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怦然心動，是蓄謀已久。”
——祁妄
文/綿綿欣
2024.04.24
*
“輕點，疼……”
視野中是一片星星點點的碎光蔓延。
夜晚的城市燈火通明，落地窗前，少女身體被冷風吹得不停輕顫。
身後一片熾熱滾燙，虞梔被抵在玻璃窗前，桃花眸沁著水霧，愛嬌的貓兒般止不住溢出聲聲喘息。
耳邊拂著男人低沉呼吸，熱得她心驚，腰肢驟然一痛，那隻青筋收緊的大掌收力，掐住了她向後帶。
虞梔在一片黑暗中被抱了個滿懷。
“躲什麼？”
“剛剛……不是一直很主動嗎。”
她顫抖的聲音融化在了一室旖旎中，眼前的場景逐漸開始模糊起來。
——
天色已大亮，陽光透過窗簾照進房間一小片金色的暖光。
虞梔是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的。
“梔梔你終於醒了，怎麼才接電話？”
好友擔心的聲音從手機中傳來：“再找不到你的消息，我就要報警了！”
“不用擔心，我沒事，我在——”
虞梔聲音頓了下，抬起泛紅的桃花眸在周圍望了一圈，輕聲：“在家裏呢。”
“家裏？”
好友的聲音有些急切，試探道：“你還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虞梔抓著手機，無聲怔愣了片刻。
她當然記得。
——二月十四初春，今天是和她那素未謀麵未婚夫的訂婚宴。
手機屏幕時間剛好跳到十一點整。
“趕不上了。”虞梔淡淡說了句。
“梔梔……”
好友糾結了半分鍾，安撫道：“別慌，你先收拾著吧，我現在就去找你。”
“好。”
許是累的，甜軟的聲音顯得有些啞。
虞梔向來不是溫順聽話的性格，這麼大的事自作主張，她已經提前猜到了家裏人會怎麼責怪自己。
她掛斷了電話，點亮手機屏幕。
意外的是來電中並沒有家人的轟炸。
隻有母親發來的一條新信息躺著。
【梔梔，祁先生工作繁忙，今天就不能親自到場了。婚宴還正常舉行，你願意的話，到了去走個過場就行。】
訂婚宴現場，男女兩方雙雙沒有出現，場麵多少透出一絲好笑的味道。
她掛掉電話，直接扔到一邊，沒理。
這婚反正也不是她想結的。
不急了，再睡會兒。
柔順的長發披灑在身後，被弄皺顯得有些許淩亂，瓷白細膩的皮膚綴著點點紅痕，她垂眸，鴉黑長睫蝶翼般顫動。
她並非普通豔麗美人的皮相，嬌媚中更帶著幾分純稚，不俗氣討好，卻在無形中勾人，宛若山間未經世事的妖。
虞梔美得昳麗，即便是在這宿醉後顯得有些呆滯的時刻。
她怎麼都記不清昨晚發生的任何事。
隻隱隱約約覺得是做了一個夢。
她仿佛又見到了那個少年，記憶中那人一身白色襯衫褪去，眉眼屬於那個年紀的青澀不見，唯獨那雙冷淡的眸沒有變。
依舊是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冰。
可他的身體……卻是熾熱滾燙的。
明明已經過去這麼久了。
為什麼還會突然想起？
“呼……”
勉強從記憶中抽離，虞梔拿過床邊櫃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緩解了些嗓子的不適。
水剛剛好是溫的。
手臂的酸澀痛得她忍不住輕呼一聲，她翻身下了床，雙腿軟得幾乎站不住。
腦海中閃過了些七零八碎的片段。
*
咖啡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