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警官跟在後頭,一聲不吭,這時候讓趙興年開口那是再合適不過啦。
眾人回頭一瞅,見是趙興年,那臉色就跟川劇變臉似的,先是微微一抽,接著看到張警官,那臉瞬間變得跟調色盤一樣,五彩斑斕,一個個嘴巴張得能塞下個雞蛋,眼睛瞪得跟牛眼似的。
易中海“嗖”地一下從椅子上蹦了起來,那速度快得跟火箭似的,差點把椅子給踹飛嘍。
“趙興年,你又搞啥幺蛾子?咋還把警察同誌給弄來了?”他扯著嗓子喊,額頭上的青筋跟蚯蚓似的扭來扭去,倆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院裏,秦淮茹那表情,就跟被貓追的耗子似的,忐忑得不行,眼神飄忽得跟沒頭蒼蠅一樣,時不時瞄向趙興年,雙手把衣角都快絞成麻花了,生怕這事兒牽連到她家的棒梗。
趙興年倒是不緊不慢,淡定得像個沒事人似的,直直地看著易中海,不慌不忙地說道:“沒啥,我家裏丟了一隻雞,讓警察同誌幫忙找找!”
“啥?”
趙興年家裏也丟雞了?
大院眾人那眼神,跟見了外星人似的,充滿了驚訝和疑惑。
好家夥,這一下子居然丟了兩隻雞?而且還是傻柱偷的?
許大茂恨不得給自己倆大耳刮子,那懊悔的模樣,就像丟了魂兒似的。
他恨自己太慫包啦,之前趙興年都教過他,遇到事情可以報警的!
要是今天這事兒他報了警,哪還能被欺負?
許大茂之前也想過報警,可惜被易中海和劉海中幾句話一嚇唬,當時就嚇得小臉煞白,腿肚子直轉筋,縮了回去,之後也把這事兒給忘到姥姥家去了。
不過現在也不晚,警察同誌都來了,正好一起查。
許大茂眼睛一亮,跟打了雞血似的興奮起來,那勁頭兒就像餓狼看見了肥肉。
“警察同誌,我也要報案,我家裏的雞也丟了!”
易中海氣得臉都成了豬肝色,呼哧呼哧喘著粗氣,胸膛跟鼓風機似的,都快背過氣去了。
咋哪兒都有趙興年?
這事兒都已經解決了,偏偏趙興年又來插一杠子!
“許大茂,你的事兒已經解決了,別跟著瞎搗亂!”易中海心裏對趙興年恨得牙根癢癢,臉上卻硬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屁顛屁顛地走出來,對著張警官說道:“警察同誌,真沒想到這麼丁點兒芝麻大的小事還把您給驚動了,這孩子太不懂事啦!您放心,這事兒不算啥,我們大院自己就能搞定!”
趙興年冷笑一聲,那笑聲跟寒冬臘月的西北風似的,涼颼颼的,說道:
“易中海,連著丟了兩隻雞,這都嚴重觸犯盜竊罪了,你居然還敢說是小事?難道你覺得你這個管事大爺能比國家法律還牛?”
“趙興年!你給我閉嘴!”易中海氣得都要瘋魔了,扯著嗓子吼道:“趙興年,你到底要折騰到啥時候?你自己說說,因為你,這個院子出了多少亂子?
你是不是想把咱們大院攪得雞飛狗跳?
我看你年紀小,一直讓著你,難道我要把你的事兒跟警察同誌嘮嘮?”他一邊說著,一邊揮舞著胳膊,唾沫星子跟下雨似的亂飛。
趙興年卻一點兒也不怵,反而樂了,嘴角一咧,露出一抹壞笑。
“行啊!易中海,你以為我像你?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倒是說說,我有啥事兒?”
“嗬!行!既然你這麼說,那你可別怪我不客氣!”易中海本以為能把趙興年嚇唬住,沒想到趙興年這麼硬氣,易中海一咬牙,也徹底撒開了。
“警察同誌,既然都敞開說了,那就好好說道說道,您可以去後院瞅瞅,去看看這趙興年的家有多闊氣?
我們大院裏三家人的家當加起來都比不上他家!
他要是有工作也就罷了。
可他呢,就是個孤兒,還啥工作都沒有,純粹就是個街溜子!
這兩天他把大院弄得人心惶惶,不得安生。
您要是調查,我覺得可以先查查他,他肯定有投機倒把的勾當!這混小子就該好好去受受教育!”
易中海一股腦兒地把憋在心裏的話都倒了出來,那語速快得跟機關槍似的,臉漲得跟紅蘋果似的,脖子上的青筋都爆起來了。
心裏那叫一個舒坦,感覺積壓了好久的怨氣終於找到了出口。
之前一直都是他被趙興年罵得狗血噴頭。
今天可算有機會罵回去了!
太過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