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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遊曆春江水暖(1 / 3)

“才剛來。”王溪河對著簡星辰第一次撒了慌。他不敢跟簡星辰說,其實他昨晚就已經站在這裏了,而他這一站就等到了天明。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聽著從房間裏傳來的淺吟嬌喘而忍住了想要衝進去的衝動。他在心裏一遍遍地努力說服自己,師尊這隻是在救秦雨蝶,可是他還是心傷了。沒有哪個男人願意自己的女人跟別的男人發生關係,他不是聖人,自然也看不透這一切凡塵俗事。

“這些隻是暫時的。”簡星辰顯然也沒有把王溪河的話當真,從王溪河那一臉疲憊的神態中,他可以猜到這個孩子站在這裏絕沒有像是他方才所說的那樣才剛來。他安慰性的伸出手拍了一下王溪河的肩頭。對於這個孩子他除了嫉妒之外,還是有著一絲的愧疚的。他利用了他對秦雨蝶的愛,讓他繼續背負守護她的責任。

“嗯,我知道。”王溪河點了一下頭,他知道簡星辰說這話的含義。他其實要感激師尊的,畢竟在知道了秦雨蝶的身份後,他明白了她與他之間的差距是那麼的遙遠,而且一直以來他都知道,秦雨蝶一直是把他當成哥哥一般看待的,並無男女之情的私情。師尊,答應過他,他會把秦雨蝶與他之間所發生的一切感情全都抹去,那時候在他的麵前將是一個全新的秦雨蝶。為了那一天的到來,他會忍。

簡星辰與王溪河之間一時的無語。

“為師去收拾行李,今日帶著蝶兒會離開雪峰,下山去各地遊曆一番。”簡星辰把他的計劃說了出來。

“會去多久?”王溪河心裏一悸,忍不住脫口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簡星辰側頭,淺銀色的眸子掃過王溪河的臉上,他淡淡地回答道:“不會太久的,少則三個月多則半年。”

這要視他的身體狀況而定,他隻是想在最後的歲月裏留下一點紀念。哪怕在他的來生不再記得,可是他也要執意的為自己留下些什麼。

行李很快就收拾好了。

簡星辰的行李非常的簡單,他隻拿了兩套冰蠶絲織成的月白色長衫,還有一些銀票。而秦雨蝶的行李也與他相似,隻是拿了些換洗的衣物。

秦雨蝶下床的時候,她的腳發軟差一點就跌坐在了地上。她則頭看向了床櫃的地方。

“咦,這裏怎麼會有黑玉斷續膏?”秦雨蝶好奇的拿起了墨綠色的盒子。打開盒子,從裏麵散發出來一股清幽的藥香。這像是簡星辰身上的幽蓮清香一般讓人聞著舒心。

秦雨蝶撇頭,她發現在盒子下麵還壓著一張紙,她拿起了紙張,等看清了上麵的字跡後,不由的臉色大紅。

原來,這藥膏與紙條都是簡星辰趁著她繼續熟睡的時候留下來的。他估計預料到了秦雨蝶現在的情況,所以才留下了這療傷的聖藥。解釋擦了這藥膏之後,紅腫會立消。

這個師尊,他就不會不要這麼直白麼?秦雨蝶看著小紙條上的字,以及手中握著的藥盒,臉色那是一個糾結啊。倒底要不要擦呢?秦雨蝶猶豫了再三,決定還是擦上。因為今日要下山,就算今日不下山,她也總是要出去見王溪河與王氏的。她若是因為身體的不適表現出了異狀,那豈不是很尷尬?

很快藥效便把不適和腫痛給抹平。秦雨蝶這會兒試著走了兩步,與平時走路無異。她不由的淺笑了一下,師尊真的是一個十分細心溫柔的男子。隻要一想到她與他之間已經完美的結合在一起,她的臉上就藏不住的笑。

“蝶兒,聽溪河說,你和老爺要下山?”王氏不知在何時從外間走了進來。

“嗯,奶娘,我和他要一起遊曆名川大山。”秦雨蝶回頭甜甜地對著王氏一笑。

“哦,蝶兒,你已經想好了?”王氏意有所指的問道。

“嗯,奶娘,我隻想一輩子與他在一起。”秦雨蝶眼神堅定的說著。

“好,奶娘也不多說什麼了,奶娘祝福你一世快樂安康。”王氏伸手撫摸著秦雨蝶的秀發,她在心裏微微地歎息了一聲。事已至此,她一個外人也不好多說什麼。今後的日子,得他們自己過。一切隻能冷暖自知了。

“謝謝奶娘。”秦雨蝶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甜美的笑容。

王氏看著如此單純甜美的秦雨蝶,她的心裏不由的有些微痛,畢竟秦雨蝶是吃著自己的奶水長大的孩子,在她的眼裏她一直是把她當成自個兒的閨女看待的,現在她要跟著老爺在一起,她完全可以想像得到鋪在他們麵前的那將是一條充滿了荊棘之路。她隻怕是再也見不到秦雨蝶這甜美天真的笑容了。

“奶娘,我隻是下山出去玩半年就回來了,你不要這個樣子嘛。”秦雨蝶把頭靠在王氏的頸窩處撒著嬌玩兒。

“瞧瞧你,這都多大的人了,怎麼還像個小孩子似的撒嬌?以後你跟著老爺一起就是大姑娘了,再也不能使小性子惹老爺不高興知不知道?……”王氏叮嚀的囑咐如出嫁前母親的細語。她這是把滿腔的愛想要一下子灌輸給秦雨蝶。

“奶娘,你好囉嗦哦。”秦雨蝶越聽臉色越紅,王氏給她說的這些個話,都是母親給出嫁前的女兒所要說的悄悄話,無非就是一些成親後應該如何相夫教子‘如何行駛周公之禮等等之類的內容。

“你這丫頭。”王氏見秦雨蝶害羞躲著不肯聽,她輕笑著搖了搖頭。最後她慎重的對著秦雨蝶說道:“蝶兒,記住柔能克剛,越是強硬的男人越不能跟他頂著幹,凡事多用心去體會去思考。”

“嗯,奶娘我記住了。”秦雨蝶聽著王氏的肺腑之言,她的心裏暖暖地。想必母親就是像王氏那樣的人吧。突然間,她好想見見自己的母親,想要知道她的模樣,想要知道她是不是和王氏一般溫柔可親。

秦子沫這會兒躺在軟榻之上,歲月在她的身上也沒有留下過多的痕跡。唯一可以看得出來的,就是她比以前更加的成熟,更加的有女性龍三力。

“啊嚏。”秦子沫這會兒莫名其妙的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娘,是不是又有人在背地裏咒你了啊?”一個九歲大粉嫩的小男孩手中端著果盤歪斜著身子站在軟榻的旁邊,那精致的小臉上帶著一抹賊笑。

“小旋子,你很閑是不是?那再多罰站一個時辰好了。”秦子沫說這話的時候,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一隻手準確的摸到拓跋旋端著的果盤裏拿了一顆紅色的櫻桃丟入了口中嚼了兩下吐出了核兒又遞回到了拓跋旋的麵前。

“娘,旋兒知錯了,您大人有大膽,就原諒旋兒這回無心失言之過好不好?那罰站就免了吧?”拓跋旋的小臉在見聽到秦子沫的話後瞬間垮了。他獻媚的接過秦子沫遞來的櫻桃核丟入了邊上的垃圾梭裏。可是見秦子沫不為所動,他立馬換了一副苦哈哈的表情對著秦子沫撒嬌道:“娘,你看旋兒站到現在都已經站得兩腿發抖了,要是再站一個時辰,肯定得站趴下了,要不娘另換個花樣罰旋兒好不好?”

“哼,不好。”秦子沫拖長了音調一口回絕。

拓跋旋聽後精致的小臉一下子皺得像隻包子一樣了。

這會兒從院門外走進來一抹緋色。拓跋旋見到那抹緋色之後,瞬間眉開眼見。

容芷把食指豎在自己的唇前,示意拓跋旋不要作聲。

拓跋旋歡快的點了點頭。太好了,神啊,終於聽到他的祈禱了嗎?爹爹來了,這下子他終於可以解脫了。

容芷從拓跋旋的手中接過了果盤,勾人的鳳眸兒對著兒子向外一瞟。那意思就是叫兒子趕緊開溜。

拓跋旋會意,他小心的向外挪了挪地,隨後躡手躡腳的潛向了院門口。

“小旋子出去的時候把門關好,回頭抄一百遍《孝經》,三天後給我過目。”誰知秦子沫似是腦後長著眼睛一樣,拓跋旋聽到她的話後身子一僵老實的站在了原地。

“娘子,三天抄一百遍是不是多了點?”容芷這會兒拿著果盤擠入了秦子沫躺著的軟榻一側。

“我看就抄五十遍好了。”說完他從果盤中拿了一顆櫻桃含在了口中,低頭吻上了林彎的唇兒,隨便把那顆櫻桃喂入了她的嘴裏。他的一隻手向著拓跋旋的方向揮了揮,示意兒子可以退下清場了。

爹,你真是我的親爹。拓跋旋滿臉感激的望了容芷一眼,心裏估計他爹又要對娘使美男計了,他還是不要妨礙在這裏當燈泡好了,趕緊的撤退。

秦子沫這個時候終於睜開了眼睛,她看著眼前放大的俊臉,雙手不由的環住了容芷的頸項。過了許久容芷才意猶未盡的用舌頭舔了一圈秦子沫粉若桃花的唇瓣,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看著她。

“慈父多敗兒。”秦子沫看著容芷那一臉的微笑,不由的蹙了一下眉頭,白了容芷一眼。(妞,應該是慈母多敗兒吧?咋到了你嘴裏,這調調全都變了呢?)

“娘子,旋兒他隻是頑皮,你越是罰他,他反彈的越是厲害,小心哪天他受不了你的體罰,離家出走哦。那你可得找誰哭去?”容芷勾人的鳳眸兒一挑,然後嘴角掛上了一絲邪笑,說道:“還是說,你終於想通了,打算再補償生個女兒給為夫玩了?”

“滾,要生你自己生去。”秦子沫這會兒一拳打在了容芷的眼睛上。

“噝,娘子你這是想要謀殺親夫呢?對著為夫這張俊臉你也可真下得去手。”容芷用手捂了一下眼睛,每次他跟她談起這個話題,秦子沫就像是個刺蝟一般的反彈。

“十年前是誰保證旋兒這是最後一個的?是誰說不管是生男生女都再也不提生女兒的事了?”秦子沫可是對容芷意見大了去了。這丫就是一混蛋,整天就合計著騙她給他生女兒玩,可是她的肚子也真是不爭氣,在生了秦雨蝶之後,一連又生了兩個兒子。反正她是在生了拓跋旋之後,再也不想生第五胎了。當她是母豬啊?生完一個又一個?還有完沒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