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洛將水壺放到了一旁,順勢翹了一個囂張的二郎腿,抬手擦了擦嘴角說,“就那樣吧,不過今天來,我可是有一件要緊事要告訴你的。”
一聽這話,夏至不由得笑出了聲來,“你整天除了玩兒還是玩兒,那有什麼要緊事?”
隻聽棋洛輕咳了一聲,接著微微向前欠身,壓低了聲音說。
“我聽說,你老公祁正霆最近一直在找能扳倒趙方晉的證據,是不是?”
夏至不由得“咦”了一聲,“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什麼都知道,因為最近我也在做同樣的事兒。”
“什麼?你也在找對付趙方晉的證據,我沒聽錯吧?”夏至不可思議的問。
“怎麼了,那又有何不可?”棋洛微微地聳了聳肩,一副輕描淡寫的模樣。
夏至疑惑的說,“我倒是知道你和趙方晉兩人合不來,但再怎麼說他也是你的老板,你該不是想要反水吧?”
“沒錯,我就是要反水,難道我沒告訴過你嗎?”
麵對眼前這個開朗到似乎有些不正經的男人,夏至望著他的目光漸漸浮現出幾分狐疑。
誠然,棋洛他是趙方晉的人,可一直以來卻屢次的施以援手。這不僅讓夏至對他抱有一定的好感,甚至大膽的猜測他和趙方晉是不是關係不和。
即便是現在得到了這個男人的親口承認,可她還是不知道該不該相信。
畢竟,終究還是趙方晉的人。
“喂喂喂,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就像我會害你似的。”棋洛不屑地用鼻子哼了一聲。
“好吧好吧,我姑且信你了。”夏至一臉認真的問,“那你要和我說的重要的事究竟是什麼?”
棋洛四下看了看,似乎擔心隔牆有耳,起身來到了夏至的身旁坐了下來,在她的耳畔小聲的低語。
“告訴你,趙方晉的罪行不止在於偷稅漏稅,為了他的工程,以賄賂的手段賄賂上頭的人,這也是他常幹的事情。”
夏至點了點頭,不以為意的說,“這些不用你說,我都知道。”
棋洛倒是微微有些吃驚,“這麼說來,這些證據你老公都已經掌握了?”
她並沒有完全相信棋洛,自然不會輕易的交代出家底,隻是眯起眼睛笑著反問。
“你猜?”
“切,小爺沒那閑工夫!”
頓了頓,棋洛又麵色凝重的接著說,“即使你們搜集到這些罪證,頂多讓他脫層皮,根本沒有辦法完全打倒他。我手裏倒是有個線索,或許會成為他的死證。”
一聽這話,夏至頓時來了興趣,趕緊問,“什麼?”
“給我聽好了,趙方晉暗地裏和境外的非法組織勾結,在一處秘密的地方,偷偷地建造了一處武器加工廠。”
夏至聽著大為驚奇,“趙方晉那老狐狸居然有這麼大的膽子?那你知不知道那工廠在什麼地方?”
“具體的位置我也不知道,但是根據我最新掌握到的情報,就在北郊的荒山之中。”
夏至反問,“那你為什麼不報警?讓警察派人去搜索,不是很快就能有結果嗎?”
棋洛不由得嗤笑了一聲,忍不住抬手在夏至的頭上敲了一記。
“疼!你幹嘛打我呀!”夏至不悅的瞪了男人一眼。
隻聽棋洛恨鐵不成鋼的說,“夏至,我拜托你動動腦子,這麼大規模的行動,要是找到了那個工廠還好,如果找不到一定會打草驚蛇,趙方晉那個老狐狸絕對能查到我的頭上,那我的小命還能保得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