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薑北辰暈倒在了客廳裏,沈月如哭的撕心裂肺。
昨晚整整一夜,薑北辰都麵無表情的跪在客廳裏,楊樂菲給他包紮了額頭的傷口,勸了很久,他都不肯起來。
即便老太爺最後讓楊樂菲傳話,免了他的責罰,讓他回去休息,他也還是不肯起來。
就這樣,沈月如和楊樂菲陪著他一直到清晨。
他突然暈倒,沈月如嚇得趕緊去扶,哭得撕心裂肺。
還好,楊樂菲很快對他進行了搶救,薑北辰這才緩緩蘇醒,整張臉慘白。
“還是送醫院吧,我看哥哥狀態不是很好。”楊樂菲提議。
薑北辰卻搖了搖頭,很明顯,他不想去醫院。
“哥哥,你就聽我的吧,你現在這樣,讓大家怎麼放心啊!”楊樂菲耐心的勸說。
薑北辰仍然搖了搖頭,隨後擺擺手,示意他們出去。
“哥哥!你能不能別這麼折磨自己啊!”楊樂菲看見他這樣,忍不住心疼。
“出去!”薑北辰終於開口。
他的情緒十分低沉,沒有一絲活力。
“北辰,我讓阿姨煮了湯,你一會兒喝一點,聽話,啊!”沈月如守在床邊,不停的擦眼淚。
“出去!”薑北辰的聲音提高了一倍,隨後猛烈咳嗽起來。
“好好好,我們出去,哥哥,你別激動,你好好休息!”楊樂菲趕緊拉起沈月如,一邊安慰薑北辰,一邊退了出去。
門被關上了,房間裏陷入了寂靜之中。
薑北辰的眼神空洞,呆呆的看著窗戶,隨後緊緊的閉上眼睛,一滴淚從眼角滑落。
之後的整整三天,薑北辰滴米未進,無論誰來勸說,他都無動於衷。
嘴唇泛白,雙眼無神,臉色慘白,若不是還有一口氣在,楊樂菲幾乎要以為他是個死人了。
沈月如亂作一團,整日以淚洗麵,楊樂菲和沈欣悅束手無策,隻能強行給他喂水。
他似乎已經沒有了生的欲望,現在的每一天,隻是在一點一點消耗自己的生命罷了。
這三天,司流年還是沒忍住,他打給許微微的電話始終關機,微信也一直沒有回複。
司流年茶不思飯不想,整個人也陷入了痛苦煎熬之中。
隻有唐風收到了許微微發來的郵件,她以身體不舒服為由,請了一個星期的長假。
唐風也無可奈何,畢竟有司流年的關係,他不看僧麵看佛麵,也不能不批。
楊樂菲很多次想聯係許微微,但最後又把自己勸了回來。
經過那晚的事,她總算知道,原來他們兩個之前打架,是因為許微微。
許微微就是流年哥的前女友,這也是媽媽薑雪琳告訴她的。
拋過這些不說,哥哥那晚對她用藥,雖然最後懸崖勒馬,但是,她一定恨死哥哥了,又怎麼會再來見他。
流年哥就更不可能了,事情鬧到這一步,他們的關係被公之於眾,公眾對薑家和司家當年的往事有了很大的看法,流年哥又和哥哥有這樣的爭鬥,它們之間的關係現在幾乎已經到了冰點了。
王陽每天都去看哥哥,可是哥哥現在完全屏蔽了外界的一切,根本不認人。
她現在完全沒有了辦法。上班也心不在焉的,早上拿錯器械,被組長狠狠批評了一頓,坐在花園的椅子上,她的情緒瞬間崩潰,眼淚也忍不住了。
突然,眼前出現一隻手,遞上了一張紙巾。
她認得他手指上的戒指,是陸之昂。
她抬頭,果然是他。
楊樂菲扭過頭去,不想理他。
陸之昂則坐了下來,拿起紙巾開始給她擦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