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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問吧，我知道的都不會隱瞞。”
我點點頭，回身打開了自殺員工的臥室門，指了指裏麵，又指了指胖子原來住的那間屋子，道：
“我注意到，這裏的格局可以讓你直接看到他臥室裏發生的事情，所以我想問你，他出事那天你有沒有看到什麼不尋常的事情，還有出事之前有沒有什麼別的異常！”
“嗬嗬，他出事的時候，是通知的別人，可我除了告訴別人他自殺了，別的什麼也沒說。不是不想說，是我覺得，那些……好像是我的幻覺，或者說，就算我說出來，應該也不會有人相信……”
我點點頭，胖子的這種心態很正常，一般來說，隻要是惡鬼殺人的案子，很少能被人直接遇到，就算遇到了，自己也恐怕會無法逃脫被害的命運。可那些極少數看到事發經過有安然逃脫的人，也很少會站出來說什麼。他們的想法都一樣，說出來誰會信！
“說吧，我們就是幹這個的，再詭異的事情也能理解。而且，我相信你看到的，不會比剛剛我們遇到的更詭異……”我苦笑著說道。
馮小哥和胖子明顯愣了愣，他們應該很好奇我們剛剛遇到了什麼，不過他們並沒有發問。胖子隨手扯過一把凳子，一屁股坐在上麵，道：
“事發的前幾天也沒發現什麼異常，就是感覺樓道裏有一種怪味，不過你也知道，這是印度，印度人的體味兒很衝，所以我也沒在意。跟別人說起的時候，也是大家一起笑笑就過了。不過小李出事那天晚上，樓道和屋子裏的那股味道格外的明顯，很刺鼻，很臭，說不上是哪種臭……”
小李，就是那個自殺的員工，也是剛剛那隻血鬼，他姓李，年紀很小，據說沒上過大學，高中畢業之後就參加工作了，在公司裏算是年紀最小的那一批人。
“因為天氣熱，雖然樓裏有空調，我還是習慣開著門呆著……小李出事的時候，他的房門是關著的……可裏麵傳出了劈裏乒乓的聲音，聲音很大，我以為是他有什麼事生氣了，就想過去看看，不過他的房門鎖著，我打不開，隻能敲門叫他……”
胖子還在繼續說，不過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應該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我叫了他幾聲，裏麵的動靜突然停了，然後嘭的一聲，好像是小李撞到了門上，然後就聽到了小李的吼聲……”
“他吼了什麼？”黃金問道。
“他說……滾，你給我滾……”胖子皺著眉頭，嘴唇抿在了一起，“他吼的很慢，聲音也不算大，可我聽得出來，當時他一定是用盡力氣才吼出來的，然後我還聽到了痛苦的嗯聲……”
“然後呢？”我看胖子停下來了，趕緊催道。
“然後……我以為他正在氣頭上，應該暫時不想跟別人說話，我就轉身往回走，可走到一半的時候，我聽到了他房門打開的聲音，所以我回頭看了一眼……”
“你看到了什麼！”這次是馮小哥追問。
“我看到了一張臉，一張不屬於人類的臉……還聽到了小李罵了一聲槽，然後門就又關上了……”胖子說到這裏的時候打了個哆嗦，眼神裏都是害怕和後悔。
“然後……我以為是幻覺，以為是我看錯了，所以我也沒放在心上，就回到房間裏了，可後來越想越不對勁，因為小李的房間裏突然就安靜了，徹底的安靜了……等又過了半個多小時之後，我才又來敲小李的門，這次門沒有上鎖，推開之後，我就看到……他已經死了……”
“上吊嗎？”我想確定小李的直接死因，這很重要。而且剛剛在那間房子裏我們也看過，沒有哪裏可以讓他上吊！
“不是普通的那種上吊……他用一根用尼龍搓成的繩子，一邊係在窗戶上，另一邊是個活扣兒，係在脖子上，他自己靠著窗戶往下坐……”
胖子一說我就明白了，這種死法曾經在網絡上的一個視頻裏出現過。我印象是一個國外小夥的視頻，視頻裏，他用一根細繩套在脖子上係了個活扣，就是越拉越緊的那種，然後另一頭隨便係在了一個距離地麵一米多高的地方。視頻裏那個外國小夥靠著牆坐了下去……因為繩子沒有那麼長，所以小夥的屁股根本夠不到地麵，可又因為那時候他的雙腿是伸直的，他也不能靠雙腿支撐身體。在下坐的一瞬間，因為缺氧和疼痛，他的肌肉不聽使喚，完全無法自救，要不是最後有他的朋友在一旁剪短繩子，恐怕他會真的死掉。
胖子所說的小李的死法就是這種……至少在表麵上看起來是這樣的。但我和黃金都很清楚，這不是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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