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教授要是沒事,我就先走了。”虞禾說著,轉身。
她本來早就想走了,隻是被陳東攔住了,說他老大醒過來之前,她不能走。
誰讓人那一針還是她紮的呢。
“他們要是知道你還活著,以我那幾個哥哥姐姐的手段,會這麼輕易放過你?”
秦北廷抬眸,視線落在虞禾的背影上。
沒有金絲框眼鏡的遮擋,狹長的丹鳳眼鋒芒畢露。
虞禾離開的腳步一頓,當年發生的事情,慘狀再次一幕幕在腦海裏浮現。
秦家兄弟之間骨肉相殘,養父被嫁禍入獄;慘死於車禍的養母……
他一句,“以我那幾個哥哥姐姐的手段”就把自己從當年的事件中,摘得幹幹淨淨。
可真相,真的是這樣嗎?
“啊你是……小叔?”虞禾回過身。
仿佛是才認出眼前男人是誰,隻是她的眼神依舊清冷。
秦北廷見此,心裏不由得笑了,這演技,是不是拙劣了點?
他看破不說,隻是原本犀利的眼神柔和了不少,“不急著跟我撇清關係了?”
虞禾:“……”
“你想怎麼樣?”虞禾看著他。
她拿捏不準秦北廷的意思,知道她還活著,要告訴秦家人嗎?
秦北廷看到她眼神裏的戒備,心裏很不喜這種陌生感。
他麵上無異,向她招了招手,
“過來,讓我看看,你的脖子沒事吧?”
虞禾沒有動,清冷的目光直直地看著他,說道:“小叔,你有病!”
秦北廷:“……”
他是有病,但這肯定的語氣,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你助理剛給你喂的西藥裏,含有阿巴噴丁和卡馬西平,專門用來治療神經性疼痛,再結合你病發地情況來看,我猜你是深度慢性頭痛,而且有很長一段時間了。”
虞禾回想起陳東把秦北廷送來校醫室的情景。
陳東隻是讓醫生給他簡單地處理
來手上的傷後,就把校醫打發走了。
隨後他拿出一個小藥瓶,倒出了一片,喂秦北廷吃下去了,才去打電話。
她是那個時候看到的藥片。
藥片的形狀,跟她在網上認識的一個西醫朋友研究的專治頭疼問題的藥很像,所以多看了兩眼。
“接著說。”
秦北廷的丹鳳眼微眯,看著眼前渾身散發著拒人千裏之外氣息的女孩。
當年那個天天纏著他的小公主,怎麼會變成這樣?
“這兩類成分的藥有一定的副作用,不宜長期服用。我跟外婆學了點中醫,可以幫你根治這個病。”
虞禾說到這,話鋒一轉:
“但作為報酬,你要幫我向秦家隱瞞我的事,直到我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