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子，嶼川喝醉了。”
半夜，沈栗接到了好友的電話，電話那頭火急火燎的讓她過去。
“現在已經兩點了。”
沈栗看了眼時間直接拒絕了他，聲音如冰撞瓷。
張若傑頓了頓：“栗子，嶼川他隻要你過來...”
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頭就傳來一陣嘈雜的響動，聽上去是有什麼東西碎了。
“哎呦這個不省心的男人。”
張若傑的聲音也變得朦朧起來，看樣子手機已經不在他手上了。
沈栗沒等那邊忙完，率先掛了電話，她今天晚上也不清閑。
手上這個案子她的工作室已經追了小半年，眼下這段時間正是要收網的時候，她可不想出差錯。
嗡－
十幾分鍾後手機振動起來，沈栗瞥了一眼就掛了電話，可那頭的人還是不依不饒。
“栗子栗子，你先別掛！”
張若傑見女人接了電話，忙不迭的說：“季嶼川的性格你是知道的，他要耍酒瘋除了你沒人攔得住，今天晚上他已經砸了好幾個包廂了，算哥哥欠你的好不好？”
“李特助呢？”
沈栗想起那個一直跟在季嶼川身邊的男人。
“李承宇現在在國外，公司新項目需要他先去探探口風。”
見沈栗沒說話，陳若傑又補充了一句：“今天都是熟人，沒有其他人在。”
沈栗擔心的倒不是這個，她揉揉眉心歎口氣：“位置給我。”
見她鬆口，陳若傑趕忙說：“一會我發你微信，到時候我來接你。”
掛了電話，沈栗將資料仔細保存後合上電腦，起身拿起掛在椅子上的外套，一邊喝著咖啡一邊朝地下停車場走去。
思索片刻，她還是給一個人發去了微信。
－
“這裏。”
陳若傑一眼就認出了她的車，小巧的甲殼蟲在一堆高級轎車裏尤為顯眼。
沈栗見他一身狼藉，眉頭微微皺起：“鬧得很厲害？”
“厲害，砸了好幾個包廂不說，老板出麵都沒辦法，服務員都打傷好幾個。”
沈栗沒再說話，季嶼川的性格向來陰晴不定，但鮮少有這樣失控的時候，不知道是遇上了什麼事。
“沈栗來了。”
還沒踏進包廂，門外不少人就已經認出了她，不由得上下打量起來，眼神裏帶著審視。
沈栗看了一圈，確實都是熟人，但現在對她來說也是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人。
“自從被沈家趕出門，這都多久沒見過她了。”
“那件事之後誰敢和她有聯係？”
“那她怎麼來了？”
“這不是跟著陳少來的嗎，怕是過來...”
說話那人眼神指了指包廂裏麵，身邊幾人露出了然的神色。
“圈裏誰不知道她和季總有過這麼幾年，怕不是過來要什麼的吧？”
“誰說不是呢，畢竟也是豪門出身的千金小姐，沈家斷了經濟，這突然變成普通人，想必也不習慣吧。”
“季氏當真不在意那件醜聞嗎？”
周圍的竊竊私語傳進沈栗和陳若傑的耳朵，沈栗小臉沉了沉。
她不是來給他們當動物園小醜的，也沒心情去滿足他們的好奇心。
陳若傑看出了她的情緒，眉毛瞬間擰在了一起。
這些人以前不說關係有多好，但看見沈栗也是客客氣氣的，怎麼現在倒有一種牆倒眾人推的感覺。
“就你們有嘴？都給我滾開！”
他沉著嗓子吼了一聲，眾人噤了聲，麵露尷尬。
陳若傑是出了名的好脾氣，但發起火來也不輸季嶼川。
沒管其他人的反應，他扶著沈栗繞過一地狼藉走進了包廂。
包廂裏還站著幾個人，他們臉上鼻青臉腫好不可憐，看樣子是被季嶼川當沙包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