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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待宰羔羊(1 / 2)

顧輕阮感覺自己被困在反反複複的夢境之中無法醒過來。

上一世的種種如同皮影戲一般,在腦海裏重新上演一遍。

所有的痛與恨都如同重新經曆了一遍,即便是在夢裏,依舊痛徹心扉!

再次醒來之時,頭頂淺青色的紗帳預示著她已經回到了寧遠侯府。

和煦的日光透過窗戶灑在臉上,刺眼的光使得她不得不眯起眼,抬手去擋。

可剛一抬手,身上就傳來一陣痛感。

她不禁擰起了眉。

春嫵從外頭進來,見她終於從昏睡中醒了過來,三步並作兩步跑上前來,跌坐在床邊,眼淚一瞬間湧上眼眶,“姑娘,你終於醒了。”

顧輕阮轉頭看向身形消瘦,眼眶深陷的春嫵,才不過幾日的功夫,卻如同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她抬手抹去了春嫵臉上的淚痕,沙啞的喉嚨裏,艱難的發出聲音,“哭什麼,我這不是好好的。”

一聽她這話,春嫵越發委屈,從無聲落淚到帶著止不住的哭腔,抽噎道:

“大公子帶姑娘回來的時候,姑娘整個人如同從血水裏撈出來一般,可嚇死奴婢了,幸虧姑娘沒事,不然,奴婢真的不想活了。”

春嫵一向沉穩話少,看來當真是被嚇的不輕。

“好了。”顧輕阮動了動幹裂脫皮的唇,有些無奈道:“我這不是沒事嗎?你家姑娘福大命大,吉人自有天象。”

春嫵一臉委屈,哭了半晌才想起來自家姑娘昏睡了這麼久,剛醒來連口水都沒有喝成,她連忙起身去倒了杯溫水,又扶姑娘起來,喂了幾口溫水。

顧輕阮喝了溫水,幹燥的嗓子舒潤了許多。

春嫵墊了厚厚的褥子在她身後,讓她靠的舒服點。

因著後背的傷還沒有好,她隻能側著身子,靠在褥子上,床上的紗帳剛好也擋住了外頭透進來的日光。

從春嫵口中,顧輕阮得知自己竟然足足昏睡近十日。

起初請許大夫來看時,許大夫也被她身上的傷震驚到,把完脈後,隻留下一句,

“若老夫再晚來半步,隻怕寧遠侯府要掛白幡辦喪事了,這傷都如此重了,竟還生生拖了一日才請大夫!”

那時春嫵嚇的連話都不會說,隻顧流淚,饒是一向沉穩的她,也被顧輕阮這傷重的模樣,嚇的魂不附體。

幸虧許大夫醫術高超,這才救回了姑娘的命。

春嫵一顆心,到眼下都驚魂未定。

聽了春嫵的敘述,顧輕阮大概也弄清楚了。

那晚在上元節,怕是有人故意製造恐慌,利用恐慌的人群故意推倒那掛滿燈籠的長架砸向她,分明想置她於死地。

而後麵綁架她之人,應當與前麵想娶她命的人並非同一批人,否則,又怎會在砸傷她以後,又來擄走她。

若是想取她的性命,那時她早已重傷,想娶她的命易如反掌,又何必將她扔進馬車裏,拖了那麼老遠,卻沒有要她的命。

且那時,昏昏沉沉間,她隱約聽到那兩人,說的是拿了別人的錢,才來劫持她,卻並沒有說,要她的命。

而那兩個人也不敢要她的命。

想來,應是專門做些奸淫擄掠的無恥之輩,並非府裏的侍衛。

莫說這一世,上一世她都甚少得罪人,又怎麼有人找她尋仇,冒著那麼多的風險要對她下毒手。

若說從前,她與蕭凜有婚約在身,擋了那些人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