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夜沒有說話。
靜靜等他開口。
不確定這老和尚是不是在誆騙，背地裏準備搞小動作。
“佛門五大聖術之一，袈裟伏魔功並非真正用袈裟傷人，而是一道幻象，有多大威力，全憑對手的想象，對手覺得越強，造成的傷害也就越強。”
被人當場看破，老和尚不再隱瞞，將袈裟伏魔功的根本和盤托出。
這門聖術不傷肉體不見血，而是從精神層麵置人於死地。
“原來如此。”周某某若有所思。
“施主的眼睛，如果老衲沒猜錯的話。應該是異能序列中最強的真實之眼吧？”
老和尚臉上浮現出羨慕、嫉妒等情緒，那個瞎女人同樣覺醒了序列1最強異能——真實之眼。
據說這種異能對大多數攻擊都能做到“視而不見”，從而直接免疫。
不僅如此，還能看透世界的本質。
自上古時期以來，隻有兩位。
不，現在是三位。
第一位是真正的神明舊日議長，第二位是月光女神教會的林姝，第三位就在他眼前。
真實之眼？
薑夜眉頭緊鎖。
繞了半天，還是繞到異能上來了？
視而不見，看透本質。
這兩個詞彙對他而言並不陌生。
無論是超凡者，大妖王，還是入聖境大邪祟，甚至是無生老母。
在他眼裏都不存在。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雙眼睛的確看到了本質。
如果薑夜沒來多米尼克島。
可能就信了老和尚說的話。
但這座島上發生的事情，根本不是一雙具有異能的眼睛能說得清的。
近十萬活生生的人。
雙方仿佛處於不同的世界，卻又在此處發生了詭異的交彙。
被一腳踹下海的水手不可能是虛假。
還有大夏正在發生的事。
如果全都歸咎於異能，那也太扯淡了。
大夏這麼多人才，難道沒有了看破本質的異能，還發現不了殺人無數的海獸是假的？
要這麼說，大家夥兒都閉上眼睛不就得了？
視而不見就能免疫，那我看不見你的海獸，是不是就能捏碎了它？
薑夜腦子裏的知識告訴他。
這不科學。
能量就在那裏。
不會因為人看不見而消失。
這不符合能量守恒定律。
超凡者再怎麼離譜，也需要儲存靈能，然後通過各種方式釋放靈能，也是符合能量守恒定律的。
憑什麼序列1的異能就能無視？
薑夜一隻手摩挲著下巴，皺眉沉思。
“我得再去山洞看看......”
那個瞎女人到底是什麼情況，還不能因為老和尚一句話下定論。
直覺告訴他，那個瞎女人不簡單。
“施主，老衲已經為您解答了疑惑，是不是可以走了？”老和尚見薑夜久久未語，喊了聲佛號。
薑夜挑了挑眉。
剛才太出神，老和尚不說話差點把他忘了。
“噗嗤——”
“施主......你......”
老和尚難以置信地看著那把木刀，直接刺破了他開過光的錦斕袈裟，捅進了心髒。
半神境哪怕心髒被捅也不會死，他們已經脫離了人類的範疇，算半個神話生物。
但這把木刀卻在飛速帶走他的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