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二月,冬雪開始消融,到了我說好給翼兒她哥治腿的日子。經過兩個月的魚肉調養,那男子身上倒也長了些肉。
“調養的挺好,我來給你治腿,讓你妹妹先出去玩一會兒,來,咬住毛巾,一會兒會很痛。”
“托你的福,翼兒,你先出去找夢夢姐姐,哥哥有事要單獨相處。”
小姑娘應了一聲出去了,順便將房門關上。
我伸出手讓藏在袖中的螯龍放出來,“貴信。”
男子:“免貴,姓鬼名亦修,若是不嫌,可以稱呼我為亦…啊~。”
還不等他說完,螯龍順著我的手爬到床上,狠狠的在亦修手上來了一下,一股劇痛瞬間襲遍全身,使其下意識叫出聲來,很快便反應過來咬住毛巾。
掀開被子,將其褲腿挽上去,讓螯龍在他兩條腿上各來了一下,這兩下可不輕,盡管亦修拚命咬緊牙關,疼痛使其不得不再次叫出聲,全身滲出冷汗。
“怎麼了?亦修你怎了麼?!”屋外傳了一女子的聲音,應該是她的青梅,一個叫鬼夢夢的姑娘。
門被推開,一陣急促腳步聲傳來,“亦修!哥哥!”
我被女子推開,兩人衝到床前見亦修滿臉痛苦全身冷汗,女子轉身抓住我手,表情凶狠:“你對亦修做了什麼!你做了什麼!”
一旁小女孩開始哭泣,場麵亂作一團。
“夢…夢夢。”男子強忍住疼痛,顫顫巍巍的抬起手拉住瘋狂的女子:“我…沒事,不必擔心。”
見亦修手能動了,女子慌亂的神情鎮定一些,有些不可置信,“你…你手能動了!”
小姑娘停止哭泣,無措的看著姐姐與哥哥。
疼痛漸緩,亦修喘過氣來,對此他也有些驚訝:“是…能…能動了!就是感覺有點麻,等等。”
“怎麼了?”女子忙問。
“我的腳有感覺了!好麻!我應該可以坐起來了!”
在女子和妹妹的幫助下,男子穩穩坐在床上,三人表情難以言語的興奮,還不等他們開口,我跟他講明事宜。
“你的手平時應該有在用,恢複起來倒也用不了多久,但是你的腿想要站起來還需要些日子,砍兩根拐杖,讓這位姑娘陪著你練習走路,之前說好的治好你,往後勤練習,要不了幾年應該就會走路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亦修感動的不知該說什麼,女子也為剛才的魯莽道歉。
回到家,幽幽端來午飯,“吃飯了,幾位伯伯說你吃了飯去樹林那兒。”
又到了修煉的日子,閑了兩個月,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今年的第一個月吸陰術修煉。
“嗯,我知道了。”
吃過飯來到林子前,幾位老者已恭候多時,“修養了段日子,這個月先適應一下,下個月開始教你存陰及使用方法。”
“嗯。”我應了一聲,跟著他們往林中走。
“知道為何此法修成年限這麼長麼?”
我搖頭:“還請賜教。”
“此法本就多磨多修,因其你是外鄉人,所以修煉方麵會更加苛責,所以你能不能煉成全靠你身體和意誌,幾十年要教的東西,我們會幾年就教完。”
原來是這樣,難怪排得這麼緊,說白了就往死裏練唄。
二月十五,才過去半個月,我的身體已經撐不住了,一方麵是因為天氣太冷,另一方麵就是屍氣中毒。
感冒、呼吸道感染、身體中毒,導致我身體難受不堪,而幾位老者並沒有同情,他們將我赤身果體丟在棺材裏與腐屍同眠,臉對臉貼著,能感受到蛆蟲蠕動…
二月二十六,今年的第一個月終於撐過,此時的我病得如將死之人,頭暈眼花、腹痛、呼吸困難、渾身燥熱生不如死。
他們用熱水給我洗淨,將小半盆新鮮雞血混合狗血加童子尿灌進我嘴中,給我穿上保暖的衣服,抬著我出去。
快要離開林子時,幾位老者讓我明天去塔樓,其他訓練還要繼續,屆時強度會加大,說是讓我快速適應回去。
第二天,病殃殃的我在挨著之前被要求喝一碗紅色液體,雖然呼吸道感染,但隱約的鐵鏽味讓我下意識想到下陰血。
雖然我的精神並不排斥,可我的身體本能排斥,強行灌進喉嚨不在口中停留,喝下之後開始咳嗽,並不想合上嘴,身體很是排斥。
這一次的毒打,並不是沒有節奏規律的,雖然我有些暈乎乎的,但我能清楚的意識到他們的進攻方位和出手速度,但身體太過沉重,我隻感到有無數拳頭砸在身上。
中午,我如死狗一般趴在地上,奇怪的是,雖然被毒打了一頓,可感覺身體舒暢多了,他們的拳頭上蘊含陰氣,那些陰氣開始聚集小腹處,我能清晰的感知到。
吃過午飯,休息一會兒繼續挨揍,隨著越來越多拳頭打在身上,我的身體漸漸開始恢複行動,已經能勉強閃躲,但我並沒有繼續躲,因為那些拳頭在給我身體輸送陰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