什麼!這才多久?你就告訴我她離開了,並且不知道去了哪裏!”
辦公桌那頭的男子神色淡淡,聽了逼問後沉默了那麼片刻,這才平靜道:“紀思瑜是自由的個體,她想要去哪兒,我管不了。我如果管著,想來要是喬夫人知道了,隻怕又會說我太過**。”
路雨簾眸光變了下,從進這辦公室開始,她就感覺出這白少卿,似乎跟以前有些不一樣了?
是哪兒不一樣呢?
“無論是你**,還是你故意讓思瑜失蹤,這都是你的問題!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我要她的下落,我要她平安出現在我眼前!”路雨簾話語強硬,神色更是冰冷。
白少卿繼續沉默了一會兒。
如今,離紀思瑜逃離他身邊,已經過去了六天。這六天裏,他並沒有要人去找過或者注意過紀思瑜的消息。
既然她處心積慮的想要離開他,他也該成全她,沒必要一直將人綁在身邊,像機械一樣,對所有事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你想要知道她的消息,應該去找上官哲啟,我這兒沒有。”白少卿平淡出聲。
路雨簾眯了下眼睛,認真打量著對麵的男子,似乎在考慮他說的話,有幾分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