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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後續之年年歲歲(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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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我錯了嗎!難道我就對得起死不瞑目的曾伯廉嗎!難道他不該為了他的父親,放棄這份本來就不該的感情嗎--!"曾夫人喊著,女聲驚天傳來。

麵對愛人被害,仇人卻步步為營奪得了一切,她被蒙在鼓裏,兒子認賊作父……那麼多年的冤屈委屈,她又去何處訴說?

曾夫人活得太過慘烈,也活得太過煎熬……

又有誰能說她錯了?

不過是私心而已,不過是人之常情而已!

縱然是沈寒,也無法再爭辯,再去為他心愛的若水小姐請求一份被允許的感情……

寂靜之中,尉容幽幽道,"您有愛人,為了您的愛人,您怎麼做都無可厚非。可是,您的兒子也有愛人……"

曾夫人那顆心再次被擊中,這是她最不願意去承認去深思的症結……

尉容低聲道,"誰不會因為心愛之人的死而痛苦。"

……

曾夫人整個人輕晃了下,她切齒道,"他根本就不該去愛上她!他們根本就不該相愛!"

"是……"尉容也不願去否認,雖然感情難以自控,"可是,當年您也不該因為一己之私,在DNA驗證上動手腳。"

曾夫人刹那空白一片,她記起了當年,還是少年的曾樓南,悄悄為曾伯齡和曾若水去驗DNA證明親子關係。那時她為什麼會作假,隻因為複仇的時機未到,因為他們母子勢單力薄,隻因為她也想讓曾伯齡嚐一嚐痛苦的滋味……

可她怎麼能夠想到,那兩個孩子,她的兒子,和他的女兒,竟然就會相愛!

"是他們不該相愛……不該……"曾夫人搖頭喊。

之後的事情,少年少女之間因為得知並非親兄妹後,產生了微妙變化,那幾乎是克製不住的青春懵懂,被徹底吸引著,被強烈抗拒著。卻又彼此不斷靠近……

"他們一定抗拒過,努力抗拒過……"尉容輕聲道,那種滋味,他最清楚不過……

曾夫人又記起當相愛一事被發現後,當她追問曾樓南之時,是他那樣掙紮說:我控製不住!我就是喜歡上了她愛上了她!

一旦心動,就如多米諾骨牌效應一樣一發不可收拾!

沈寒也想到了曾樓南的隱忍,他的冷血無情,卻都是那樣痛苦的所在。他更想到了曾如意,想到了曾家另一位千金,"曾夫人,您這樣疼愛如意小姐,可您為什麼就是不能接受若水小姐……"

曾如意是曾夫人和曾家老爺曾伯齡的親生女兒!

這樣憎恨著曾伯齡的她,卻那樣疼愛曾如意……

"如意……"曾夫人一提起這個女兒,眼中愈發惶惶,幾乎是瘋狂笑了,"如果可以,如果早知道真相,我絕對不會生下她!"

當年懷上的時候,未曾來得及得知,等到生下後一切都已晚……

"我恨不得掐死她!你們以為我沒有想過這麼做嗎!"曾夫人癡狂無比,整個人都開始顫抖,她的手都在顫抖,"我差點就掐死了她!隻差一點……"

是她對不起曾伯廉,是她竟然和仇人生下女兒,若不是那一刻,尚在繈褓中的曾如意驚哭,她的手幾乎探向嬰兒,恨不得玉石俱焚。但孩子的哭聲喚醒了她,她又要怎麼辦,她終究是她的親生女兒,是她的骨肉……

"……"沈寒卻被震撼了,被這一份痛苦之下的母愛震撼!

為了愛人無法自處的曾夫人,真的有過同歸於盡的念頭,但她一念而起的殺機,終究還是因為親生骨血而化去……

他也終於明白,曾夫人會對曾如意如此溺愛,是她於心不忍,是她一瞧見她,就想到自己曾經一瞬的惡念,於是愈發縱容於是想要彌補於是在愛恨裏糾纏於是強迫自己忘卻這個孩子還留著仇人一半的血脈,但越是如此,當得知曾樓南和曾若水有了男女之間的感情,甚至是在一起的時候,才會愈發崩潰不能接受,她竟然又和仇人的子女有了交集……

"尉容!"曾夫人望向麵前的小輩,"難道你就沒有一刻,想要殺了容凜同歸於盡!想要了結這一切的念頭!"

尉容想到已入黃泉的容凜。他不是沒有想過,他想過不如一起歸去,徹底斷了所有。可終究還是不能,無論他犯了怎樣的錯,他終究是他的至親,是他想要保護的至親……

"你那個弟弟容凜,他已經死了,他解脫了,你也解脫了--!"曾夫人喊道,她笑著,眼中卻全是煎熬痛楚,"嗬……幸好……她也要死了……可他有什麼錯……她又有什麼錯……"

因為生命本無辜。因為她心愛的兒子,也將痛失所愛……

因為原本對於感情,從來都是無法控製,他們任何一個人,又有什麼錯?

而這一切都將塵歸塵土歸土,再也沒有恩怨沒有仇恨,尉容囈語道,"結束了,所有的一切都會有結束的時候……"

"結束了……"曾夫人念著這幾個字,回憶這些年來,是是非非總會有一個既定結果,誰也無法逃脫,分崩離析中,她像是瞬間蒼老,似茫然更似醒悟道,"是啊……結束了……"

"曾夫人!"沈寒望著她跌跌撞撞轉身,不禁呼喊。

可是曾夫人卻聽不見了,她恍若未聞離去……

究竟是該責怪,還是該怨懟,卻都成空,想要找一個罪魁禍首,但誰又能說得清楚?

風吹白梅花香散開,不知過了多久後,沈寒道一聲別離去。

趙非明卻又前來。他帶著另外一人,那是王燕回身邊的親信--孟少平!

孟少平恭敬道,"容少,大少爺派我來請您,十日後去海城王宅聽一席審判--!"

審判?

那位二老爺王之洲,終於願意承認自己當年所犯下的因果罪責了?

趙非明一怔,任翔也是怔住。

但是,孟少平卻瞧見容少隻是微笑,像是一位旁觀者,那樣淡然聽聞這一切,卻是開口道,"王家的家事,和我無關。"

又是一聲令下,趙非明聽見容少吩咐,便請孟少平歸去。

來來往往的人全都散去,尉容猛然驚醒一般,他一下疾步往那間廂房衝了過去!

"容少?"任翔詫異不解。

可他是去確認,確認廂房裏安睡的女子,並沒有醒來,並沒有聽見方才爭執的話語,聽見有關容凜的死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