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是。”李小妹眼中精光一閃，隨即消散於無形。
李一笑嗬嗬的看著，正想恭喜兩句，就見一個身影出現。
“大漢老夫子，恭喜重明宗天人，恭喜昊天宗天人。”
這是一個老頭，李一記得，好像是大漢老君山的老夫子。
“大秦帝君，同樣恭喜大周兩位新晉天人。”
一個威嚴的身影同樣出現，這人，是大秦新的帝君，也是大秦唯一九境天人。
兩位不速之客恭喜了後，隨即朝著李一恭敬抱拳道：“拜見李君！”
“嗯。”
李一有些不喜，這兩人可打擾到他了，難道又要讓他給這兩人一個教訓？
察覺到李一的不喜，兩人暗暗叫苦，他們活了那麼多年，可從沒遇到過這樣的變態，明明隻是個七境小輩，卻能隻手吊打他們。
不過大周新出兩位天人，他們不恭賀就有些失禮了。
簡單客氣了幾句，兩人落荒而逃。
看著兩人倉惶逃離，李小妹和方七七咯咯發笑。
當初兩人可謂是狂傲至極，不將任何人看在眼裏，還要納兩人為小妾來著，直到被打得哭爹喊娘。
時間如流水，匆匆而逝。
千年時間，三人結伴而行，走遍了無數國度，看盡了各個大陸，遊戲人間。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年。
還是大周。
還是重明宗。
禁地，小院。
這個世界，不管是凡人，還是天人老祖，生命都有大限。
李小妹和方七七，此刻已是五十來歲的模樣。
李一有些悵然，更多的是沉默。
從今往後億萬年。
這塵世間，再無牽掛。
嗯，那個有點智慧，卻還是覺得智障的小狸，不算在內。
“哥……”
李小妹看著李一，談不上不舍，她知道這是不可避免的，但也說不上釋然，畢竟無法了卻這樣的牽掛。
“大魔王，別忘了我呀！”
方七七大咧咧的說著，嘴角帶笑很甜。
……
“忘不了，都忘不了……”
李一喝著奶茶，開著套牌車，行走在大周的官道上。
他停在一顆野銀杏樹前，刨出一個坑，將不知名的屍體扔進坑裏，填好土，目光看向長川方向。
他這個人，記憶力真的非常的好。
不管是曾經叫他小林哥的王二丫，還是後來喊他小凡哥的鄭依依。
是稱呼他大魔王的方七七，又或是始終記得他這個哥哥的李小妹。
他，都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