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時,一座深山亂葬崗,兩名黃袍道士正與一隻穿著打扮極為像文弱書生的鬼纏鬥,戲劇性的是,那隻鬼居然也能使用符紙!這是在鬥法呀!
我飄在遠處的半空觀望,我倒是想看看那隻鬼能使用些什麼符。
…
“幽火,赦!”
隨著書生從袖中甩出一張黑色紅字的符紙,兩道士見情況不妙,趕緊甩出符紙應對。
兩者相撞的一瞬間,黑色符紙化作一團藍色冥火,與兩張符紙相互掋消!
“束魂,狼襲。”
書生手持三道符,兩道先手扔出,一道往地上扔去。
麵對襲來的兩張符紙,兩人隻能閃身躲避,並沒有再扔出符紙,不過看地上的紙灰,應該已經用符紙相互抵消過不少次了,他們拿這個鬼沒辦法。
就在兩人應付符紙時,剛剛被書生扔在地上的符隱入了地下,一座土丘拔地而起,土丘的正前方有一個洞,大小剛好夠一隻狗鑽出。
如果猜想的一樣,裏麵確實鑽出來了東西,不過並不是狗,而是幽冥狼,地符特有生物。
幽冥狼目標明確,朝著兩人其中一個追去。
兩人剛擺脫符紙的糾纏,現在又來一隻鬼狼,兩人額頭滲出冷汗,對視一眼衝對方點頭。
兩人同時掏出一張黑色符籙往地上一扔,四周溫度突然驟降,四隻身穿獄字的陰兵正從地下爬出來,兩人見狀趕緊退到一邊。
按理來說他們是不應該有陰兵符,持兩者隻有同行的真人,因為他倆在道觀待的比較久,算是資深門陡徒,這符是真人給他倆保命用的。
在這之前,兩人與書生鬥法已經用光所有標配符紙,由於不能近身,桃木劍目前沒發揮作用,現在已經到了迫不得已的地步,無奈隻能用出保命手段。
四隻陰兵也裏然?害,三兩下便將鬼狼弄死,朝著書生而?去。
書生一臉煞白,腮圖胭紅,麵對朝自己鬼魅般靠近的陰兵,他詭異的笑了,“你們…是要對我出手嗎?”
白麵書生掏出一塊綠色骨質‘令’牌,陰兵讓出後連忙鞠躬致歉,表示隻是按規矩辦事,這就回去。
樹後看戲的二人表情可就精彩了,合著自己跑來抓鬼,結果撞到陰界當差了,倆人咽了口唾沫,表情諂媚,急忙出來表示這是一場誤會。
書生笑眯眯的看著兩人:“你們搞錯了,我可不是鬼差,本來差一點就選上,可我就喜歡找樂子,不小心得罪了八部鬼帥之一的阿摩仡,我是來陽間躲災的。”
兩人一聽,表示這事好辦,他們的道觀正好可以供他躲藏。
書生笑笑:“我又不傻,去了還不是由你們說了算,我對你們沒興趣,快滾吧。”書生說滾的時候,表情明顯陰險下來,似乎正透露著殺意,兩人隻得落荒而逃。
“我說看了這麼久,哪方鬼帥,何不出來一見?”
喲,這是發現我了嗎?明明離的夠遠了,而且還隔了這麼多樹相望,他居然知道我在這裏。
既然被發現了,就不打算再躲躲藏藏,直接出現在他前方。
麵對我的突然出現,白衣書生上下打量了一下我,笑著搖了搖頭,“原來孤魂野鬼罷了,還以為是新上任的陽無常。”
“也似乎很喜歡鬥法。”
白麵書生:“怎麼,你要跟我鬥上一鬥?”
“有何不可呢,不過嘛,我有個條件。”
“噢?”白麵書生來了興趣:“什麼條件?”
“輸了得答應對方一個要求。”
“哈哈哈哈!”白麵書生捧腹大笑:“好!好啊!有意思,那就開始吧。”
不等我有所動作,白麵書生不停從袖子中抽出符紙夾在指縫,嘴裏念叨著:“拘魂,群狼,幽火,巨陰兵,伏屍,啼嬰子,奉我之命,赦!”
我平靜的看著他,對付他其實霧鬼就夠了,隻是作為最高戰力的他下場,戰鬥一會兒就結束就沒意思了。
放出阿傘,我指了指正嘀哩咕嚕念咒的白麵書生:“留他一口氣。”
阿傘什麼也沒說,撐開紅傘向天空拋去,雨傘上升的同時不斷擴展,直到能將整個墳場包圍,天空下起了灰色的雨。
就在這時,白麵書生將符紙全部扔了出去,一些落在地上消失不見,一些朝打著傘的阿傘而去。
阿傘一臉平靜,輕輕將紅傘扔出,紅傘像回旋鏢一樣將襲來的符紙破壞,飛回了阿傘手中,灰色的雨滴也落在了地上。
突然,阿傘開始分身,邁步向書生走去,步伐詭異無蹤,似乎分身也能分身,數量越來越多,直到快要將整座亂葬崗包圍。
麵對有鬼域的鬼,他剛才召喚出來的那些東西,剛爬出了地麵就被踩回去了,不由讓書生麵色一凝,雙手伸平,開始不停原地轉圈。
轉圈的同時袖口紛飛,隨著速度越來越快,好像有什麼被甩了出來,那東西接觸到空氣的一瞬間就變成火球,那些火球不斷砸向靠近他的紅傘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