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航...顧航......一定要活下去...”
隨著那熟悉的聲音逐漸飄遠,顧航緩緩的睜開眼睛,與此同時,他身旁的幾人也蘇醒了過來,正大眼瞪小眼地看著彼此。
眾人正身處一個巨大的工廠之中,遠處還傳來機器轟鳴的聲音,切割金屬的的聲音時不時地從遠處鑽向眾人的耳膜,燥熱而瘋狂。
屋內的六男一女竟是誰也先沒開口,室內的死寂顯得屋外更加嘈雜。
每個人的脖子上都套著一個項圈,項圈與鐵鏈環扣在一起,而鐵鏈的另一側一直延伸到他們對麵的房門中。
由於距離的緣故,眾人看不到對麵房門中到底有什麼。但似乎總有一雙眼睛在窺視他們的一舉一動,明明是下午時分,可眾人總覺得比深夜更讓人不安。
“喂!有人嗎?”,發出聲音的是一個瘦小的男孩,標準的臉龐看著陽光又幹淨。
他的聲音在工廠中反複激蕩著,顯得極為洪亮。可回應他的隻有切割金屬的聲響...
那人歎了口氣,回過頭看著大家,“我叫劉晉楠,很高興見到大家”。
眾人看著他突如其來的介紹顯得有點錯愕,一時間竟沒有人回應他。
“很高興?”,一個有點微胖的男生麵色凝重地站起身,望向劉晉楠。
“那本大爺明白了”,微胖男人一個箭步側登,同時左臂向內一扣,狠狠鉗製住了劉晉楠的脖子。
“別亂動,小心本大爺劃傷你”,不知何時一把匕首正對準著劉晉楠的脖頸。
一把刀抓住了所有人的視線,隨著劉晉楠不再亂動,整個屋子又陷入了死寂。
“本大爺問你啊,為什麼要綁我們?”
“不知道”
刀漸漸離脖頸更近了一步。
“怎麼離開這個鬼地方?”
“不知道”
“你知道本大爺什麼性格嗎?”
刀尖淺淺的碰觸到劉晉楠的脖頸,猶如禁忌的初吻一般輕微而致命,少年白皙的脖頸在夕陽照耀下映出點點血紅
“不知道”,劉晉楠說的極為輕鬆。
“那就是說一不...”,一陣巨大的聲響打斷了他的話。
齒輪飛轉,鏈條不斷在地上飛舞、撞擊,猶如一條銀色巨蟒不斷扭轉身體,朝著眾人發出‘嘶嘶’的警告。
“歡迎大家進入層扉000,層扉000絕對安全,為了大家更好的了解彼此,我們來玩一個遊戲如何”,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陡然出現。
大家循聲望去,竟然是一個廣播,而幕後黑手恐怕也在那裏一直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這種被人玩弄的感覺,顧航討厭極了。
可不等眾人回應,那人又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遊戲叫做別說謊,你們每個人都介紹一下自己,說謊的人就會被殺掉”。
隨著他的話音剛落,鏈條似乎加速了起來,眾人像是風箏一般被鏈條向門的方向拖去。
鏈條的另一側仿佛是一個機器一般,眾人無論如何阻止都沒有辦法讓鏈條停止,鐵鏈仍然有條不紊的把眾人向門裏拖去。
即使微胖男人拿著匕首瘋狂的切割著鏈條,可是鏈條依然毫發無損。
“媽的,真他媽結實,下次討債的時候我也試試這個”,姚澤說著朝著地麵啐了口痰。
隨著時間的流逝,眾人離門越來越近,切割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是...是一個切割機”,全場唯一的那個女人諾諾的說著。
眾人都看到了,但是誰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眾人的鐵鏈的下麵擺放著一個切割機。
光是刀片就有一人高,現在正在全速旋轉,而眾人似乎已經感覺到刀片飛轉的風壓了。
“我叫劉晉楠,就是一個混跡底層的記者,掙不到錢也沒有熱度,再來到這裏之前我正在醫院裏做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