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尤意識迷離時,一股冰涼的感覺襲上來,使她猛地清醒!
“晏寒聲!放開!”
她氣急敗壞地推開身上的人,然而未果。
晏寒聲太重了,壓著她根本推不開。
許尤身上幾乎赤條條的,對方的手正在遊離,她羞恥至極!
見狀,晏寒聲停下來,瞳孔跟漩渦似的盯著她:“確定要我放開?”
這話暗藏著許多的威脅意味。
許尤一張臉漲紅,又氣又羞:“你要不要這麼無恥?!”
都一年了,這人怎麼還是這個死樣子?!
晏寒聲卻是一聲冷笑,薄唇隱約有些泛白,幾乎看不見血色,說出來的話不僅很不要臉,還透著一點自鳴得意:“我無恥這件事,你不是早八百年都知道了。”
“晏總說笑了吧,咱們不熟,您都沒聽說過我,哪來的早八百年?”許尤咬了咬牙,這會好像有空跟他互嗆了。
男人好像被堵得沒話說,眼尾微涼,低眸掃過許尤身體時,許尤下意識跟著哆嗦一下。
隨即,被晏寒聲報複性地咬住了脖子。
是報複,也更像懲罰。
可是憑什麼?
他哪來的立場報複她,懲罰她?
許尤氣不過,張著嘴狠狠咬住他的肩。
她牙齒鋒利,又發了狠,短短一瞬間就嚐到了一絲腥甜的味道。
“是你自找的!”
晏寒聲語氣隱忍地叱了一聲,隨即蠻橫地扯掉許尤身上僅存的貼身衣物。
空氣逐漸喪失,從一開始的艱澀疼痛,到後來天旋地轉般的暈眩。
許尤根本無力抵抗,到後麵她已然放棄了掙紮。
這個時候,有來電鈴聲響起。
是許尤的手機。
可手機早在剛才掙紮拉扯的時候掉到地上去了。
兩人抽空對視了眼,晏寒聲不想讓她接,許尤壓根也不想接。
因為不管來電的人是誰,她都不想讓人聽見自己此刻怪異的嗓音。
可是打電話的人好像非要等到許尤接電話才肯罷休一樣,一個電話剛掛斷,下一個又打進來。
晏寒聲氣死了,動作停下來,不爽地瞪著許尤。
然後,微微傾側身體,長臂一撈便將地上的手機拿了起來,遞到許尤麵前。
“把他給我打發了!”他不容商量地命令。
許尤接過手機就想掐掉電話,晏寒聲在這時又道:“你不接,等下他再打來,我替你接。”
“......”這個混蛋!
許尤咬牙瞪他,不情不願地接起:“喂...唔!”
幾乎是在電話接起的一瞬,許尤差點驚呼出聲,緊要關口急忙抬手捂住自己的嘴。
許尤心口的怒火蹭蹭燃燒起來,抬起一隻腳便往對方身上踹。
晏寒聲沒躲,悶哼一聲。
電話那邊,鄭明軒好像感覺到古怪,不解地問:“許尤,你去哪裏了?我怎麼到處找不到你?你沒事吧?”
“我,我沒事,我就是剛才喝了那杯,有點上頭,撐不住上來休息了,不好意思啊。”
“哦,這樣,那好吧,我還擔心你萬一醉倒在哪裏,你回房了就好,要不要我等下給你送醒酒湯上去?”
“不用了鄭哥,我剛才問酒店要了,我現在很困,想休息了,就不麻煩你們,再見啊。”
最後一個字甚至沒說完,許尤就急急忙忙地掐斷了電話。
因為再不掛,她就要被晏寒聲逗出聲了!
許尤怒瞪晏寒聲的時候,隻見他嘴角掛著一抹嘲諷的笑:“鄭哥?叫得真親密,不如你也叫我兩聲來聽聽?”
許尤凝眸,故意冷笑:“要我叫你什麼?前夫哥?”
“前夫哥能讓你要死要活,你的鄭哥行嗎?”
“你怎麼知道他不行?”
許尤得意地抬起下巴。
晏寒聲眸底微沉,漸漸醞釀出一場風暴。
他冷笑:“他行的話,你怎麼會在我身下這樣?”
許尤眉眼發冷,一腳又要往對方身上踹,然而這次腳踝卻被對方一下抓住,緊握在手心裏。
晏寒聲壓著她:“想要晨曦的項目,不想我整死你的鄭哥,就乖一點。”
許尤神情一滯,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直到筋疲力盡後,晏寒聲仍不知疲倦。
許尤已經困得沒空跟他生氣,閉著眼睡過去,任由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