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眼看見,再加上拉著護工詢問了一下,晏寒聲才知道原來汪嵐又因為腦部問題而到京州來住院了。
巧的是,許一鳴也住在這家醫院。
就在樓下。
晏寒聲回到許一鳴病房,一邊和護工在照顧許一鳴的許明月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不是剛才就到了嗎?怎麼這麼久才上來呀?”
晏寒聲嗯了一下:“在樓下碰上點事了。”
“什麼事?”
許明月狀似無意地問起,卻因此引來晏寒聲一記有點冷的眼神。
沒聽見男人回答,許明月偏頭看過來,才注意到晏寒聲的眼神不對勁。
她心頭咯噔一下,收回眼神忙說:“我沒有什麼意思,就是隨口問問,關心你。”
晏寒聲沒說什麼,隻道:“照顧好一鳴最重要。”
言下之意大概是,讓許明月不要管那麼多閑事。
許明月那一瞬間愣了下,因為以前沒聽過晏寒聲這麼跟她說話。
她心裏有點不是滋味。
本想問什麼,但看晏寒聲的臉色,就不敢問出口了。
晏寒聲隻是匆匆看了一眼,便就離開了。
許明月心裏有點犯嘀咕,覺得晏寒聲今天太奇怪了。
所以,她跟著去看了看。
沒想到,會在樓下看見許尤!
許明月當場愣住,一雙眼睛瞪得老大,隨即很快變得惡狠陰毒。
許尤,竟然又是許尤!
而許尤根本沒注意到暗地裏有個許明月出現,她隻是下樓來幫汪嵐辦理手續,沒想到又碰上了晏寒聲。
而且三兩句之後,晏寒聲還非要給她幫忙。
許尤很無語:“晏總,你已經是有家庭的人了,能不能不要再這樣了,要是傳出去,我很難做人的。”
?
什麼叫有家庭?
晏寒聲後知後覺地想起來,跨年夜那晚,為了氣許尤,他承認許明月是他太太了。
這會莫名有點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就在晏寒聲想要解釋的時候,許明月突然出現了。
她在後麵喊了一聲:“阿聲。”
隨後走上來,看見一旁的許尤時,許明月眼底滿是驚詫:“許尤,是你啊,你怎麼會在這裏?”
許尤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看了一眼晏寒聲,訕訕笑說:“我媽媽不舒服,我帶她到醫院來看看。”
許明月恍然:“這樣,那要是有什麼需要的,記得讓阿聲幫忙,千萬不要客氣的。”
晏寒聲和許尤兩人的神情都有些微妙的變化。
前者更是直接擰眉,問許明月:“不是在樓上看著一鳴嗎?又下來幹什麼?”
許明月順手從口袋裏摸了支鋼筆出來:“你之前掉在這裏的,一直忘了給你,剛才你一走我就想起來,所以馬上追下來了。”
晏寒聲有些愕然,因為許明月手上的鋼筆已經不見了有些天了,他一直沒有找到,還以為掉到哪裏去了,原來是在醫院這裏。
他沒說什麼,直接把鋼筆收回來,放進胸前口袋裏。
這一幕本來沒什麼,但看在許尤眼裏,卻忍不住腦補出許多。
那鋼筆以前她也見晏寒聲用,對他應該挺重要的,現在卻隨隨便便掉在許明月這裏,足以見的他對許明月有多信任。
許尤收回了眼神,轉身離開。
算了,她現在不該和晏寒聲再有牽扯。
他們早就斷幹淨了。
估計在晏寒聲心裏也是這樣想的,那天晚上不過是意外罷了。
身後,晏寒聲也並沒有追上來。
但許尤沒想到,許明月會在當晚找上她。
許明月的出現,對許尤來說是意料之中的。
因為許尤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許明月就不再是一開始剛回來的那個許明月了。
許尤有過一個瞬間在想,她是不是被許明月擺了一道?
甚至她還在猜測,會不會當年她肚子裏的孩子也......
想到這裏,許尤深深吸了口氣,她看著麵前一直盯著她不說話的許明月:“許小姐,你找我有事?”
許明月回神,笑了笑:“怎麼生分了?”
“這麼長時間沒見麵,生分不是常事嗎?”許尤不答反問。
許明月訕訕,似乎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耗,便道:“好吧,那我就直說了,我來找你確實是有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