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拍臉頰,把可怕的想法拋諸腦後,同時心中暗暗有了一層隱憂。
真作假時假亦真...
真假僅在我的一念之間...
我怎麼覺得這些大佬們好像都知道些什麼東西,但又礙於一些特殊的情況不太好意思告訴我呢?
我有些懵圈,呆愣了片刻,知道好像我不能太過於糾結這些,真要到兩個世界融合的那一刻,世界就真的完蛋了。
我朝著教學樓快速奔跑,本以為一路上會碰到不同的邪教成員或是可怕的厲鬼攔路,再不濟也會有一個泰羅奧特曼和我打一架。
但沒有,什麼都沒有。
我朝著教學樓向上跑,隻感覺每一層教學樓都那麼熟悉,仿佛每一個地方我都來過許多許多遍。
那不是我的回憶吧?
我記得我的初高中生活是十分悲苦的,何以我來到這個教學樓會是開心甜蜜的心情呢?
就仿佛...我在懷念著什麼一樣。
我知道,我這是又陷入符斌彬的回憶裏了。
我回想起另一個世界的符斌彬,忽然也覺得沒有那麼羨慕了。
大約是體會過他的情感之後,發現這個龍傲天也有過傷感難過的時候,也有過哭泣無助的時候,就像是我一樣,我就沒有那麼羨慕他了。
那這個世界的符斌彬在哪裏了呢?
黑白無常,以及那一張小紙條上的字眼,到底想給我傳達什麼東西呢?
他們為什麼不說透?
我以前經常猜測大人們說話的意圖。
比如老奶奶總是會說,某某個地方不能去。
但我問她為什麼不能去的時候,她就會先是生氣,在我哀求的眼神下,又變成恐嚇,說小巷子裏有什麼什麼妖怪。
我說世界上沒有妖怪之後,老奶奶就會很生氣,說什麼總之就是不能去,反正那裏就是很不好。
接著就是老奶奶一大堆很含糊的話語,暗示著些什麼又不太好意思說得太清楚。
可我那時候年紀太小,就是沒有聽明白。
也是隻有等我長大一點的時候,我才知道那條街原來是還沒有掃黃打非之前的賣那啥女一條街。
老奶奶是不想讓我一個孩子去那個地方被胭脂俗氣汙染。
現在想想,白無常方才的態度,簡直和老奶奶那種將說未說的態度是一模一樣。
他想要保護一些什麼,卻又覺得一些什麼該說出來,矛盾的心理下,說出的話就會變得極其含糊。
白無常這個境地的鬼差,還會想要維護什麼東西呢?
我不太清楚。
但我很快就會清楚。
就像是我長大之後好奇心總是驅使著保持那一顆童真的我走向那一條小巷子。
我現在也被好奇心和責任心驅使著走向了頂樓。
走到頂樓,我看到的是一個身著黃袍的老人迎著晚間烈烈吹來的狂風吹得袍子飛舞。
在老人的一旁,是一個滿臉愛意的十六歲女孩。
她一身的粉衣,麵對我這個不速之客,眉宇之間有些許的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