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北的回複姍姍來遲,隻有簡單的兩個字:「你在哪?」
我的心猛地一沉,他果然是要結婚了,甚至連問一句「你要結婚了?」都沒有。七年,原來真的可以改變很多東西,包括人心。
我深吸一口氣,回複道:「酒店洗手間,你有話就說吧。」
很快,他就出現在了洗手間門口,還是和七年前一樣,高大帥氣,隻是眉宇間多了幾分成熟和穩重,也多了幾分我所不熟悉的東西。
「夏芝,」他看著我,眼神複雜,「你回來了。」
我沒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他,等待著他的下文。
「這些年,你過得好嗎?」他問道,語氣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愧疚。
「我好不好,和你有什麼關係嗎?」我冷冷地說,「司大少爺,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我可不想打擾你和你的未婚妻。」
「夏芝,」他的語氣裏帶了一絲祈求,「我們能不能好好談談?」
「談什麼?」我反問道,「談你當初是怎麼拋棄我的?還是談你現在有多幸福?」
「不是這樣的,夏芝,」他上前一步,想要拉住我的手,我卻下意識地躲開了。
「司北,」我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我們已經結束了,七年前就結束了。」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我打斷他,「你已經有了你的選擇,就不要再來招惹我。」
說完,我繞過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洗手間。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酒店的,我隻覺得心裏像是堵了一塊大石頭,沉甸甸的,喘不過氣來。
七年,我以為我已經放下了,可是當再次麵對他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那些傷痛,一直都在,從未消失。
我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任憑冷風吹打著我的臉頰,直到手機鈴聲響起,我才回過神來。
是司南,司北的哥哥,也是我從小到大的玩伴。
「喂,」我接通電話,聲音有些沙啞。
「夏芝,」司南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你在哪?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拒絕道,「我沒事,就想一個人走走。」
「告訴我地址,」他的語氣不容拒絕,「你一個人在外麵我不放心。」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地址告訴了他。
半個小時後,司南的車子出現在我麵前,他從車上下來,走到我麵前,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我的身上。
「怎麼穿這麼少就出來了?」他責備道,「感冒了怎麼辦?」
他的語氣溫柔,眼神寵溺,像極了小時候,我每次遇到困難,他都會像個蓋世英雄一樣出現在我麵前,保護我,照顧我。
「我沒事,」我對他笑了笑,努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就是出來散散步。」
他看著我,眼神複雜,似乎看穿了我的偽裝,卻什麼也沒說,隻是輕輕地把我擁入懷中。
「夏芝,」他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帶著一絲心疼,「一切都過去了,以後,我會保護你。」
我靠在他的懷裏,眼淚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
他的懷抱,溫暖而安心,像是一劑良藥,撫平了我心中所有的傷痛。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了我們麵前,車窗緩緩搖下,露出司北那張陰沉的俊臉。
「司南,」他的語氣冰冷,帶著一絲警告,「放開她。」
司南抬起頭,直視著司北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司北,」他一字一句地說,「夏芝不是你的附屬品,你沒有資格命令我。」
司北的眼神更加陰鷙,他打開車門,走了下來,一步步朝我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