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微微一夜未眠,司流年出門時,她便睜開了眼睛。
她不知道自己能為他做些什麼,隻能安安靜靜的不讓他分心。
清早,芬姨送了早飯上來,她詢問司流年有沒有回來過,芬姨卻安慰她,什麼都不要管,司流年一定會處理好的。
可是,直到晚上,她還是沒有見到司流年。
新聞上沒有任何消息,隻是關於一些死者及傷者家屬的相關采訪。
死亡人數比前一天又多了兩個。
市裏召開了新聞發布會,道歉,默哀,以及表示要追查到底,絕不姑息,還受害者一個真相。
晚上,新聞裏又有了新消息,第一是瀚海地產總經理失蹤,第二就是,彩虹體育館坍塌事件真相,建構材料不達標。
許微微心裏忐忑不安,一次次想要給司流年打電話,又害怕打擾他,糾結中又度過了一晚。
第三天早上,司流年還是沒有回來。
許微微坐不住了,她忍著疼下了床,一蹦一跳的走到了二樓樓梯口。
樓下隻有芬姨一個人,正在整理客廳。
“芬姨,流年回來過嗎?”許微微站在二樓問。
聽見許微微的聲音,芬姨趕緊放下手中的東西,跑了上來。
“你怎麼下來了,快,快躺回去。”她扶住許微微。
“我沒事了,已經不疼了,流年呢,他有沒有回來?”徐微微焦急的問。
“還沒有,不過,你放心,啊!流年不會有事的。”
芬姨還是堅持扶著許微微進了臥室。
“昨天晚上,陸特助來過了,說是沒什麼事,流年讓我多照顧你,讓你別擔心。”
芬姨給她拉了拉被子,“你呀,好好吃飯,好好休息,安安心心的養好傷,她就回來了。”
許微微心裏有千言萬語,但此時見不到司流年,她也說不出口。
晚上,司流年還是沒有回來,對許微微來說,這又是一個不眠的夜晚。
她不知道的是,此時,司流年已經被帶走了。
楊樂昌失蹤,彩虹體育館的所有手續及資料都消失了,賀明哲和司流年便被帶走調查。
第二天清晨,賀明哲被放了出來,但司流年仍然被羈留。
除了司流年,負責彩虹體育館項目的一眾高管都被帶去問話。
接到賀明哲,何美佳便焦急的詢問司流年的情況。
“到底怎麼回事,哥哥是集團總裁,底下的小項目他幾乎不太過問,出了事,為什麼要帶走他?”
“警方現在知道,彩虹體育館的材料供應商和瀚海的合同是流年簽過字的,也就是說,材料供應的質量監管流年是有責任的。”
“哥哥哪裏會經手這些事,項目簽約後,都是楊樂昌和他手底下的人在全權負責。”何美佳的情緒有些激動。
“所以,現在最關鍵的是,要找到整個供應過程中每批材料進廠的質檢簽字資料,這才能證明,是誰在材料檢驗中造假。”
賀明哲指出了最根本的問題。
“更何況,現在還有一件棘手的事情,瀚海在此項目中的錢,根本沒有如數打進供應商的戶頭,有一部分錢不見了。”
“怎麼會,我明明一直盯著賬戶,他們是怎麼把錢拿走的?”何美佳想不明白。
“這就要問楊樂昌了。”賀明哲歎了口氣。
突然,路向陽的電話響了。
“是許小姐!”路向陽看向賀明哲。
賀明哲點了點頭。
路向陽便接了電話。
“陸特助,我是許微微。”
“你好,許小姐。”
“司流年呢,能不能讓他接電話?”許微微小心翼翼的問。
路向陽又看了賀明哲一眼,賀明哲還是點了點頭。
“司總現在不在我身邊,要不等他回來,我轉告他。”路向陽還是猶豫著沒說。
“他是不是出事了?”許微微立刻察覺出了不對勁兒。
司流年的電話打不通,路向陽又說他不在,他一定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