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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驚見黑衣人(1 / 3)

再過了半個小時,還是沒有人出來,看來這老夫人確實想要給她來一個下馬威想要懲治於她。因為過了這麼久,她既不請她進入廳堂裏給她張椅子坐,也不說泡杯熱茶給她暖暖手。就讓她在這正月的寒風裏,把她幹涼著站在這走廊之下任憑她吹著冷風也不聞不問。經過了一個晚上的驚魂之夜,雖然秦子沫被容芷保護得很好,可是還是有些疲累。臉上不由的顯出了幾分倦意。

“小姐,您在這裏已經站了半個時辰了。”春蘭看著秦子沫疲憊的神態,以及身上衣裙衣料上麵的點點狼狽。她不知道在她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但她知道那一定不會是什麼好事。從她被秦子沫推開之後,她便一直有些耿耿於懷,她答應了要回去救小姐的,可是等她找了人回去之後,小姐卻是不見了,作為小姐的貼身丫環她沒有好好的保護住她,反而要小姐保護她,這讓她心裏很愧疚。

秦子沫這會兒抬頭看了一眼麵前閣樓二層亮著燈的一間房間。

“那我們回去吧。”秦子沫的嘴角冷笑了一下,陪這個老太太入戲已經一個多小時了,她敬她是長輩,所以才會在這裏一站就是一個小時,若是換作常人,對不起,她可沒有這個閑情也沒有這個雅致陪著她玩這站木樁的遊戲。所以麵子她是給老太太了,但是至於她自己要不要,那得看她自己的意思了。不過她料到老夫人不會這麼輕意的讓她走,但是她的耐心已經快要被磨光了,最好她識相一點能夠快點出來,否則可別怪她嘴上沒德,逼她現身。

閣樓二層。

老夫人的起居室裏,左牆之上掛著一副滴水觀音金像,右牆前放著一排小載的青蔥盆景,有青鬆、有文竹、有水仙等等,一個個小模樣長得青綠可愛,一看就是經常被主人滋養修剪過後的結果。房間裏的火爐燒得旺旺的,映起的紅光照在一副白玉花鳥屏風上,竟可使得那屏風上麵的花鳥魚蟲像是活了一般。

這房間裏的每一件東西,每一個擺設都顯出了其主人身份的尊貴。

一個華發初生但麵容仍顯精致的美一婦正半依在一張雕鳳呈祥的紅木大床上。她的身上穿著一套絳紫瓊花錦襖,細看瓊花的花瓣竟然是由玉石工匠用白玉預先照著圖樣刻好,再縫製到鍛麵上的,而花蕊則是由金絲壓著金珠勾勒而成,在其領口與袖口邊上全都是用金絲銀線繡成的吉祥襯紋。整套衣服優美華貴得如同是一件精致的藝術品而且價值不菲。光打磨好的一片瓊花花瓣就足讓普通人家夠吃三年的口糧。

在美婦的膝下麵蓋著一條紅底牡丹成祥的錦被,膝蓋之上趴伏著一隻藍眼純白色的波斯貓肥貓。帶著紅寶石鑲金指套的手指,正輕緩的撫摸過波斯肥貓身上柔軟的白毛。顯出幾絲淺淺魚尾紋的眼睛微微地輕瞼著,帶著犀利梭角的唇兒此刻正緊閉成一條線。這位就是王府內老王爺的發妻老夫人,也就是王府裏身份地位最尊貴的女人。

當然在這間老夫人的起居室裏,不光隻有她一人,在其邊上還站著一名老嬤嬤與一名小丫環。那名小丫環就是先前在走廊裏值更來通報的那位,長相隻算得上清秀並無半分特色。而那位老嬤嬤,觀其麵相,一看就是一個精明的主兒。怕是跟在老夫人身邊的老人。這一老一少站在這暖人的房間裏也已經有一個多小時,兩人的鼻尖上甚至已經泛起了一層細細的熱汗。

“她還在下麵候著?”就在兩人以為老夫人已經睡著了的時候,老夫人突然開口說話了。

老嬤嬤走到窗台向下張望了一下,回道:“回老夫人,她還在。”

“嗯。”老夫人的眼睛還是微微閉瞼著,沒有一絲想要睜開的意思,隻是從棱角分別的唇兒中吐出了一聲綿長的音符便沒有了下文。

走廊下。

秦子沫收回了看向二樓燈火的目光。還不下來嗎?看來不下記猛藥,這樓上的那位還不知道要涼她到幾時呐。

“春蘭,老夫人應是睡下了,那我們不便打攪還是先走吧。”秦子沫囑咐春蘭的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但是那音量足夠樓上的人聽得一清二楚。

哼,看你還坐得住,住不住?

“是。”春蘭應了一聲,轉身走在了秦子沫的前麵。

“大小姐,請等一下。”這個時候從樓梯口趕下來先前通報的值更小丫環。

可是秦子沫明明聽見了身後的叫喊聲,但腳下就是未停半步。

值更小丫環一急,幾下快步就跑到了秦子沫的麵前,她氣喘噓噓地對著秦子沫傳話道:“老夫人,正在更衣,請大小姐再稍等一會。”

秦子沫犀利的目光掃過小丫環的臉上,直看得小丫環的眼睛一陣的躲閃。

還在更衣麼?這想要騙誰呢?三歲小孩嗎?還是騙騙以前這個身子的原主人?她可不是廢物,一個小時的耐心已經足夠了,她可不會再這麼呆傻的站在這裏吹冷風了。眸光一閃,秦子沫嘴角含笑。

“那就回了老夫人,她年紀大了手腳不方便的話,就不必勉強更衣出來見我了,這人老了就要懂得保養,要不然才五十歲的人便會老得像是七十歲的老嫗一般行動不便不堪入目的。”秦子沫的話裏藏針,說的話還是用能讓二樓也聽得清的音量。

值更的小丫環聽著秦子沫的話後臉色巨變。老夫人可是最忌恨別人說她老的,她還記得有一回服侍她的大丫環紅組兒說錯了一句話,硬是被押到刑房裏被拔掉了十指手指的手指甲。十指連心的疼啊,她還猶記得紅組兒被拔掉指甲那會兒在下人房裏嚎叫的淒慘模樣。如今這大小姐敢說出這種話,還真不知道她是真傻還是假傻,反正鐵定是落不到好果子吃的。

“春蘭,走。”秦子沫抬腿繞過了值更的小丫環,打算這老夫人要是聽了她說出這樣的話後還不出來,那她就是一個慫貨,她也就敢直接走回自己的院子裏去補個眠。

“慢著,大小姐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罵老夫人?”這個時候秦子沫的身後來了那名隨侍在老夫人身邊的精明老嬤嬤。

秦子沫轉身,看向後來的老嬤嬤,她的唇角微勾對著她說道:“難道我有說錯了嗎?老夫人不是年紀大了?腿腳不利索,連穿件衣裳都要花掉半個時辰還沒穿好嗎?本小姐隻是敬老不忍心看著老夫人如此辛苦,所以才好心的讓老夫人多休養,休養,這歲月催人老啊,你們也真是的,明知她現在這個狀況還要讓她勞累,真不知爹爹都養你們幹啥吃了?”

秦子沫的這席話,堵得老嬤嬤頓時目瞪口呆,不過她畢竟是老人見識過的場麵比較多,所以很快便鎮定了下來,狡辯道:“老夫人哪有大小姐說的那麼不堪?她適才才剛起的身。”

“哦,那本小姐可是記得,早在半個時辰之前,就有人上去通報本小姐來了的。難道老夫人不是腿腳不利索,而是耳朵有毛病嗎?那可曾請過大夫給老夫人看看?這久病不醫可不好啊。”秦子沫裝著十分關切的樣子,可說出的話實則聽在二樓老夫人的耳朵裏,就連血都快要氣得噴出來了。

而老嬤嬤與小丫環聽著秦子沫擠兌老夫人的話後,臉色俱是一變。

隻有站在秦子沫身側的春蘭,臉上依舊保持著麵無表情的神態,隻是那微抖的唇角卻是泄露了她現在一絲的情緒。小姐還真的是損人不帶髒字的。這老夫人聽了這話之後,不氣得跳出來才怪了。

果然,從二樓的樓梯那裏傳出了急促的腳步聲,可以看到一截絳紫色的錦鍛兒。少頃,從樓梯口處跳下了一隻肥肥的波斯貓兒跑在了來人的前麵。

“給老夫人請安。”秦子沫向著從二樓趕下來的老夫人行了一個禮。

“哼,秦子沫你好大的膽子,王府養你這麼大,就是這般教你禮儀?教你怎麼目無尊長的?”老夫人一見麵就對秦子沫一頓的嗬斥。

“老夫人,子沫真不知道哪裏有衝撞到您了。自從子沫回府之後,便被護衛送來這裏聆聽老夫人的教誨,在老夫人未起身之時,一直靜站在這裏可不曾有半分的怨言,也不敢有半分的懈怠。”秦子沫麵不改色的根本就不承認自己方才有說什麼不敬的話。

“你。”老夫人自然是不能指出來秦子沫方才在樓下說的那些難聽的話。要不然她這不是自打嘴巴,落了個偷聽的罪名?可是她的這口惡氣怎麼可能咽得下?自從她嫁入王府之後,從來都是她訓斥人,幾曾有過被人擠兌成這樣的?看來她的侄女說得沒錯,這個秦子沫確實是變了,變得牙尖嘴利的了。

不過她的威嚴怎麼可能會讓這麼一個後生小輩挑釁?

“容嬤嬤,給我上去撐嘴。”老夫人眸光一閃,梭角分明的嘴裏便吐出了懲罰人的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