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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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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遲把邀請函及一份拍賣清單遞給郗長林,邊倒車出庫,邊道:“不用等到結束,那樣太晚了,你看看有沒有什麼感興趣的,如果沒有,把琴拍回來就走。”

“沒有感興趣的。”郗長林一目十行掃過,將兩樣東西一起丟入車匣內,“時間上還行,除非我們在塔山上過夜,否則無論如何都會折騰到很晚。”

賀遲“嗯”了一聲。

雖然賀遲不打算委屈郗長林,但路途的前半段,保時捷仍是被道具所隱匿,直到從岔路口交彙入主道時,才現出身形。

他們在拍賣會場館附近停車,慢條斯理用過晚餐,掐著點,等第四件商品開始拍賣時,才向候在門口的侍者出示邀請函。

這是一棟民國風建築,小青瓦,紅灰相間清水磚牆,青磚鋪滿道,木漆的窗外爬滿藤蔓,在夜色下線的蒼黑的藤與葉間,白花綻開,散發出幽幽清香。

侍者穿一身黑色長袍馬褂,引著郗長林和賀遲走進貴賓通道——施洛給的邀請函座位號並非在一樓與二樓的散座區,而是在三樓雅間內。

場館內部延續了外部的風格,燈光一照富麗堂皇。三樓雅間的布置巧妙,門口垂墜珠簾,可以清楚看見大堂展示區的場景,但無法從樓下望見樓上,而雅間與雅間之間,也因為隔斷綠植,互相看不見內裏情形。

大堂內拍賣師喊出的價格一聲高過一聲,拍賣槌幾次要落,卻沒有落下。

郗長林和賀遲低調在雅間內落座,立刻有兩名穿著旗袍的女性端來茶水與點心,雖然踩著高跟鞋,但來得悄悄,去得也無聲。

“有你剛才在餐廳嫌棄味道不好、但又不肯放棄的綠豆糕。”賀遲瞥了眼點心盤,對郗長林說。

青年隨口一“哦”,也不抬頭,目光一直落在虛空中,在那裏,係統抖出了光屏。

“怎麼了?”賀遲不著痕跡蹙起眉。

雅間內保密措施很好,不存在監控設備,郗長林在屏幕邊緣點了某個按鈕,使用道具向賀遲開放權限。

“你看。”郗長林手捏著光屏一轉,將畫麵移到賀遲麵前,“這是係統掃出的二樓全局圖,高清無碼,能看清每個人的臉。”

青年的另一隻手拿著Apple的電容筆,雖然在光屏上留不下痕跡,但還是用鼻間在某處劃了一下。

“通過人臉識別,我們可以知道這個人是平海城某位富豪,姓孫,家裏做醫藥生意,而他旁邊這位——是兩年前來到孫家的保姆,姓戴,叫戴雲清,曾經有過一個孩子,名叫謝盞。”

說完,郗長林將畫麵放大,再切出另一個屏幕,將言歆婷的照片拖出來。

“遲遲你看,她們的眼睛,笑起來是一個樣。”

“你是懷疑——”

賀遲的話沒說完,因為拍賣槌終於落到盤中,第四件拍賣品——一把由清朝某位宮妃親手製作的古箏,被這位他們正在談論的戴女士拍下,成交價為一千二百五十萬。

“當年她可是由於家庭貧困,而放棄了謝盞啊。”郗長林彎起唇角,似笑非笑。

“對於某些人來說,隻要機緣到了,人生就能夠輕而易舉走上巔峰。”賀遲抬手碰了碰郗長林劉海,低聲道。

郗長林若有所思:“我當年為什麼沒想到這條捷徑呢?”

賀遲笑著說:“大概是因為當年你不肯多問一句,請你那杯酒的人是誰。”

“得了吧,那會兒你都自身難保呢。”郗長林撇嘴。

“你懷疑謝盞的母親和言歆婷的關係,但僅憑著笑起來眼睛相似,這會不會有點太武斷了?”賀遲將話題扯回去,順帶從點心盤裏捏出一塊綠豆糕,掰下小塊,塞到郗長林嘴裏。

“我當然不是憑借此就懷疑的。”郗長林攤手,第三塊光幕出現在他手心,這是係統模擬出的,言歆婷十年後的長相。

戴雲清是個保姆,曾經為宮家服務,現在又輾轉來到這位孫姓富豪身邊,雖然都是富貴人家,但到底還是要幹些活的,尤其是早年,精力消耗實在是大,所以現在即使是化著濃妝,也掩飾不了臉上皺紋。

她和言歆婷分明年歲相同,看上去卻老了十多歲,而一旦將言歆婷的模樣拉到十年後,兩者已經對比,相似度又更高了一些。

撇去與生俱來的氣質不說,臉型,眼睛,鼻梁,甚至是發際線的高度,都相差不多。

郗長林又將她們的父親在這個年紀的照片,擺在了虛擬屏幕上:“再瞧瞧,他們三個人,如果真的有血緣關係,那麼基因可真是強大,如果不是,那麼造物主可真是神奇。”

賀遲笑著挑起眉梢,又喂了郗長林一小塊綠豆糕,“行,正巧Emi還在平海城處理一些事情,我去把戴雲清的……”

不等賀遲說完,郗長林就含糊不清地打斷他:“我去,你自己拍你想要的琴。”

“行,我拍的,我的琴。”賀遲明白郗長林的意思,無奈點頭。

青年把賀遲手裏剩下的小半塊綠豆糕拿到手裏,說了句味道還行,推開隱藏在多寶架旁的門,逆著來時路行去。

三樓雅間互不相通,但二樓散座區卻是開放式的,郗長林先是慢條斯理去了洗手間,然後才捏了一張隱身符,快步走向戴雲清所在位置。

他手上戴著一次性手套,手心捏著一隻從某張桌上順來的茶杯。這裏的茶杯款式顏色相同,茶水亦是同樣的,郗長林悄無聲息將被戴雲清喝過的茶杯與自己手上拿著的這隻交換,再順著原路返回。

這個時候,郗家祖傳的伏羲琴叫價已經上千萬。

郗長林從不覺得自家這把琴有多值錢,當年為了湊外公的醫療費,賣出的價格僅僅隻有兩百萬出頭。雖說當年肯定是被典當行的人坑了一把,但價格再值當,也不過翻個一番,五百萬不能再多了。

此時距離他賣掉這把琴不過十一年。對於樂器來講,十一年能升個鬼的值,除非在後頭再加個零。

這些年古琴價格水漲船高,都是炒出來的。

郗長林重新進了一趟洗手間,走進之前的隔間,再出來。回到雅間時,叫價超過一千五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