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叮地一聲打開。
鄭明軒扶著許尤進去。
恰巧彼時,晏寒聲也剛回來。
許尤走後他就沒再回天悅豪庭了,晏家幾乎也不回。
盛世酒店頂層,有一間總統套房常年不對外開放,專屬於晏寒聲。
他就一直在那住著。
也不知是今天太累,還是今晚太困了,晏寒聲踏進酒店大門,打眼往電梯口一看,那瞬間好像看到了許尤!
可下一秒電梯門口的人消失了,許尤也跟著消失了。
晏寒聲隻覺得心口狠狠一震,瞳孔跟著微微瞠大。
他大步走到電梯口,望著電梯往樓上去,在十二層停下。
晏寒聲逐漸清醒過來,忍不住吃笑。
那個狠心的女人,怎麼可能主動回來?
饒是這樣想,晏寒聲雙腿還是不受控製地走到了前台。
前台的人怎麼會不認識他,當即恭恭敬敬地喊了聲:“晏總。”
晏寒聲臉色幽深,在前台麵前站了一會,卻遲遲不說句什麼,搞得前台兩個人緊張了起來。
“晏總,您有什麼需要嗎?”
晏寒聲想了一會:“我們這裏有沒有一位叫許尤的女士入住?”
前台一聽,鬆了口氣:“晏總您稍等,我給您查查。”
因為晏寒聲站在麵前,她們動作很快,一下就抬起頭來:“晏總,查過了,沒有呢。”
沒有......
那應該是他想多了。
晏寒聲更覺得自己可笑了。
那個女人當時死活要走,還不惜跟蕭淮合起夥來,利用輿論逼迫他。
當時晏寒聲真的感覺很生氣,還有一種被最親近的人傷到的痛,幹脆破罐子破摔讓她走。
可事後,他越想越不爽。
尤其在知道蕭淮那廝狗皮膏藥一樣纏著那個女人的時候,他真的氣不過。
所以他一邊選中了瀕臨破產邊緣的無憂,給無憂投資,卻又不親自出麵,全權委托給張成去辦。
一邊,他又暗中打擊杜萊特,搞得蕭淮分身不暇,好長一段時間沒空去G城糾纏許尤。
晏寒聲可以不去找那個女人,可以不去關心那個女人,但卻不能讓那個女人去到蕭淮身邊。
那個女人,必須在他能掌控的範圍之內!
可能是因為今晚看到了“許尤”,晏寒聲腦海裏揮之不去那張臉。
他甚至荒唐地在想,快過年了,今年過年要不要到G城去看看?
可是轉瞬,他又別扭地不願邁出第一步。
憑什麼?
晏寒聲轉身離開了前台,走到門口的時候,楊曉晨打來電話,說是哥幾個在喝酒,問他去不去玩一下?
晏寒聲冷吸一口氣:“地址發過來。”
電話那邊楊曉晨說:“老地方。”
泊車員剛把晏寒聲的車停好,一轉眼就又被開走了。
...
鄭明軒把許尤送到房間裏,又跟她聊了幾句才走的。
整個過程不超過十分鍾。
下樓後,鄭明軒止不住地懊惱,懊惱自己怎麼這麼慫,都沒膽子跟她多說幾句話!
說不準聊著聊著,感情就來了呢!
但是已經走了,再上去就不太好了。
沒辦法,鄭明軒隻能先離開,想著還好許尤一號才走,明晚是跨年夜,應該還能約許尤再吃頓飯。
回家的路上,鄭明軒坐在車上,拿出他和許尤用拍立得拍的合照,看著看著嘴角忍不住揚起來。
鄭明軒拿手摩挲著照片上許尤的臉。
隨後,忍不住打開手機拍下來,發了朋友圈。
由於夜色昏暗,以及昏黃路燈投射進車內的光影,照片拍起來並不是很清晰,略帶一點模糊感,但那樣更有氛圍和感覺。
而且,不容易被人認出來。
鄭明軒有自己的小心思。
不過即便如此,他還是把總部和分部的人,以及一些比較熟悉的合作夥伴,還有許尤這個當事人都給屏蔽了。
他發這個朋友圈是克製不住自己此刻的情感,屏蔽這些人是不想生事。
當然,如果以後他和許尤有機會在一起,屆時他一定大大方方。
這樣想著,他忍不住有些期待和向往。
他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了。
而鄭明軒屏蔽了那麼多人,獨獨忘記了今晚才剛加上的楊曉晨。
恰巧,他這條朋友圈就被楊曉晨刷到了。
楊曉晨刷到的時候,嘴裏那口酒都沒來得及吞下去,直接噴了出來。
有人坐在他旁邊差點被殃及,驚得爆了一句粗口:“我*!晨哥你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