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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命運的風暴:我從何而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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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不管你信不信,都會在現實中發生,無法改變。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牆上的時鍾指針接近了正午,然而天空卻黑得如同墨水一般。風怒號著,猛烈地肆虐著屋外的一切,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遠處的大海翻滾著憤怒的波濤,與風的咆哮相呼應,仿佛無數凶猛的惡鬼在深淵中尖叫著。

此時此刻,這座海濱小鎮上的醫院似乎像一張大口,迅速地吸進方圓四五十公裏內的風雪。雷聲接連不斷,冬雷震耳欲聾。風勢越來越大,世界仿佛沉入了深淵。雪花在空中飛舞,被狂風裹挾著,猛烈地撞擊在醫院的窗戶上。雪花撞到玻璃上瞬間凍結,形成了一張張鬼臉的模樣。如此詭異,醫院裏的所有醫生、護士、病人和家屬都嚇得驚叫連連,說是有鬼。

就在這個時候,房間裏的燈光閃爍了幾下,突然熄滅,整個世界陷入一片混亂。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我的母親勇敢地生下了我。

從小我就受到鄰居們的批評。他們認為我是不祥之物,是異類,把我當作眼中釘,盡可能地避開我。我沒有朋友,沒有玩伴,沒有同學願意和我坐在一起,也沒有家長願意讓自己的孩子和我同座。有些家長甚至威脅說如果我敢靠近他們的孩子,就要打斷我的腿。

我總是獨自一人坐在教室最後一排的角落裏,旁邊放著一個垃圾桶。

我的童年時期,唯一能正常和我說話的人就是我的祖父和一台黑白電視機。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麼,讓他們這樣對待我,也沒有人願意告訴我。我逼問祖父,他勉強告訴了我一些平淡無奇又難以置信的事情,試圖糊弄我。自然,我並不相信。我認為一定有特別重大而又可怕的事情發生在我身上,而祖父在對我隱瞞著什麼。

也許是因為我遭受了太多的虐待、責罵和鄙視,所以我變得越來越不願意出門。除了上學,我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家裏,偶爾出門的時候,最常去的地方就是神龜山。

“神龜山”的名字通常是根據它的形狀來命名的。從遠處看,這座山顯得雄偉壯觀,像一隻巨大的烏龜,形象生動逼真。

山勢高低起伏,勾勒出烏龜的頭、身、尾,既有神韻又具現實感。

山上的植被不是非常茂密,裸露出了許多巨石。從遠處望去,它們就像是多個小烏龜,的確是大自然的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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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獨特的是,山頂上有一個天然形成的水盆,這也是烏龜的背部。每當下雨,盆裏就會蓄滿水,兩隻活潑的小金魚就會出現在裏麵。見到的人都會驚奇地鼓掌,忍不住想要捉它們,但總是徒勞無功。

當天氣晴朗,水分蒸發,小金魚就會消失。每次我去那裏玩,我總會帶上水,慢慢倒入石盆中,看著小金魚在水中遊弋,久久凝視。它們仿佛是我的老朋友,無比親切。

直到我十二歲那年,我才有第一個朋友。那是芳婷,一個來自同村的小女孩,比我小兩歲。

那天天氣不太好。太陽一整天都沒有露麵,細雨如同薄霧般連綿不絕。放學後,當我完成學校的工作時,天色已有些暗淡。同學們都已回家,隻剩下教師辦公室的窗戶透出幾縷昏黃的燈光。偌大的校園空蕩蕩的,寒濕的風讓人瑟瑟發抖。我不禁縮了縮脖子,裹緊衣服,向外跑去。

剛拐過校門口的彎角,我就看到芳婷在我前方不遠處走著,背著一個大書包,兩條可愛的羊角辮隨著步伐一跳一跳的。我立即放慢了腳步,很有分寸地與她保持著距離。

但就在我們即將進入村莊時,意外發生了。芳婷偏離了主路,奇怪地在村口轉向一條西向的狹窄小路,一邊大聲呼喊“等等我!等等我!”一邊快速奔跑。

我的心頓時一緊。這女孩不對勁。她前麵一個人也沒有,連個鬼影都沒有。她在追誰?

此時天已近乎全黑。雖然這裏離家不遠,但稍作思量,我放棄了回村求助的想法,選擇獨自追了上去。

沿著蜿蜒崎嶇的小徑前行,便可到達石窩水庫。再往西,則是一片墳場。雖然這石窩水庫名為水庫,但實際上並沒有達到水庫的標準,隻是一個麵積不大、水深不深的小池塘而已。然而,不論天氣幹旱或是雨水充沛,它總是蓄滿水。大致呈不規則三角形,四周環繞著大小不一的石塊。這樣一個不起眼的小池塘,卻發生過一件很大的事故。

那是在上世紀八十年代初,小麥收獲季節。那個時代的學校會在那個時候放一周的小麥假。沒有現代的聯合收割機,隻能實現半機械化。勞動時間和強度與現在大相徑庭。大人們白天都會忙著搶收小麥,晚上則去打麥場打麥,夜以繼日地工作,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