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晚晴錯愕一下,回過神。
陸時深沒醉,徹頭徹尾的都是清醒的。
今晚的一切,都是這人擺的陷阱,請君入甕而已。而她就是陸時深要等的獵物,她偏偏還真的這麼傻傻的主動送上門了。
“對不起,對不起害了我們的孩子。”陸時深的聲音急促了起來,“晴晴,回到我身邊,讓我贖罪,好不好。”
“我不要……”葉晚晴猛然的推開了陸時深。
過大的力道,讓陸時深踉蹌了一下,但是下一瞬,在葉晚晴要掙脫的時候,陸時深就已經扣住了葉晚晴的手:“不要走。”
“陸時深,你十條命也不夠贖罪的。我不愛你了,不愛你了。”葉晚晴拚命的喊著,“我早就已經不愛你了!”
陸時深隻是看著葉晚晴,酒醒了。
“你在我心裏。”葉晚晴比了比心髒的位置,“已經死了。”
陸時深也仍然不動怒,隻是看著。
葉晚晴深呼吸著,努力的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
而陸時深的聲音淡淡的傳來:“那為什麼傅驍給你電話,你就來了?”
“因為是安安讓我來的。安安左一句右一句的說到你,說到你在外麵站了很久,淋了雨,安安的脾氣上來,我控製不了。和我沒任何關係。”葉晚晴把責任一股腦的推到了霍子羈的身上,“何況,你是我的合夥人,基於禮貌,既然傅驍打了電話,指明了要我來,我就會來一趟。”
這話,葉晚晴說的冷血無情,完全不動心,不動情。
“真的不可能了嗎?”陸時深的手沒鬆開,很淡的問了一句。
這樣的姿態,讓葉晚晴的心跳加速。
說不出是對陸時深的了解,還是下意識的反應,葉晚晴總覺得,陸時深在這樣看似散漫的態度裏,總可以輕易的把人逼瘋。
那樣的眼神,總可以讓你無所適從。
但,這樣的情緒,也隻是一瞬間:“不可能。你比誰都清楚,人死不可能複生,起碼我和你,絕對不可能。”
……
這話,擲地有聲。
而後,包廂內一片的死寂。
陸時深牽著葉晚晴的手,忽然就這麼漸漸的鬆開了,葉晚晴看著落空的掌心,一時間沉默了下來。
“好。”陸時深的聲音平靜了傳來。
兩人仍然靠的很近,但是卻少了之前的親密,多了幾分的疏離。
這一聲好,落在葉晚晴的心口,一時間讓葉晚晴說不上話,就隻能這麼被動的看著陸時深,安靜的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而陸時深卻沒再開口。
葉晚晴忍不住問著:“好什麼?”
“這麼迫不及待?”陸時深淡淡的笑了笑,又重新靠回到沙發上,“葉晚晴,你知道嗎?五年前,我知道你死的時候,那種感覺,大概是我這輩子從來沒感受過的,崩潰又痛苦,想死卻又努力的逼著自己活下去。”
葉晚晴沒做聲。
“我當時幼稚的認為,我活著,你大概能氣的活過來,再狠狠給我一刀子。”陸時深笑,“結果,我這種想法,真的就隻是做夢,你消失了整整五年的時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