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推開門的那一刹那沒有絲毫遲疑。
隻是在看清楚屋內的人以後,臉色霍然一變。
皇上緊盯著他,一言不發,冷厲的神情昭示著,不希望他說話。
就這樣,太子哽住了。
與此同時,隔壁的房間裏傳來田老婆子囂張的聲音。
“當年我的確是見過王茂,我也知道他的下落。”
“不過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除非,你現在跪下來,給我磕三個響頭。”
秦韻道:“你我素來仇怨已久,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
“你說你見過我兒子,你有什麼證據?”
田老太太冷笑道:“我需要什麼證據,我說我見過就是見過?當年我也在青山寺,難不成你忘記了。”
秦韻冷笑道:“當年在青山寺的人很多,每個人都叫我去磕頭,我頭早就磕破了。”
“你……”田老太太一滯。
她突然想起自己是有證據的,便接著道:“當年王茂走的時候,身上帶著一個生肖玉佩,是和田白玉雕刻的蛇,我說的可對?”
秦韻道:“是又如何?那塊玉掛在我兒子的胸前,見過的人太多了。”
田老太太緩緩從袖口裏掏出來,遞給秦韻:“你看清楚,是不是這塊?”
秦韻剛要伸手去接,田來太太跟逗狗一樣,猛然縮了回去。
並得逞道:“想要?”
“先跪下來,給我舔鞋。”
“舔幹淨了,我就賞給你看一眼。”
隔壁房間,皇上捏著拳頭,麵色冷肅。
時全眉頭緊皺,眼裏滿是厭惡。
趙虎緊抿著唇,眸色冷寒。
太子攥了攥拳,眸色震驚。
卻聽秦韻反擊道:“你是不是中風還沒有好,人的腦筋也被堵死了。”
“一塊我看都沒有看清的玉佩,讓我給你舔鞋,你怎麼不大膽點,叫我喊你茂兒算了?”
“噗~”趙虎忍不住,發出輕微的笑聲。
瞬間三道視線看向他,嚇得他咬住了自己的唇瓣。
而另外一邊,田老太太氣憤道:“我沒有跟你開玩笑!”
秦韻冷聲道:“我也不是來聽你唱戲的!”
“死老婆子,你有屁快放,別跟我整這些有的沒的。”
“這些年到我王家認親的,別說是玉佩,就是疤痕都有一模一樣的。”
“你以為我還會信你嗎?”
田老太太“啪”的一聲,摔了玉佩。怒吼道:“混賬,你敢叫我老婆子!”
秦韻發現玉佩沒碎,隻是被磕碰一角,她剛想撿起來看看。
就在這時,一個小丫頭推門進來。
正是田清湘的丫鬟香薇,她找不到宋嬤嬤,就直接過來了。
田老太太看見她,氣不打一處來來,怒吼道:“廢物,你怎麼還到處亂闖,去找你家小姐啊?她是死了不成?”
這是暗示可以動手了?
香薇被嚇得眼眶一紅,急匆匆地退了出去。
聽見小丫頭離開後,皇上看了一眼時全。
幾乎沒有出任何聲音,時全就從後窗跳下,跟了上去。
後院的宴會上,夫人小姐們各自落座,然而目光時不時東瞅瞅,西看看。
想著幾位王爺會不會藏在什麼假山或者閣樓上,正在暗中尋找心儀的對象呢?
王瑩的這一桌,身旁有一個位置是空的,但那個人很快就回來了,是田清濘。
還不等她說話,田清湘就問道:“三姐姐,你去哪兒了?好半天都不見你人影。”
田清濘道:“我去找祖母了,沒有找到,你知道她在哪裏?”
田清湘遲疑了一下,目光一閃,搖了搖頭。
田清濘道:“沒有關係,我一會去問公主。”
田清湘連忙道:“我想起來了,一會我帶你去。那個廂房挺隱蔽的,一般人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