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康斯坦丁冷笑一聲，一把拿過了他的槍，“我可不會殺你，好好享受成為凡人的日子吧，這是對你最好的懲罰。”
“嘿小鳥，”莫伊拉卻笑著彎下腰，眼神直直地望著加百列的眼眸，“既然你的父已將你拋棄，不如就別信仰他了。”
加百列愣住了，從路西法的出現到自己的敗北，再到眼前這個突然闖入打亂祂節奏的女人，事情的發展遠遠超出了祂的預料。
“差不多的了，你難不成還想和這隻沒了翅膀的鳥人談情說愛嗎？”康斯坦丁一副沒臉看的表情。
莫伊拉嘴角一抽，懟了回去：“你可沒資格這麼說我。”
“看來你很了解我？”他甩了甩龍焰槍裏進的水，第一次正眼看向莫伊拉，“找我有什麼事？”
“找你‘驅魔’，”她雙手抱臂，“將不匹配的陌生靈魂從身體裏驅趕出去，原理應該同驅魔差不多吧？”
“除非你確定《聖經》對那個陌生靈魂也有用的話。”康斯坦丁如是說道。
莫伊拉心思微沉，就當她以為這個周末就要打水漂時，他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我以前好像在某本書上見過類似的案例，但問題是，我為什麼要幫你呢，小姐？”
莫伊拉沒有因為康斯坦丁吊人胃口的行為生氣，而是說出了一句屢試不爽的至理名言：“Iu0027m rich.”
康斯坦丁一頓，“好吧，這確實打動我了。”畢竟他的肺癌被治好了，不出去大肆揮霍花天酒地一番可不是他的作風。
“忘了和你說了，合同是長期的，並且不知道哪天結束，還得隨叫隨到。”這話聽起來莫伊拉簡直是個能吊死在路燈下的黑心資本家。
“有錢能使鬼推磨，小姐。”康斯坦丁不知從哪兒變出張名片來，“如果是往常的話我們可以慢慢談，不過現在我一刻也不想和這鳥人多待了，先走了，有事聯係，合作愉快～”
處理完康斯坦丁後，莫伊拉轉身看向失魂落魄的小鳥，對祂發出邀請：“要不要和我走？”
“……我現在隻是個凡人，不能幫你看穿別人的靈魂。”加百列不犯癡時還是聰穎的，一下就意識到了莫伊拉對祂起興趣的原因。
“我知道，但我不需要你這麼做。”
“為什麼？”加百列歪了歪頭，此刻的祂就像一隻被主人拋棄而對人類充滿防備的流浪小狗。
“我的公司剛起步，我需要一位對我眼睛很好的生活助理，”莫伊拉托著下巴裝模作樣地想了想，“更重要的是，你不是認為人類被上帝偏愛嗎？這就是你了解人類的最好機會，說不定這是上帝對你的考驗呢？”
加百列垂下眼簾狀若沉思，半晌，祂走出水池握住了莫伊拉伸來的手：“可以，我接受。”
“以凡人之軀，好好體會這份偏愛吧，小鳥。”莫伊拉笑眯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