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趴在老漢的肩上。
佩吉從老漢的肩膀上輕盈地一躍而下,動作優雅。
它落地後,沒有發出絲毫聲響。
佩吉悄無聲息地走向籠子,它那雙充滿興奮的眼睛緊緊盯著裏麵的長嘴鼬。
“現在要怎麼做?”狗蛋疑惑的看著佩吉。
老漢走到操作台,撥弄開關,實驗室裏的燈光逐漸亮了起來,各種儀器的指示燈開始閃爍,映照在老漢專注的麵龐上。
他調整好儀器,“現在就看佩吉怎麼跟它談了。”
狗蛋不明所以的啊了一聲,“談?和這隻長嘴鼬?”
“對,和這隻長嘴鼬。”老漢肯定地點頭,目光落在佩吉身上,隻見它用蹄子敲擊著籠子。
佩吉怎麼有種小人得誌的感覺,狗蛋心裏想。
長嘴鼬能看出明顯憤怒,可是卻無力反抗。
它的雙眼緊盯著佩吉,一股莫名的死氣在空氣中彌漫。
佩吉似乎感受到了長嘴鼬的目光,回頭輕輕一笑,接著,佩吉用一種隻有它能懂的語言,輕聲細語地和長嘴鼬交流起來。
經過一陣看似友好的交流過後,長嘴鼬的情緒逐漸平靜下來,眼神開始變得死灰漸漸失去了先前的敵意。
佩吉走到老漢身邊,開始用心靈交流。
“你確定這樣可以?”
“幾成把握?”
“它不會反過來把你吃了吧。”
“什麼叫不用擔心。”
“老夥計,你這是在玩火啊。”
“你本來就是玩火的?”
佩吉似乎對老漢的擔憂不以為意,它輕輕地頂了頂老漢的小腿,那是一種安撫,也是一種自信的展現。
老漢搖了搖頭,嘴上雖是責備,眼中卻滿是寵溺。
“那這裏就交給你了,你慢慢和它磨吧。”佩吉回頭瞥了一眼狗蛋,那眼神仿佛在說:“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隨後佩吉轉身再次邁向了那個鐵籠。
它用蹄子繼續敲打著籠子的鐵杆,每一次敲擊都像是刻意為之,帶著某種壞蔫的想法。
這連續的敲擊聲,終於將病懨懨的長嘴鼬喚醒,它眉毛顫動。
實驗室內的氣氛在這一刻變得異常安靜。
除了那些科學儀器發出單調的滴答聲,再沒有其他聲音能夠打破這份寧靜。
這些聲音,在空曠的實驗室裏回響著,更添了幾分冷清和孤寂。
老漢馱著狗蛋,緩緩地走向電梯的方向。
隨著電梯門的緩緩關閉,他們的身影也逐漸消失在實驗室中。
而實驗室裏,隻留下佩吉,開始和那隻長嘴鼬進行深情的交流。
電梯內,狗蛋詢問老漢:“佩吉它沒問題嗎?”
老漢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選擇說出來,“問題有,但這是佩吉的選擇。”
“那就是有危險咯。”
“是的,而且很危險。”老漢歎了口氣。
狗蛋也跟著歎了口氣,“不阻止一下嗎?”
“剛剛勸了,勸不動。”
“隻能看看接下來的變化了。”
電梯緩緩上升,狗蛋和老漢在沉默中等待著。
狗蛋的心中充滿了擔憂,他大概也知道佩吉想要幹嘛。
電梯門終於打開,他們離開了地下三層的實驗室,回到了頂樓。
老漢帶著狗蛋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了客廳。
這裏擺放著舒適的沙發和茶幾,牆上掛著各種奇異的生物標本。
貝吉從寵物室跑了出來,左顧右盼。
瞪著大眼珠子看著狗蛋。
“佩吉在地下室,它暫時住那裏。”說著就從老漢的肩膀上跳了下來,貝吉似乎對狗蛋的話有些好奇,又有些不安。
狗蛋抱起貝吉,走出房間,來到停機坪上。
日落的黃昏映照在天際,餘暉灑在機坪的鋼鐵架構上,一片金輝。
狗蛋輕輕撫摸著貝吉的毛發,眼神中透露出對佩吉的擔憂。
這一刻的他突然有一種傷感,“貝吉,為什麼佩吉要這麼做?”
貝吉似是感受到了狗蛋的心情,用它那濕潤的小鼻子輕輕拱了拱狗蛋的手心。
“不知道,回來的還是不是佩吉。”
貝吉的小動作讓他感到一絲溫暖,狗蛋緊緊抱著它,仿佛這樣就能減輕對佩吉的憂慮。
天邊的夕陽緩緩下沉,將雲彩染成了金色,狗蛋的心卻隨著佩吉的行動而愈發沉重。
實驗室裏,佩吉仍在與長嘴鼬進行著交流。
老漢通過監控畫麵注視著這一切,眼中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絲關切。
長嘴鼬的表情痛苦、憤怒、無助,不斷地變換著,齜著牙,進氣多出氣少,而佩吉則坐在它的身邊,哼唧唧的叫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