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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玩著從劇組帶回來的那支金屬箭,問賀遲:“結果就要出來了吧?”
“就知道你在等這個。”賀遲冷冷一哼。
郗長林甩了甩頭,躲開賀遲幫他按上他頸椎穴位的手,“我還在等你問我要怎麼回報某位經紀人先生。”
“疼?”賀遲眉梢微蹙。
“有一點點。”郗長林斂下眸眼,輕聲說。
“是時候減少你低頭玩手機的時間了。”賀遲沒好氣地說,把郗長林後頸提溜回去,隨後接上他之前的話,“說吧,你打算怎麼對付賈國平。”
“你希望我怎麼對付他?”郗長林反問。
“喲,征求我的意見?”賀遲挑眉。
郗長林彎起眼睛:“偶爾也要聽一下別人的看法。”
“我當然是希望能夠用最方便的辦法,把他送到應該去的地方。”賀遲道。
“該去的地方,法庭?但賈國平的情況屬於被威脅著共同犯罪,是脅從犯,兩次下手,兩次未遂。在我國刑法中,這樣的脅從犯一般會從輕發落或者免除罪責。”郗長林聲音幽幽的。
“所以,按照你的想法,肯定是打算把賈國平利用一番。”賀遲道,“你要去BR,而關植的助理給賈國平開出的條件之一,也是讓他去BR,你打算從這裏入手?”
郗長林聲線平直,語氣不鹹不淡:“他分量不夠,在BR內掀不起什麼風浪。”
此言一出,賀遲恍然大悟:“原來你困擾的是,不知道該怎麼處理賈國平?說起來也是,他的分量實在是太輕了,連棋子都算不上,充其量是個炮灰。”
“可我想教訓他。”郗長林捏緊了手裏的金屬箭。
賀遲:“講道理?”
郗長林搖頭:“太輕了。”
男人又問:“抓起來打一頓?”
這話換來郗長林一個白眼,“多沒意思。”
的確沒意思,怎麼想都覺得不太夠意思。畢竟於郗長林而言,賈國平是曾經陪著他走過那段艱難歲月的人。
這個經紀人保守固執,溫柔笨拙,在乎的東西不多,價值也都不大,但視若珍寶。而現在,他最珍貴的寶貝被人用來威脅,所選擇的隻有鴕鳥到不得不為之的時候,對相較而言不那麼珍貴的人下手。
很不幸,郗長林是後者。
如何懲罰這樣的被逼無奈,實在是太難了。
“你有沒有想過……試著去原諒?”沉默半秒,賀遲試探性開口。
郗長林嗓音瞬間沙啞下去:“遲遲,我很記仇的。”
“對啊,正是因為記仇,所以要讓他內疚一輩子。”賀遲拇指描摹郗長林的眉骨,另一隻手丟開吸水毛巾,抓住他的手,眸光低垂,語氣輕柔,“賈國平不是你能利用起來反擊的點,對於這樣的人,不如讓他這一生都活在事件的陰影當中,永遠記得你,永遠記得自己的罪。”
“真的能永遠記得,不會因為被輕巧放過就自以為是?”郗長林問。
“如果是關植,肯定會,但賈國平不同。”賀遲手指嵌進郗長林的指縫,緊緊扣住他的五指,舉到唇邊,輕輕吻了一下這人的無名指,低聲說,“這一點你自己很清楚。”
青年在額頭抵到賀遲肩頭,良久之後,深吸了一口氣,說:“你知不知道,如果是別人告訴我,讓我原諒一個兩次三番幫助敵人殺我的人,我會把他一棍子敲死。”
賀遲笑起來:“因為我有幸成為了你口中不是別人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