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我們到底做了些什麼？”
清歡的聲音帶著一絲無法控製的顫抖，那顫抖仿佛是從靈魂深處傳來，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艱難擠出來的，帶著深深的恐懼和迷茫。張斌緩緩地、機械般地轉過身來，麵對著她。他的眼中滿是痛苦與懊悔，那痛苦如刀割般深刻，那懊悔如烈火般灼燒，“我知道，這是一個無法原諒的大錯特錯。我……我對不起你，清歡。我真的是個罪人。”
在那個令人刻骨銘心、永生難忘的夜晚，兩人都仿佛置身於一場狂風暴雨中的驚濤駭浪之上，經曆了一場激烈而殘酷的心理鬥爭。他們的內心就像一片被戰火蹂躪的廢墟，混亂而破碎。他們絞盡腦汁，試圖為自己這衝動得如同飛蛾撲火般的所作所為找到一個看似合理的解釋，一個能夠讓內心稍微獲得一絲安寧的蒼白借口。但在內心的最深處，在那被層層偽裝所掩蓋的靈魂角落，他們都無比清晰、無比痛苦地知道，他們已然不顧一切地越過了道德的森嚴界限，如同莽撞的冒險者，踏入了一片充滿未知危險和道德譴責的禁區。
“我們隻是……隻是被一時的衝動衝昏了頭腦。”張斌試圖用這樣蒼白無力、連自己都無法說服的話語來安慰清歡，同時也企圖安慰自己那顆早已千瘡百孔、備受煎熬的心，“我們可以假裝這一切都隻是一場噩夢，努力地忘記這所有的一切，然後若無其事地回到原來那看似平靜安穩的生活軌道。”清歡用力地搖了搖頭，淚水在眼眶中打著轉，那淚水仿佛是她內心痛苦的結晶，隨時都可能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出，“不，張斌，這絕不是一時衝動那麼簡單。我……我對你有著真實而深刻的感情。但我也清楚地明白，這是違背道德倫理的，是不被允許的。”
在接下來的幾天裏，張斌和清歡都如同溺水的人拚命掙紮，試圖用盡全身的力氣回歸正常的生活軌道。他們開始刻意地回避彼此的目光，如同兩道原本就不該有交集的平行線，努力地減少一切不必要的接觸，仿佛這樣就能抹去曾經發生的一切。然而，越是這樣刻意地逃避和壓抑，心中那難以言說、如野草般瘋狂生長的情感卻越發強烈，越發無法控製。
在返回的飛機上，兩人並肩而坐，身體的距離近在咫尺，心的距離卻遠在天涯。窗外的雲層如波濤般洶湧翻滾，
氣勢磅礴，就像他們內心深處那無法平息、此起彼伏的波瀾。他們深知，這段如夢魘般的出差經曆，已經如同一把鋒利無比的刻刀，深深地在他們的生命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永遠地改變了他們之間原本單純而純粹的關係。
“張斌，我不知道我們在未來的日子裏究竟該何去何從。”清歡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是從靈魂的深處發出的絕望呼喊，“但我深深地知道，我不能再這樣繼續沉淪下去，不能再這樣迷失自我。”
張斌緊緊地握住她的手，那力度仿佛想要傳遞某種堅定的決心和力量，“清歡，我也不想讓我們的生活變得如此混亂和痛苦。我們需要時間，需要冷靜地思考，需要勇敢地麵對。我堅信，我們一定能夠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一定能夠走出這片黑暗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