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堂看著堂下瑟瑟發抖的劉惠,眉頭緊皺。
林景程道:“百戶大人,她的幾個仆婦都親口承認,是劉氏讓她們帶著兩個假尼姑去假扮客人來訛芸記酒樓的,她們中一人在昨天下午去了鎮上的藥店買了半斤砒霜,藥店掌櫃也證實了這一情況。”
雲清堂何雲清林對望一眼,神色無奈。
雲清堂厲聲道:“劉氏,你為何要毒害那兩個假尼姑,立刻從實招來!”
劉惠狠狠咬了咬牙,盯著雲清堂道:“你們害死了我大哥,我為何就不能替他報仇?”
“實話告訴你們,這兩個假尼姑就是我雇來的,也是我讓她們跑去你家想要拐走你的女兒!”劉惠憤恨無比道,“可沒想到她們的計策失敗了,還想要借此來訛詐我銀子,我自然不會放過她們,就想出了這樣一石二鳥的計劃,既可以殺人滅口,還能嫁禍給芸記酒樓!”
“人是我下藥毒死的,有本事你就把我送往縣衙審判!”劉惠冷笑道。
龔琳琅抓了她兒子,她隻能扛下所有的罪證。
隻希望周懷仁盡快得到消息,快馬加鞭派人來救她。
雲清堂冷冷看著她,忽然冷笑:“你以為你是周懷仁的妾室,我就不敢對你用刑?”
劉惠猛地哆嗦了一下。
當看到兩個衙役將拶指刑具拿出來的時候,她被嚇得臉都白了。
“你最好說實話,否則周懷仁也救不了你!”雲清堂冷冷道。
這一次,龔琳琅還想把自己摘出去是不可能了。
他一定要讓龔琳琅的名字被記錄在冊,就算日後被龔家算賬,也絕對不能讓龔琳琅脫身。
劉惠幾乎要將一口銀牙咬碎,卻不敢開口。
龔琳琅抓了她嫁給周懷仁前和別人生的兒子,她無法看著兒子死在她手裏。
“來人,上刑!”
兩個衙役給劉惠上了拶刑,劉惠頓時發出一陣陣慘叫。
“啊——”
劉惠痛得幾乎要暈過去,卻不開口。
雲清堂皺眉,疑惑地朝雲清林望去。
雲清林給了他一個眼神。
“停!”
劉惠渾身一軟,倒在了地上。
“押下去!”雲清堂喝道。
劉惠連同幾個仆婦都被帶下去了,雲清林道:“大哥,我先回去酒樓看看去。”
說著就急匆匆走了。
鎮上炸開了鍋。
“原來真凶竟然是劉麻子的親妹妹?”
“假尼姑也是她找來的,原來就是想要害雲家!”
“她說劉麻子是被雲家人殺的,可是鄖縣那邊的傳言是被一個來無影去無蹤的仙女殺的,和雲家有啥關係?”
“但是在雲家上山之前,劉麻子就盯上了雲家大閨女,這其間有沒有貓膩?”
“我想起來了,聽說劉麻子被殺的那段時間,雲家人被逼著上了長蟲山,這一來一去就得好幾天,怕是搞錯了。”
……
連續好幾日,鎮上的人都在議論此事。
終於,收到消息的周懷仁派人來了。
來人是周懷仁的心腹,一個叫白善成的門客。
他年紀約三十,長得白淨無須,乍一看就像是一個文弱書生。
他帶來了一份文書,劉惠謀害兩名假尼姑一案,轉由州府接手。
雲清堂眯起眼睛盯著眼前的白善成:“希望你們家府尹大人能夠秉公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