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是下午,靈宴府中,賀掌櫃正躺在搖椅上,右手端著一口小茶壺,時不時懈意的往嘴裏灌上一兩口清茶。
“掌櫃的,城主府來人了,說是特意來找您的。”一名小二急匆匆的跑進小花園中,恭敬的對著老賀說道。
“城主府?”老賀睜開假寐的雙眼,開口說道:“把他帶進來吧!”
也就老賀灌了兩口茶的功夫,腳步聲響起,城主府的傳令使來了。
“賀掌櫃,你的請求已經呈上去了,我這是前來邀請您前往城主府麵見的。”
老賀瞪了一眼傳令使,問道:“是誰接見的,是你們城主想見我,還是”
“是供奉大人,你不是請求與供奉大人見麵嗎?”
老賀翻身起來,有些不滿的咕噥了幾句。
“這小子現在架子可真大呀!就不知道尊老愛幼,前來拜訪嗎?居然讓我這老胳膊老腿的前去見他,想當初剛來南陽的時候,猶如喪家之犬,無處躲藏,還是來我這避禍,怎麼現在就不認識路了?”
傳令使一陣頭大,這話茬他可不敢接。
看到老賀似乎有些不情願,於是隻能硬著頭皮解釋道:“供奉大人今天一連接見了好幾撥客人,可能是實在抽不出空吧?這不,將最後一個會見的名額給您了?”
老賀心裏還是膈應,一個多月前,風輕揚還眼巴巴的來靈宴府,指望自己伸手搭救一把的小子。
轉眼間,就成了大人物,隨手派人來傳喚一下,自己就得屁顛屁顛的跑去麵見。
這說出去,誰信啊?
老賀不走。
傳令使也急了,這要是不能將賀掌櫃請回去,那就是辦事不力,如今的新城主也脾氣大的嚇人,根本不聽你解釋,直接一句降職。
傳令使可謂使出了渾身解數,上前一步小聲說道:“賀掌櫃你可是有要緊事,想見供奉大人。我私底下跟你說,今天是唯一的機會了,如今城主府正在大肆收購各種物資,,據說明天一大早,供奉大人就要回黃沙城了。”
“明天就走?”
老賀當場就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風輕揚這要是一走了之,上麵交代下來的話,還怎麼傳達?
“走走走,咱們這就去城主府。”老賀也不擺譜了,直接扔下愛不釋手的小茶壺,當先邁步離去。
街道上甲士穿梭,還有一些披著甲胄的城主府衛隊,正縱馬狂奔而來。
大街上雖然行人如織,但卻一個個都自覺的,將平日說話的聲音壓低了幾分。
平日裏鬆散的城主府衛隊,居然一個個都麵目冷肅,這讓大家心裏麵都畏懼幾分。
“城主有令,封鎖城門,抓捕劉家逃犯,膽敢窩藏逃犯者,誅連!”
騎在馬上的城主府衛隊,一個個手執鋒銳的長矛,麵目冷肅,大聲吆喝著,轟然遠去。
冷冽肅殺的氣氛,席卷而至,籠罩整條街道!
靈宴府的賀掌櫃,回頭望著轟然遠去的騎士隊伍,雙眸光芒大盛。
這城主府的行事風格,大轉變啊!
這南陽城處於水運樞紐中心,商業氛圍非常濃烈,導致城內民風奢侈,與大周一些軍事重鎮相比較。所謂的城主府衛隊,一直以來都慵懶散漫,何曾有過如今這甲胄齊整,戰戈如林的場麵?
“快!攔住他,不要放跑了!”
突然,前方街道馬蹄聲如雷,喊殺聲震天響,人聲鼎沸。
當頭一道修長的身影在狂奔,手執雙劍,渾身靈力籠罩,居然是丹田秘境大圓滿的修士,甚至半隻腳已經踏入道宮秘境了。
這等修為,對於南陽城來說,已經是排的號的高手了。
不過,可惜此刻受了傷,後背插著幾根箭羽,鮮血噴湧,右腿上也有一記恐怖的傷口,血肉外翻,露出了白森森的骨茬。
“劉家逆賊,束手就擒吧,可以饒你不死!”
在此人的身後,追著一大隊的城主府衛隊,一個個手執戰矛,但卻不敢追的太緊,畢竟這是一尊大高手,根本不是他們能對付得了的。
“咱們退到一邊吧!”老賀與傳令使退向街道旁邊,看著那名逃犯迅速奔來。
“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