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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連勳等不到回應,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不答應就算了,當我沒說。”

“不是不是不是,”程易璘回神,連說了三聲不是,嘴角無法自控地上揚,解釋說,“我隻是覺得,我現在答應的話,好像有點趁人之危”

周連勳聽笑了:“行,你是個頂天立地的君子,你是不會乘人之危的,我收回我剛才的話。”

“不行,”程易璘急得把人又抱進了懷裏,“說過的話怎麼能收回呢?我不要當頂天立地的君子,我要當乘人之危的小人。”

抱得太緊了,周連勳掙了掙:“我可不是說話不算話的小人,你別這麼著急,鬆點勁,我要喘不過氣了”

程易璘把人鬆開了,轉而握住小勳的手,那修長的手指擠進窄窄的指縫,與之十指相扣。

他拉起手,虔誠地吻了吻那光滑的手背:“小勳,我知道,這很有可能是因為你聽說我的遭遇之後,出於可憐,一時情緒上頭做出的決定”

“但是,請允許我自私一回吧,不管以後你怎麼說,我都不會放開你的手了。”

周連勳微笑:“可能有情緒上頭的成分,其實當程景望告訴我這件事後,我心中對當年那些事的怨氣突然就一掃而光了反正,這幾個月我也折騰回來了,不虧。”

程易璘也笑了,看見小勳眼角殘留的淚痕,他忍不住低頭去吻。

周連勳沒有躲開,感受到眼角的溫熱,他的心越跳越快,身體不自覺地繃緊了。

程易璘吻完,又慢慢下移,兩人呼出的氣糾纏在一起,濕熱濕熱的,周連勳又緊張又害羞,在程易璘要吻上唇的那刻,他用力抵住了對方的臉。

周連勳找了蹩腳的理由:“我我我我我剛吃了麵,會有味道吧?”

程易璘笑眯了眼:“沒事,我也剛吃了麵。”

周連勳的心跳得像是在打鼓,他受不了這樣的氛圍,推開人,留下一句:“我我我去趟洗手間”

就匆匆跑走了。

程易璘注視著他離去的背影,沒有再阻攔。

洗手間裏,周連勳望著鏡子中的自己——

雙頰紅通通的,猶如一顆誘br人采擷的蘋果,眼睛變得水水潤潤,似乎含了一絲欲說還休的情愫。

他從未審視過這樣的自己,今天一看,著實嚇了一跳,這樣的自己好陌生啊

他摸了摸臉,燙得嚇人。

以後這種情況是免不了的,他不可能次次跑

不過,他不後悔自己說出口的話,雖然他討厭這種無法自控的感覺,但一想到那個人是程易璘,好像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周連勳躲在洗手間裏緩了一會,等平複下來了,才打開門出去。

沒想到他剛走出門半步,忽然被人用力拉到了一邊,隨即他被抵在了牆上,尚來不及反應,熾br熱的吻就這麼落了下來。

周連勳下意識地掙紮。

程易璘鬆開他,略帶無奈地低聲在他耳邊說:“乖,我已經是你的男朋友了,你不能每次都逃吧?”

“誰逃了?”周連勳反問,揪起程易璘的衣領就吻了上去。

吻著吻著,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們進了臥室倒在了床上,不知道怎麼回事,身上的衣服就被脫了下來

直到周連勳在程易璘的手下丟盔棄甲時,他才稍稍有了一點意識,感受到那手指往後移了移,似乎是想探尋那久違禁地。

周連勳渾身一抖,抓住了那得寸進尺的手:“別”

程易璘的呼吸很重,呼出的氣也變得炙熱滾燙,他吻了吻身下人的額角:“怎麼了?”

“我、我有點害怕”

程易璘頓了頓:“也是,什麼都沒有準備”

說著,他反抓住了阻止他的小勳的手,故意可憐兮兮地問:“那我怎麼辦?”

周連勳臉上燒得快暈了,他用臉蹭了蹭身前人的胸膛,聲若蚊呐:“我我手可以幫你”

“好啊。”

程易璘得逞,引導著小勳的手去探尋

第二天,周連勳在鬧鍾的催促下,還是起晚了。

將近十點,他才晃晃悠悠地起床洗漱。

等他走出房間,看見客廳沙發上坐著看書的人時,昨晚的事全想起來了。

程易璘見他出來了,放下書起身說:“小勳你醒啦,我已經做好了早餐,熱一下很快就能吃了。”

周連勳一看見程易璘,老臉瞬間紅了,一時不知道說什麼,便扯了一句:“你怎麼在這?”

聽著話,程易璘注視著他的眼神帶上了探究:“我不在這,還能在哪?小勳,你不會是反悔了,現在想裝失憶打哈哈過去吧?”

周連勳本來想說沒有的,可看程易璘貌似真的有點緊張,他想故意逗逗他,便煞有介事地拍腦門嘶了一聲:“哎呦,我昨天好像喝多了,真斷片了,我昨天晚上說什麼了?”

“你在耍賴,你根本就沒有忘。”程易璘直接拆穿。

周連勳還在演:“我靠,我真想不起來了,那昨天晚上的話是不算數的,不算數。”

“你想不起來是嗎?”說著,程易璘跑過去抓他,“那我幫你回憶回憶。”

周連勳機敏地躲開:“你這人怎麼這樣啊?說了我想不起來了。”

“我不管。”

兩人圍著客廳你追我趕,不一會兒,周連勳就被程易璘抓住,壓在了沙發上。

程易璘問:“怎麼樣,想起來了嗎?”

周連勳掙不開,就說:“好了好了,先吃早飯吧。”

“不行,你先說你有沒有想起來。”

“我吃完早飯就說。”

“必須現在說。”

見程易璘這一副不肯商量的模樣,周連勳怕真給人惹毛了,加上他剛才的玩笑確實有點過了,於是,他仰頭主動啄了啄程易璘的唇:“我沒忘,我的男朋友。”

“男朋友”這幾個字他是一個字一個字說的,程易璘每聽他說一個字臉上的表情就明顯開心一分,最後是徹底笑開了,湊過來要吻他。

周連勳攔住人:“吃飯了。”

“不行,先親一個。”

“我已經親過你了,而且你說我想起來就放開我的。”

程易璘語氣哄騙:“我有說嗎?先親一個,親一個就吃早飯好不好?”

“不行,你這是耍賴。”

“親一個嘛,就親一個。”

周連勳聽出不對:“程易璘,你這是在跟我撒嬌嗎?”

程易璘不說話了,耳尖紅透了,他不管不顧地用臉蹭了蹭小勳的臉:“那親一個好不好?”

這種撒嬌的語氣太犯規了,周連勳架不住再三的請求,同意了。

結果程易璘這一親,起碼親了有五分鍾才放開,親得他身上的火都起來了。

兩個人又隻能互相用手幫忙,折騰了快一個小時才吃上飯。

早飯是徹底變成了午飯。

就這樣,兩個人算是正式在一起了,不過這件事周連勳決定暫時不對外公開。

一是怕程老爺子知道後要搞什麼幺蛾子,現在快過年了,先好好過個年再說。

二是後續他們打算共同拍《元小力曆險記》,雖然男男這種事在圈子裏經常會有傳聞,但是敢公開的鳳毛麟角,為了可能會碰上的不必要的麻煩,兩人都覺得先瞞著這件事比較好。

經過再次商議,劇本終於定稿了。

程易璘飛過去和編劇改的那些細節,真的是把一些不起眼的地方改成了點睛之筆。

周連勳越讀越激動,很不得馬上確定導演和演員們開拍,可現在是過年的時間,大家都放假了,一切還得年後再談。

大年三十那天,程易璘去程家老宅吃了個年夜飯,說到底那裏總歸是生他養他的地方。

周連勳則回了周家山莊和家人們團聚。

程易璘吃完飯到周家山莊來了,周連勳看見他的第一眼,就猜他和程老爺子肯定又鬧不愉快了。

大過年的,既然程易璘沒有主動說,周連勳不想找不痛快,也就不問了。

周連勳的家人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看程易璘大年三十晚上還跑過來,不由得問他是不是和家裏鬧矛盾了?

好在程易璘早就想好了理由,好說歹說也算是糊弄過去了。

周連勳家裏有守歲的習慣,大年三十會一家人聚在一起,等過了十二點之後再去睡覺,連已過七十歲的周奶奶也要來熬著,誰勸都不聽。

程易璘自然也跟著一起守。

當新年的鍾聲敲響時,周家人齊齊站在大門前,點燃了煙花爆竹,然後歡呼著擁抱身邊的家人。

程易璘知道會這樣,為此,他特地早點拉著小勳站到了最角落的位置。

在昏暗燈光的掩映下,他們偷偷牽手,一起點燃了煙花,此起彼伏的爆裂聲響起,漫天絢爛的煙花下,他們緊緊擁抱在了一起。

“新年快樂,”程易璘在周連勳耳邊說,“希望年年有今朝。”

周連勳回:“新年快樂,年年會有今朝的。”

煙花的光亮把二人相擁的身影映射到了地上,地麵上,兩個人的影子仿佛融為了一體,難分彼此

守完歲看完煙花,到了該睡覺的時候,程易璘照舊住在周連勳隔壁那個陽台相通的房間。

周連勳洗完澡,準備睡覺。

他猜程易璘晚上會偷偷溜過來找他,就去把鎖著的陽台推拉門給解鎖了。

接著,他關燈躺上了床。

沒想到過了快半個小時,程易璘那邊遲遲沒有響動。

難道他想錯了?現在在他家,程易璘怕被人發現,不敢來了?

他有點不相信程易璘會這麼老實。

又過了一會兒,就在周連勳迷迷糊糊要睡著的時候,陽台那邊有了動靜。

周連勳的瞌睡瞬間沒了,但他繼續閉著眼睛假睡

第74章

“吱嘎——”

陽台的推拉門被推開又關上。

能聽出來人刻意控製舉動不發出聲響,但推門的聲音在寂靜的深夜裏依然尤為凸顯。

周連勳側身,背對著陽台那邊,保持閉眼假寐的姿態,一動不動。

放緩的腳步由遠及近,最後在床前停下,隨及被子的一角被掀開,床的那側傳來略微下塌的感覺,緊接著,他被人從背後摟住了,熟悉好聞的氣息隨之而來。

“小勳”

聽見程易璘的低喚,周連勳繼續裝睡,沒有回應。

他以為程易璘看他睡著了,會有下一步動作。

沒想到程易璘就這麼抱著他不動了,那溫熱的呼吸撲灑在他的後頸,伴隨著沉穩的呼吸聲,好似有一把癢癢撓在他的心間輕柔地撓著。

周連勳裝不下去了,轉身往那溫暖的懷裏鑽,手在人腰間不輕不重地擰了一下:“大晚上的,你這個小偷膽子不小啊,偷到我床上來了。”

“剛想把你偷走,你怎麼就醒了?”說著,程易璘急吸一口氣,抓住在他身上亂竄的手,“別鬧。”

周連勳眨了眨眼,頗為無辜地說:“我哪裏鬧了?倒是你,深更半夜爬我的床,還抓著我不放,快放開我。”

“不行,你的手不老實,”程易璘安撫,“太晚了,睡吧。”

周連勳:“我本來睡著了,是你這個小偷過來把我吵醒的,現在反倒怪我的手不老實,有沒有天理了?”

程易璘輕笑:“是我不老實,乖,先睡覺。”

“我被你吵醒了,睡不著了,”周連勳湊到程易璘的耳邊,出其不意地咬了一下那圓潤的耳垂,“都怪你。”

程易璘渾身一震,臉瞬間紅透了,他慌亂地把人推遠了點:“別、別鬧。”

周連勳見人反應這麼大,更想逗逗對方了,故意說:“不對吧,怎麼成我鬧了?明明是你偷偷摸摸送上門爬上我的床的,現在又不給摸了,裝什麼正經啊?”

程易璘提醒:“現在在你家。”

“在我家怎麼了?”周連勳說,“在我家你不是也有膽子上我床嗎?敢情是找我蓋棉被純聊天?”

程易璘解釋:“怕被發現,我、我本來不打算來的,但一個人實在是睡不著,還是抱著你睡才踏實”

確定關係後的這些天,他們幾乎夜夜同床共枕。

周連勳不依不饒:“要求這麼高?才多少天啊,就給你養成這種‘不良嗜好’了?”

程易璘不說話了,月色中,那灰藍色的眼眸中仿佛含了一汪水,亮晶晶的。

他垂眸,說話的語氣也變得低啞:“我你也知道,我怕黑”

提起這事,周連勳不可避免地想起了程易璘是被關進精神病院後才怕黑的

他頓時沒有心情再逗人了。

他輕歎一聲,伸手順了順程易璘的脊背,連話語也不由得放柔:“其實這種‘不良嗜好’也挺好的,你想抱就抱,想睡就睡吧”

程易璘乖順地把頭埋進周連勳的頸間:“小勳,你真的很容易心軟。”

一聽這話,周連勳反應過來了,他想把人推開,卻被牢牢箍住了,根本推不開。

“好你個程易璘!你就知道那樣說我會心軟是吧!”

程易璘低低地笑了聲:“噓,小點聲,別被你爸媽聽見了。”

周連勳:“我不管,你給我滾下去,這是我的床。”

“可是我已經上來了。”

“你別給臉不要臉——啊——你幹什麼?”話說到一半,猛然被橫抱起,周連勳驚呼著質問。

“你不是不想睡覺嗎?”程易璘反問,抱著人就往浴室裏走。

周連勳急了:“我我我現在困了,你放我下來!”

“噓,這是在你家,別喊這麼大聲。”

程易璘把人放進未裝水的浴缸裏,幾下把周連勳身上礙事的睡衣給剝光了,又扯過一旁的毛巾,將小勳的手綁在了水龍頭下,。

然後他打開了水龍頭,溫熱的水隨及流入浴缸中。

周連勳赤條條地躺在浴缸裏,掙脫不開,眼見水慢慢沒過他的腳踝:“你有病吧,快放開我,我洗過澡了。”

“你不是睡不著嗎,你不是要摸我嗎?這樣就不會把床單被□□髒了,”說著,程易璘脫下上衣,露出了鍛煉得當肌理分明的上半身,“現在可以讓你摸個夠。”

“啊啊啊我錯了,我錯了,”看程易璘動真格,周連勳知道自己玩過火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他認慫道歉,“我我我真的知道錯了現在太晚了,明天還要早起,你先放開我,我我我保證不亂動亂說話了”

“你的話有可信度嗎?”

“怎麼沒有了?”

程易璘沒再跟他商量,也脫光了跨進浴缸裏

綁在水嘴下的毛巾漸漸鬆開脫落,飄蕩在滿缸的溫水上。

水麵波瀾起伏,蕩起一圈圈不知名的漣漪

周連勳覺得整個人被浴缸裏的水給浸透了,他身上濕得慌又熱得慌,特別是身後還貼著個“大火爐”,可他無處可逃,無處可躲,隻能抓著“大火爐”不放

看著他身上和程易璘手上的汙濁被水流衝走,周連勳哈著氣回頭去吻。

吻著吻著,感覺程易璘的情況又不太對了,他急忙轉回了頭。

程易璘咬著他的耳朵問:“小勳,要不要試試?”

周連勳懂是什麼意思,一下子臉上更燙了:“用、用手不也一樣的嗎?”

程易璘含住了他的耳垂,嗓音更低:“好像不一樣吧,四年前我們不是就”

提起這事,周連勳也搞不懂當年自己怎麼就有勇氣“一步到位”,肯定是那時喝太多了,酒壯慫人膽

不知道是不是混血的緣故,程易璘那簡直可以說是天賦異稟、一個頂倆。

在沒有“專業輔助工具”的情況下,他真的是不敢輕易嚐試

周連勳小聲嘀咕:“那、那些東西我在網上買了,還能匿名隻是正好趕上過年,快遞停運了,要等到年後才能發貨”

幸虧貼得近,程易璘聽清楚了,調笑道:“小周總之前不是宣稱出錢讓人陪睡的嗎?原來什麼東西也沒有。”

“你明明知道我那是故意氣你的,還在這開玩笑,”周連勳強脾氣上來,偏偏要逞個口舌之快,“好啊,既然你這樣說,那我改天再去試試找人陪睡。”

“不行,”程易璘把懷中人摟緊了,“你要是敢這樣,我不保證我會幹出什麼事來。”

“行了行了,我開玩笑的,你怎麼認真上了?”周連勳知道程易璘會說到做到,他才不想再鬧出什麼大事,索性轉移話題,“還說我沒準備東西,你呢,平常誇你細致,結果到這種事情上,你也沒準備啊。”

程易璘:“是我疏忽了,我也是最近去了解才知道還要潤滑什麼的這些在商場裏應該也能買到吧?”

周連勳:“要買你去買,我才沒那麼大臉。”

程易璘笑了:“好啊,我改天去看看。”

次日。

周連勳在急促的敲門聲中驚醒。

媽媽的聲音傳來:“小勳,小勳!快起床,放開門炮了。”

放開門炮也是周家一直秉持的傳統年俗,大年初一,天蒙蒙亮的時候,一家人聚在一起放開門炮,寓意在新的一年裏大吉大利。

昨天鬧到太晚,周連勳的頭昏昏沉沉的。

他從程易璘的懷裏出來,不由得嘶了一聲——網上說得對,不能抱著睡,真是太廢脖子了。

周連勳活動活動脖頸:“媽,我知道了,我馬上就起床。”

連蕙這才停下了敲門:“好,快點啊,限你十分鍾之內到大門口。”

周連勳:“我知道了。”

說完,他推了推身旁已經睜開眼的程易璘:“起床了。”

程易璘伸了個懶腰:“好想賴床啊”

“早睡早起的模範標兵居然會說這種話?”周連勳挑眉,“誰讓你昨晚鬧那麼晚,知道難受了吧?”

沒等程易璘回答,連蕙在隔壁房間的敲門聲傳了過來:“易璘,易璘,你醒醒,我們一起去放開門炮吧!”

周連勳心裏一驚,問還在他床上的程易璘:“你把房間門鎖了嗎?”

程易璘點了點頭:“來之前我想著以防萬一,鎖了。”

“幸好幸好,那我媽就不能直接進去了,”周連勳鬆了一口氣,聽著媽媽喋喋不休的叫喊聲,他又眉頭一皺,把程易璘往外推,“不行不行,你快回房回應我媽,不然我媽那軸脾氣,你不理她,她會懷疑你出事了,沒準找管家直接來開門了。”

程易璘起身往陽台走了幾步,又回來:“陽台對著花園,這個點花園裏會不會有人啊?”

“對哦,萬一被看到了,這大年初一的我先去看看。”

周連勳走到陽台,仔仔細細看了一圈,確定沒人後,對屋裏的程易璘做“快走”的手勢。

程易璘心領神會,貓著腰迅速從陽台跑回了房間。

周連勳看著就想笑,他們倆真的好像在聯合做賊啊

早上的事算是“有驚無險”,放開門炮的時候,看著漫天金燦燦的煙花,周連勳在心裏默默地許願——希望新的一年裏所有的事都順順利利的。

接下來的幾天是周連勳忙著拜年,有時候跟家裏人一起去,有時候自己去。

大過年的,怕留程易璘一個人太孤單了,周連勳總會把程易璘也叫上。

好在,大家都知道程周兩家關係好,他們倆又是發小,而且以前程易璘也跟他家一起出去拜過年,就沒有人多問什麼。

等來來回回拜完年,也到了開工的時候。

公司開工那天,周連勳特地去發了開工紅包。

小趙在外地拍戲趕不過來,作為老板,周連勳貼心地發了個微信紅包。

下班後,程易璘說要來接他。

周連勳一出公司的門,就看見了那輛熟悉的黑色阿斯頓馬丁,程易璘支著兩條大長腿靠在車旁。

見他出來了,程易璘開心地衝他招手。

周連勳跑過去,打趣說:“帥哥,你在這等人嗎?咱倆加個微信唄。”

程易璘麵不改色地接茬:“抱歉,我有男朋友了。”

周連勳裝出一臉得意的模樣:“有男朋友?帥哥,看我猜得準吧,我就知道你是彎的,沒事,加個微信而已,你男朋友又不知道。”

程易璘一本正經地胡扯:“抱歉,我剛回國,沒有微信。”

周連勳:“不可能,這年頭誰沒有微信啊?加一個加一個嘛。”

程易璘義正言辭地拒絕:“不行,我有男朋友了。”

“小周總,你還沒走啊——”一個關係比較好的女員工的聲音響起,女員工過來,好奇地打量著程易璘,“小周總,這位帥哥看著好眼熟,不會是哪位明星吧?”

周連勳介紹:“這是我的發小,順路來接我的。”

程易璘友好地打招呼:“你好,我是小勳的發小,我叫程易璘。”

一聽這個名字,女員工想起來了:“嗷嗷你就是之前在慈善晚宴上表白的那個,我在熱搜上看見過,當時就覺得你的長相和舉動真的是太帥了!哇塞,你的眼睛真的是灰藍色的哎,好漂亮啊!”

“夠了夠了,別犯花癡了,”周連勳推開人,“你再這樣,小心我錄下來放給你男朋友聽。”

“小周總,我錯了我錯了,”女員工又好奇地問程易璘,“程總,容我八卦一下,你之前在慈善晚宴上說的有想要發展的對象,那對象你追上了嗎?”

周連勳說:“你夠了啊,哪有你這見第一麵就打聽人家私事的?快去快去,我已經看見你男朋友的車了。”

女員工道歉:“不好意思,是我太唐突了,我就是好奇麼,那我先走了啊,拜拜小周總,拜拜程總。”

“拜拜。”

目送著女員工離開,周連勳說:“我們也走吧,等下又有員工出來了他們可會瞎起哄了。”

程易璘去開副駕駛的門,把周連勳送上去,然後才坐到駕駛座。

發動車前,程易璘忽然問:“小勳,你說我有沒有追上?”

周連勳不懂:“什麼?”

程易璘:“我在慈善晚宴上說的想要發展的對象啊,你說我有沒有追上?”

又明知故問,周連勳斜他一眼:“我怎麼知道?反正追上不算什麼本事,能吃上才算本事吧。”

程易璘笑了,忽地湊近:“小勳,我是不是跟你說過,不要挑釁我。”

周連勳往後躲,他現在學乖了,一有什麼話說過火了就先認錯:“好好好,我錯了我錯了,你先開車吧,不是說帶我去吃好吃的嗎?”

“那我們先吃飯。”程易璘把“吃”字咬得很重。

周連勳聽著怪怪的,但也沒有說什麼,畢竟這是他先起得頭。

不過,為了防止吃完飯後,程易璘會蓄意“教訓”他口出狂言,他決定小心行事。

反正今晚他不打算讓姓程的留宿在他公寓裏了。

可是一到餐廳,周連勳就把這件事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這是槐州大廈頂樓的餐廳,相比於菜,這家餐廳最大的特點就是可以一邊用餐,一邊觀賞槐州中心區的夜景。

一進包廂,裏麵就放著一大束紅玫瑰。

周連勳笑著問:“這回是多少朵?”

程易璘說:“1314朵。”

周連勳:“寓意不錯。”

周連勳抱著花讓程易璘給他拍了張合照。

火紅的玫瑰照映著周連勳的雙頰都微微發紅,一時間,人比花嬌。

程易璘吻了吻湊上來看照片的人的發側:“小勳,你比花還好看。”

“打住打住,這樣誇獎太過了。”

“我是說真的。”

“我才不信。”

“你對自己的長相太沒自信了,你是全世界最最好看的人。”

程易璘這話說得很認真,周連勳有些不好意思:“好了好了,別扯了,先點餐吧。”

吃飯時,周連勳興衝衝地和程易璘聊起了《元小力曆險記》拍電影的計劃。

現在前期工作準備得差不多了,可以著手開始找導演,選演員了。

至於資金的問題,他和程易璘加起來能投個幾千萬,華姐那邊也有認識的投資商對這個項目感興趣,加上程景望也說會投一些,這樣最後湊到上億資金是不成問題的。

程易璘眉眼帶笑地聽著周連勳的長篇大論,時不時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或建議。

等到時間差不多了,他及時地終止了話題。

他說:“小勳,剩下的等確定了導演再聊吧。”

“也是,我們聊再多沒有用,有些事還是要問問專業的人,”周連勳看著程易璘眼眸裏的閃閃光亮,忍不住問,“你幹嘛一直用這種眼神看我?”

程易璘如實說:“看你滔滔不絕地講述我們電影的規劃,真的很有魅力”

“夠了夠了,”周連勳臉上一紅,移開了視線,“就你會說話。”

“如果可以,我想一輩子說給你聽。”

“我怕你會說煩了。”

“我不會,”程易璘走近輕撫上他的臉,讓他與之對視,“我怕你會聽煩了。”

周連勳對上那灰藍色的眼睛,裏麵像盛了一汪世界上最純淨的海水,他承諾般說:“我也不會。”

程易璘笑了,輕輕地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淺嚐輒止。

周連勳覺得不夠,迎上去還想要吻,卻被攔住了。

程易璘示意他看窗外。

周連勳順勢望去,他看見對麵兩座大廈的外立麵上亮起了燈光秀,依次醒目地出現了——

【我愛你】

【我愛Z】

【C愛Z】

【謝謝你願意和我在一起】

【一生一世,天長地久】

這個包廂就位於正對麵,是最清晰合適的觀賞點。

周連勳看著這些循環滾動的字眼,不知怎麼,熱淚盈眶:“我還以為你隻會送花呢,沒想到花樣這麼多”

程易璘笑了笑,又取出一個長條形的禮盒。

周連勳打開,裏麵是一條項鏈,下麵墜著像C和Z糾纏在一起的圖形,他會心一笑,對程易璘說:“你幫我帶上吧。”

程易璘拿出項鏈,走到小勳的身後,幫忙戴上:“我總覺得之前在一起不夠正式,想著什麼時候能補上,可是過年這一段時間我和你都太忙了,今天總算是補上了。”

程易璘戴好項鏈,輕輕地吻了吻周連勳的後頸,他讓小勳起身麵對著他,兩人相視而笑,程易璘的眼中漸漸蓄上了淚:“小勳,我還沒有說過我愛你,我想說,我愛你,很愛很愛”

“我知道,”周連勳哽咽了,笑著說,“我永遠比你愛我,多愛了你幾年。”

程易璘含淚微笑:“我知道”

在大落地窗前,在那些滾動著訴說愛意的字眼裏,兩個人相擁相吻

兩座大廈的燈光秀足足放了兩個小時,引得無數人駐足觀看。

有人錄了視頻發上網,引起了同城的一波討論話題。

在回公寓的路上,周連勳刷手機看見了一些網友的評論——

【不知道哪位富哥又表白成功了】

【謔,還挺含蓄的,用字母指代,沒有直說是誰】

【有人知道是誰在告白嗎?】

【我知道我知道,c是曹,z是周,所以上麵是曹操愛周瑜,是曹操在跟周瑜告白!】

【有些嗑cp的別亂入啊,這燈光秀做得不錯,審美挺在線的】

【這得好幾萬吧,有這錢怎麼不接濟一下我】

【有人還要這樣告白的嗎?可以找我,我有渠道,可以便宜一點】

評論分為了兩類,一類是好奇誰在告白,一類是在計算價格。

周連勳自動忽略那些說價格的評論,撿著幾條猜是誰的念給程易璘聽,特別把那條曹操周瑜的放在了最後。

程易璘聽笑了:“他分析得還挺有道理的。”

“是挺有道理的,”周連勳笑了會,握住程易璘的手,與之十指緊扣,“這樣挺好的,沒有人知道真正的人是誰,隻有我和你知道。”

程易璘把手拉到唇邊輕輕一吻:“是的,隻有我和你知道。”

到了公寓,氛圍不錯,兩人打算看電影,就挑了一部節奏舒緩的愛情片看。

看著看著,不知道誰先吻上了誰,他們一同滾到了地毯上。

吻著吻著,周連勳好不容易找回了一絲清明,他湊到程易璘耳邊說:

“我我買的東西到了,今天可以試一試”

第75章

程易璘湊上來吻了吻他的唇:“好啊,其實我也買了。”

周連勳笑了,有些不好意思地垂眸:“那我拿給你看看,你拿給我看看”

周連勳拿出自己網購的一小箱不能明說的玩意,轉頭就看見程易璘抱著兩大箱的東西回來了。

周連勳驚訝:“我去,你買了這麼多?”

程易璘把東西放下:“我去商場買的,看它有很多種類,我不知道買哪種,索性全都買下來了,可以慢慢挑。”

“有很多種類?”

周連勳不解地打開其中一箱,裏麵是一盒盒包裝完好的安br全br套。

周連勳看包裝盒上寫著“草莓味”???

他又翻了翻,還有橘子味、水蜜桃味、西瓜味等等。

什麼玩意?這種東西還有這麼多口味?

他難以置信,以為程易璘是買了這類惡搞的糖果來跟他開玩笑。

他拿起一盒草莓味的打開,裏麵真的是一個個套

他滿臉疑惑:“不是吧,為什麼這種會有這麼多的口味?”

程易璘說:“聽說還有榴蓮味的,我知道你不喜歡榴蓮就沒買。”

周連勳張大嘴巴:“世界什麼時候進化成了這個樣子,怎麼不通知我一下?”

程易璘笑開了:“我當時聽銷售說的時候也很驚訝,可能是他們公司裏招了個喜歡鑽研的產品經理吧。”

看著滿滿一大箱,周連勳不由得算了算,一盒30個裝,這一大箱目測起碼有50盒。

“不是,你買這麼多幹什麼,搞批發嗎?”周連勳說,“你被那銷售坑了吧,這得什麼時候才能用完啊。”

“慢慢用,總會用完的吧,”程易璘摟住他,在他耳邊低聲說,“裏麵算上無味的一共有七種,可以今天全部試一遍,明天再試一遍,這樣就快了”

“有病吧,誰跟你試,”周連勳紅著耳朵逃開,轉而去打開了另一個大箱子,裏麵是一個個排列整齊的長方形盒子,盒子裏裝的是一瓶瓶透明粘稠的液體,周連勳憋著笑說,“你真是做過功課了”

“當然了,這些事要好好準備,不然會傷到的,”說著,程易璘去拿周連勳網購的小箱子,“我看看你買了什麼。”

“不行不行,”看了程易璘買的東西後,周連勳頓時不想給程易璘看他買的玩意了,他滿臉通紅地去阻攔,“別看了,跟你買的差不多”

“真的嗎?那你為什麼要攔著我?”

程易璘搶先一步拿過小箱子,狐疑地打開,裏麵是有那兩種東西,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形狀無法描述的長條形物體。

程易璘呆滯了一秒,看向周連勳問:“小勳,你買這個是”

周連勳雙手捂臉,如蚊子般細小的聲音從指縫裏溜了出來:“像你說的,要好好準備,這比你小多了,可以提前”

程易璘哭笑不得:“其實不用這個也可以的吧”

周連勳忍不住了,過來搶:“哎呀,別看了別看了,那不用這個了,不用這個了。”

程易璘乘機把人抱住,低頭去咬懷中人耳垂:“好,不用這個了,那就先試試我買的那些吧”

“誰要試嗯”

周連勳本來打算假裝惱怒把人推開的,沒想到程易璘直接吻了上來,後續的話語消失在唇齒間,化成一聲輕哼。

這聲音周連勳自己聽著都害臊,臉龐霎時紅透了,他害羞地往後避了避,程易璘追上來又吻住了他,輕輕咬了咬他的下唇,似在懲罰他的躲避。

周連勳被吻得受不了,漸漸的,身體仿佛軟成了一灘水,站都站不住,他隻能勉勉強強地攀在程易璘身上。

程易璘一整個抱牢了他,帶著他慢慢倒在了床上

周圍的空氣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開始變得灼熱,當那冰冷粘稠的液體觸及皮膚時,周連勳不由得瑟縮了一下。

程易璘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不舒服嗎?”

周連勳把臉埋進枕頭裏:“有點奇怪”

“奇怪嗎?要不”

不等程易璘說出提議,周連勳便打斷說:“別說廢話了,衣服都脫完了還能怎麼樣?繼續吧。”

周連勳保持著臉埋在枕頭裏的姿勢,艱難地喘著氣。

他的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眼裏無法控製地湧上了生理性的淚,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淚水,打濕了枕巾

過了好一會兒,他被翻過身,正對著程易璘。

程易璘上來吻他,在他耳邊問:“感覺怎麼樣?”

此時的他已經渾渾然不知今夕何夕了,聽見聲音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當前所未有的炙熱觸碰到皮膚時,他渾身一抖,順勢看去。

不看不要緊,這一看他就神魂歸位——慫了。

“等、等一下!”

程易璘不解:“怎麼了?”

周連勳急速地呼吸著,這個節骨眼上明說害怕有點丟臉,他想了個借口:“我、我們還沒有體檢我我我媽以前教育過我,這、這種事之前最好雙方先做個體檢”

程易璘愣了一秒:“我沒有過別人。”

“我、我也沒有,”周連勳心虛地不敢和人對視,“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

那灰藍色的眼眸靜靜地盯著他,像是能透過他的身體看到他的靈魂。

最終,程易璘俯下身抱住了他:“好,那我們明天就去做個體檢吧。”

周連勳莫名鬆了口氣:“好”

程易璘又說:“小勳,你在害怕什麼,怕我會弄傷你麼,其實你大可以直接明說的,沒有你的允許我是不會亂來的。”

“什、什麼啊?”

“啊”字音調才出來一半,他就被迫翻了個身。

程易璘在背後緊緊地貼著他,讓他的腿並攏,隨及,腿間傳來一陣熾熱

周連勳低呼:“你在幹什麼?”

程易璘在他的脖頸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你引起的火,總得你來滅吧。”

“你不是說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會亂來的嗎?”

“這算亂來嗎?”

“你嗯”周連勳掙脫不開,再度把臉埋進了枕頭裏。

從嚴格意義上來說,這種沒有進一步的舉動,確實不算亂來。

可是這樣跟那啥有什麼區別啊

第二天。

程易璘約了體檢。

兩人一起去醫院做了體檢。

檢查結果自然是沒有問題,兩人都很健康。

周連勳來回看了看兩份體檢報告,開玩笑說:“知道了吧,以後你要跟人什麼最好先查一下。”

“小勳,不要亂開玩笑,我不會有其他人的,”程易璘嚴肅地說著,伸手捏了捏亂說話人的後頸,“以後再亂開玩笑,是要挨罰的。”

周連勳把那手拍開,衝人做了個鬼臉:“略略略,你好有本事,居然說要罰我,我要把你趕出我家!”

“行啊,那我直接帶你去樓上我的公寓。”

“什麼帶我啊,是我要把你趕出去,我又不去。”

程易璘握上他的手:“我去哪肯定要帶上我的男朋友啊,你說對不對?”

周連勳沒有被繞進去,低頭對著程易璘的肩就是一口:“對個鬼,你又想套路我!”

程易璘笑出了聲:“原來我的男朋友是屬狗的。”

“你才是屬狗的!”周連勳“惱羞成怒”,撲到程易璘身上亂咬。

程易璘邊笑邊阻止:“現在還在外麵,別鬧別鬧,不然後果自負。”

周連勳這才消停下來。

體檢完回到雲湖華府,正是午飯的時間,兩人在路上就商量好了準備吃什麼。

結果一進門,在玄關的地方,不知道是誰先不對勁的,直接吻了起來,兩個人就這麼一路邊吻邊脫掉大衣,進了臥室。

周連勳裏麵穿了一件有設計感的襯衫打底,上麵的扣子又密又多,程易璘解不開,索性用手去拽。

“別拽!”

周連勳提醒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紐扣崩到地麵的聲音與他的話音一同響了起來。

周連勳還挺喜歡這件襯衫的:“哎呀,你這你賠我。”

“抱歉,”程易璘吻了上來,“我賠十件。”

“這襯衫可是限量版的,現在市麵上買不到了。”

“那我把我的資產都賠給你。”

“不是,”周連勳聽笑了,“程大少爺,你就因為一件衣服,這麼隨隨便便把你的全部身家賠給我?你活了怎麼多年沒把程家給敗光,也真是奇跡啊。”

程易璘認真地說:“因為是你。”

這語氣似乎在說,他就算是想要天上的星星也會去摘。

沒有什麼別的原因,隻因為是他

打趣的話卻得到了這麼認真的回答,周連勳不知道說什麼了:“你真的是”

話音未落,他主動吻了上去。

在熱烈的吻裏,周連勳漸漸迷失了自我,他全身使不上勁,隻能任由擺布。

眼見程易璘停下動作,去拿那小袋子看使用說明,他說:“不用這個了吧,反正我們體檢都沒有問題”

程易璘猶豫:“應該還是戴上比較好吧。”

“可是有點奇怪”周連勳說,“今天就先不戴吧。”

看小勳再次堅持,程易璘也不多說什麼了:“好”

此時已是午後,不知怎麼,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下起了雨。

雨勢越來越大,拍打在窗戶上,發出了啪啪啪的響聲。

雨水模糊了玻璃窗的景致,但依稀可辨室內糾纏在一起的身影

窗外的雨仿佛穿過天花板下到了屋裏,下得兩個人的身上都濕漉漉的

這場雨下得是酣暢淋漓,直到傍晚時分才停。

周連勳被抱進了浴室,看著頭頂的浴霸,他有些恍惚,直到身體浸入溫熱的水中,他才發出一聲舒適的喟歎。

他像是一個被弄髒的布娃娃,由眼前人隨意清洗擺弄。

但“布娃娃”也是有脾氣的,感受到有什麼東西在緩緩流出,他狠狠地咬了程易璘一口:“你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