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爾雅不甘心,走到容譽麵前,“容醫生,我能跟你換下座位嗎?”
她就是要跟溫枳實挨著坐,路上還可以假裝困了靠他肩膀。
“不好意思,文醫生,不換。”容譽拒絕地幹脆利索,他實哥都結婚了,這女人還不死心,往上貼,真不要臉。
“容醫生,都是同事,你就不能發揚下紳士風度嗎?”
“文醫生,那你有淑女風度嗎?”容譽反唇相譏,說她臉上,“跟已婚男人不該保持距離,避嫌嗎?”
“容醫生,一個座位而已,有必要上升到人身攻擊嗎?我隻是想跟溫醫生討論幾個專業上的問題,你思想太齷齪了!男人結了婚,就是絕緣體了嗎?連正常的學術交流都不能有?”文爾雅也不甘示弱反擊,她在醫院裏也是眾星捧月的存在,不少男醫生都對她示好,接受不了除溫枳實以外的男人冷遇她。
容譽哼了聲,“你打什麼主意,心裏清楚。人貴有自知之明,實哥不想跟你坐一塊。”
“溫醫生自己都沒說,你是他代言人啊!”
文爾雅話剛落,一直默默看戲的本尊就開口了,“對,他是我代言人,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文爾雅僵在那,心髒再次遭受一萬點暴擊,力圖挽尊,“溫醫生,我真是有問題向你請教。”
“看不出文醫生這麼勤學好問,不過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坐車的習慣就是閉目養神,不喜歡討論問題,一個字累。”溫枳實已經說得很清楚了,礙於同事關係,還是給她留了麵子。
“大家都坐好,馬上就發車了。”司機在前麵吆喝,直接點名,“那位女同誌杵在過道上,是怎麼回事?”
眾人聞聲都看向文爾雅,坐容譽後麵的一位男醫生挺身而出,想博美人一笑,“文醫生,我跟你換。”
“不用。”文爾雅冷著臉,回了原來座位。
沒關係,這才開始,還有一周的時間呢。
溫枳實跟南溪是閃婚,能有多少感情基礎?就算是銅牆鐵壁,她也要給鑿出個洞來。
這次目的地是漢東省南部偏僻的山區,路途也十分遙遠。
在高速上行了幾個小時,還在服務區吃了頓飯。下了高速,走省道,後麵就是崎嶇山路了。
一路顛簸,下午時分,大巴才緩緩停在第一站的村口。
剛停下,文爾雅就衝了出去,彎著腰在路邊吐了起來。
她平時不暈車,奈何這羊腸鳥道,晃蕩地實在厲害,在車上差點沒忍住。
這時,身後,一隻手拿著一瓶開了的礦泉水遞給她。
溫醫生?
文爾雅驚喜,溫醫生刀子嘴豆腐心,還是關心她的。
她怎麼就沒想到用苦肉計這招呢?
就算吐出膽汁來,也值了。
“謝謝溫……”文爾雅回頭,話哽住,並不是溫枳實,是剛才在車上提出換位的那位男醫生。
“文醫生,喝點水漱漱口,好受些。”
“嗯,謝謝。”文爾雅目光搜索溫枳實,他已經跟著村民一塊往下搬醫用器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