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燈人?”布魯斯對這個帶有一絲神性的詞沒有什麼印象,“什麼意思?”
“我也不大清楚。”瑟琳娜聳了聳肩,“或許是指引之類的。”
〔“瑟琳娜小姐,你是不是最近遇到一些事?”司機關切地問我。
我還是覺得那些是我的幻想,估計得了什麼臆想症?
“是的,奧西裏斯。很可怕的事情。”我把手中的酒飲盡,精神萎靡。
奧西裏斯拿開我的酒杯,眼神中的恐懼和嚴肅讓我意識到自己好像真的遇到了什麼東西。
“我的上帝,難道它還要再來一次嗎?!瑟琳娜小姐,接下說的話,不要覺得我瘋了:你現在隻是幻覺和耳鳴,還是有機會的,可以去歐洲找一個叫戴阿卡的姑娘,她會是你的提燈人。”
“提燈人?什麼意思?”
“她會幫助你,指引一條生路。”奧西裏斯慌張地戴上鴨舌帽,“抱歉,我還得工作。”
我連忙拉住他的小臂,懇請道:
“奧西裏斯!到底是怎麼回事?!”
奧西裏斯看著我。對視了一會兒後,他退步了,湊近耳邊說:
“瑟琳娜,這是它們的手段。”
說完,甩開我的胳膊就離開了酒吧。
〕
布魯斯沉思片刻,眼神堅定地看向走神的瑟琳娜:
“我需要見見司機。”
瑟琳娜回神兒,像賭贏了似地微微揚起下巴:
“可以,但我得跟著。”
“瑟琳娜這不是過家家!”
“不需要你提醒布魯斯。說不定我比你知道的都多。”瑟琳娜終於忍不住了,她表現出自己的憤怒,“那座古怪的教堂我比你知道的都多!”
布魯斯看了眼把中午飯端上長桌的阿福,對方無奈地點了下頭。
“好,你和我一起去。但也僅限於一起去,我的事我自己解決。”
“好,就這麼說定了。”
阿福來到沙發這邊,把冷掉的咖啡收走,順便說了句:
“看來布魯斯少爺和瑟琳娜小姐終於說到一起了,真是個值得慶祝的事情。不過,我還要勞煩二位把兩位小姐叫下來。”
——教堂內——
(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不屬於世界上的任何一種聲音。它們回蕩著,像來自深淵的低鳴。)
“嘖嘖嘖,傑羅麥真是個好名字...”
“你可真陰險啊...把布魯斯珍視的東西引入局中...我都有點兒可憐布魯斯了~”
“隻要有可以牽製住布魯斯的東西,對我們就有利...”
“哎呀呀...可憐的布魯斯掉進陷阱裏了哈哈哈哈!”
“閉嘴。”
“不過,我得提醒你,虛偽的哥哥。她一來,我們和布魯斯麵前可又是隔了一層牢固的屏障...”
“哼,廢話。歐洲的信徒已經動手了。那個人也不能留了,變成養分吧。”
“我們手上的籌碼很多...兩個姑娘就可以讓布魯斯乖乖聽話了。”
“那...這些小臭蟲呢?我的腦子裏有一大堆讓他們無聲無息成為養分的方法!”
“哦~我忘了。我們還得需要他們帶領著布魯斯去找那些案子呢嗬嗬嗬嗬...”
“愚蠢的弟弟,那些是台階。”
“是把我們和布魯斯連接起來的台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