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我沒有什麼別的願望,唯一的願望就是希望你能考一個好大學,出人頭地。不出人頭地也沒關係,隻要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長大就好了。”
“我們安安是最優秀的最厲害的,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都能迎刃而解。”
“我們安安長大了,能獨當一麵了。”
“等爺爺病好了,安安拿著通知書來接我好不好?”
“爺爺想看你笑起來的樣子,咱們安安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
被少年鎖起來的櫃子裏,他閉著眼,腦海裏全是爺爺對他說的話,如同走馬燈一樣。
周圍環境很暗,他隻能聽到自己淺淺的呼吸聲,隻有黑暗的環境才能讓他感到自己還活在這個世上。
少年極其沒有安全感地蜷縮在一起,他恨不得將自己團成一團,衣櫃裏的衣服全被他堵在了門口。
禁閉的櫃子裏氧氣很少,用不了幾分鍾就會缺氧窒息,但沈祈安全然不顧。
他隻知道躲在這裏有安全感。
全黑的環境會讓他有些躁意的心平靜下來。
門外蘇忱寸步不離,身後跟著聞訊而來的幾人。
謝亦聲看著站在那裏明明焦躁不安,卻還要假裝平靜的蘇忱歎了口氣。
他的父母雖然早早就去世了,從小就住在遲池家裏,可這並不意味著他不知道什麼是父愛。
在他印象裏,他的父親臨走前都會拜托摯友照顧好他。
縱使是沒有血緣的親人都能做到這一地步,沈沛作為他的親生父親,怎麼會做到這一地步?
看著他們都丟下自己手裏的訓練都圍過來,蘇忱有些不讚同,“這裏有我就夠了,你們該訓練的去訓練。”
秦早搖了搖頭,牽著虞際的手一臉堅定,“安安是戰隊隊長,是核心,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知道你和安安是什麼關係,但你不能剝奪我關心他的權利。”
說罷,少年拉了拉虞際的手,衝著他抬了抬下巴:“你說是不是?”
虞際是個老婆腦,這種事他一般都會聽秦早的。
此刻自然也是一樣,他一臉嚴肅地點頭,“早早說得對,沈隊的問題就是戰隊的問題。”
蘇忱又將視線移向了鍾秀,隻見他也是一臉認真點頭。
他沒轍了。
同時心裏也不知道有多麼欣慰。
能擁有這麼一群好朋友,無論做什麼事都有底氣。
不多時楊呈便領著隊醫來了五樓,男人麵上有些焦急,看著眾人:“怎麼樣?他沒做什麼傻事吧?”
蘇忱搖了搖頭。
楊呈鬆了口氣,他煞有介事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那就好那就好。”
就在他們門口等待時,被反鎖了的門終於有了一絲動靜。
沈祈安出來了。
幾人看著少年打開門,剛準備上前去問他怎麼樣,就看到黑發少年一把抱住了麵前紅發男人。
擅長察言觀色的楊呈止住了開口的話,迅速將幾人攔住,指了指電梯方向。
一起生活這麼久,不至於一個簡單的眼神都看不懂。懂了他未盡之言,幾人怎麼來的便怎麼走了。
來的時候沒有聲音,走的時候也悄無聲息。
起碼沈祈安沒有發現他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