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淺聽到他的話,瞳孔瞪大。
“你說什麼?”
安然說,“我說,我好喜歡你啊,你對我真 好,你真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
這句朋友讓她所有的遐想都結束了。
她眼眶微紅,淚水好像要止不住了。
她帶著哭腔,“我去一下衛生間。”旋即,開門就跑了。
安然叫她,可她頭也不回。
安然疑惑:“房間裏有衛生間啊。”
時淺跑到衛生間,她注視著鏡子中眼眶紅紅的自己,眼淚順著眼角流下。
她以為,她以為……可是一切都是她以為。
時淺整理了一番,努力不讓他看出自己哭過。
半晌後,時淺趕回病房,安然還以為她怎麼了,自己又不能亂動,嚇死自己了,看見她沒事鬆了一口氣。
可是在時淺走近後安然還是看出了端倪。
安然觸上她的目光,“你哭了?”
時淺慌忙掩飾:“沒有。”
安然見她不肯說,便也沒有追問,“好吧,如果你遇到什麼傷心事一定要跟我說啊,自己別憋著。”
時淺走時,安然還擔憂著:“不要傷心了,你要好好的,你這麼好,怎麼能傷心呢,傷心對身體不好。”他囉囉嗦嗦的囑咐著。
時淺揚了揚嘴角。
第二日,時淺去醫院時,安然為了逗她開心,還給她買了一個小兔子的鑰匙扣。
安然則是一個大灰狼的。
時淺問他:“這是獎勵嗎?”
安然搖搖頭,“不是,這個不好,不能當獎勵,等我好了,一定給你一個全世界最好的獎勵。”
時淺笑了,安然也笑了。
他輕輕撫摸著她的頭,“要快樂啊,淺淺。”
淺淺,她是他的淺淺,至少在這一刻她覺得她是。
她覺得他是有一點點喜歡自己的,他為了逗她開心這麼努力,他真好。
第二周,時淺一如既往的去學校,卻在旁邊位置上看見了一個不可能出現的人。
她快步走到他身邊,“安然?”
安然聞言轉過頭。
“早上好啊,淺淺。”
她顧不得他叫她什麼,也顧不得害羞,將書包放在座位上,問他:“你怎麼回來了,這才多久,你的病還沒好啊。”
安然不說話,拉住時淺的手腕讓她坐在座位上,時淺還沒反應過來,兩人的呼吸便碰撞在一起。
“小同桌,想你了。”
時淺心一顫,明明是秋霜的早晨,她的額頭上卻滲出一層細密的汗。
安然看見同學們陸續進教室,才拉開距離。
其中安然的一個好兄弟溫言祁調侃道:“安然啊,談戀愛克製著點,你剛才都快親上去了,可別嚇著小女朋友。”
安然笑著將手中的物理書扔到溫言祁身上,“滾蛋。”
溫言祁將書放在時淺桌上,“得,好心提醒還挨打。”
早自習上,安然開口:“我辦走讀了,小同桌。”
時淺側過頭看他。
安然捏捏她的臉,“我是說,我家在清鎮小區,我記得你家在錄淵苑,就隔一條街,我們順路哦,小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