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齒觸碰時,她腦子裏就像是拉緊了一根弦,霎時間斷裂。
緊接著,在一番心癢難耐的廝磨中逐漸失去了意識,隻剩被穀欠望支配的身體。
再醒來,就是眼前這番景象。
那文六姑娘平日裏即便再溫吞柔弱,可也猜到眼下發生了什麼事。
她被人下了藥,還失了身。
原本以為,這事已經夠慘了,可再仰頭一看,那一旁同樣光著身子的,可不就是自己那位嫡出四姐姐的未婚夫,尚書令嫡子趙徹!
文六姑娘頓時覺得天都塌了!
她這是稀裏糊塗的被自己的未來四姐夫給奪了清白,不僅無處說理。
隻怕她那跋扈的四姐姐都要擰斷她的骨頭,剝了她的皮!
她一個庶出不受寵的六姑娘,竟爬了自己姐夫的床,往後嫁不出去不說,隻怕還有沒有命活到明天。
她這一生,謹小慎微,隻因生母出身低賤,在這侯府向來低人一等,從來都是要謹小慎微才能苟且活著。
原本想著等四姐姐出嫁後,她再想辦法給自己謀個親事。
哪怕是嫁個窮酸秀才也好,至少是個正妻,以後她的孩子也不至於像她這樣活的低賤。
可哪知,怎麼就發生了今天這種事!
文六姑娘低頭啜泣,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十根手指緊緊掐住抱在胸口的衣袍。
她不能就這麼死了!
於是,她轉頭撲到文四姑娘的腳邊,哭訴道:“四姐姐,我與趙公子是被人陷害的,四姐姐明鑒啊!”
文六姑娘不知今日這事,究竟是不是趙徹對她下的藥,想趁侯府春宴人多,強占了她的身子。
可今日這事,她斷不能往趙徹身上推。
趙徹此人是出了名的風流成性,正妻還未進門,家中已有五六房侍妾。
早在他第一日來侯府相看文四姑娘時,進門時正巧碰上了出門上香的文六姑娘。
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美人,連人上了馬車,都舍不得收回眼睛。
後來,每回來侯府時,他都借故在侯府四處亂竄,就是想再見一麵當日的美人。
果真,被他在一處假山旁,看見了正被文四姑娘訓斥著的美人。
他當時就想衝上去,替美人解圍。
可又生生止住,待文四姑娘走後,他這才將梨花帶雨的文六姑娘攔住,端了一派謙謙公子的形象。
“六妹妹怎麼哭了?”
從在侯府的初次相見,趙徹一顆心就掛在了文六姑娘的身上,回府之後,茶飯不思,命人將美人的底細給查的一清二楚。
文六姑娘被他熱切赤裸的神色盯的心裏發慌,匆匆見了禮就要走。
哪知那趙徹就跟在自家院子似的,一點都沒將忠勇侯府放在眼裏,伸手就擒住了美人的皓腕,說道:
“六妹妹,你有什麼委屈同我說,我定當替你做主。”
自此之後,趙徹來侯府的次數越來越勤,對文六姑娘的騷擾也越發的無所忌憚。
今日喝了幾杯酒,眼見心心念念的美人就在榻上,他怎麼還能忍的住。
當即撲了上去,擁美人入懷。
隻是這美人的芳澤剛嚐的欲罷不能,就被人生生打斷。
眼下,看著美人梨花帶雨我見猶憐楚楚模樣,他心中泛起一陣心疼。
再瞧著那雪白細膩的裸露肌膚上,都是自己留下的痕跡。
即便此刻酒醒,卻依舊覺得氣血翻湧。
若非房內人多,隻怕就忍不住要將美人拖回榻上。
他都還未嚐盡滋味,怎能讓美人受人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