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定期接受精神疏導治療。”
天剛蒙蒙亮,清野脖頸處的項圈發出藍光提醒著她的精神狀況。作為隊伍的二把手,她不能出現任何狀況。
清野懶散的掙脫青梧的懷抱從床上起來,穿著柔軟的肉色睡衣,走過陽台邊的那朵花,迎風飄動,完全沒有枯萎的現象。
今晚The Tower組織了慶功宴,邀請了The Building的部分成員和一些富人,但說白了,是富人們的狂歡。
根本目的,是進一步鞏固The Tower 在人們心中的地位。
整理好一切,清野便來到了疏導室。
屋子裏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和刺眼的燈光,辦公桌前,坐著清野青梧的負責醫生——萊茵。看上去是位普通的中年女性,戴著銀框眼鏡。
她指了指,便示意她躺在儀器上。
清野熟練的脫掉衣服,隻剩下單薄的內衣內褲,站在儀器旁。美麗的麵龐,白皙的皮膚,猙獰的傷疤,和展現獠牙的黑蛇紋身,貪婪的注視著心髒。
萊茵這才轉過椅子,仔細的,像是看作品一樣審視著清野。
“又有新傷了?看著應該挺大的吧。”
說著便上手觀察傷口愈合情況。
“執行任務的時候,不小心……”
還沒等清野說完,萊茵便打斷了她:
“15㎝的抓傷,骨頭都快露出來了吧,這次愈合用了多久?”
“兩天。”
清野自覺的躺在冰冷的儀器上,刺眼的燈光像是要將她吞噬。萊茵啟動按鈕,儀器將清野的四肢牢牢束縛,變成了待宰的羔羊。
隨著儀器裝置緩緩下落直至看不見光明,治療開始。
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受,像是將一些記憶似猛獸般永久的困在黑暗的地牢,有點痛苦,但還能承受。
治療過程很漫長,清野一直在小幅度的掙紮,時而發出鐵鏈輕微的碰撞和細小的呻吟聲。細看似乎臉上劃過一滴淚水,冒出冷汗。
而萊茵麵容冷淡的注視著顯示屏,用針管刺破肌膚,抽取血液。
當心率飆升時,萊茵才終止了治療。清野也似乎從窒息中脫離。
“拿著,一天兩粒。整理好後就離開吧。”
萊茵扔給了她一罐藥,便拿著抽取的血液和資料離開了。
而清野被刺破的肌膚,早已痊愈。
離開疏導室,清野整個人虛弱不已,扶著牆顫顫巍巍的走向住處。
剛進門,清野便不受控製的倒了下去。
她做了個夢,夢裏沒有刺眼的白光,沒有儀器的滴答聲,也沒有手術刀劃破皮膚的痛苦。有的隻是溫和的陽光,風吹樹葉的沙沙聲,和輕撫臉龐的微癢,像是哄小孩。
清野在夢中睜開眼,看到自己被一個人輕輕抱著,淺黃的發絲垂在眼前,男人溫潤的吐息和寬大的胸膛,給人別樣的安全感。
他像是捧著什麼稀世之寶,十分喜愛的用骨節分明的手觸摸清野的眼睛,臉頰,脖頸,腰腹。輕聲細語的哄睡:
“睡吧,我在這……”
隨後便沉沉閉上了眼,感覺被人抱到了床上。
清野再次醒來,是在硬硬的床上,縮在被窩裏,青梧在一旁寵愛的看著自己。
“姐,都快晚上了你才起來,我等的你花都要謝了~”
清野向窗外,殷紅的雲占了天的一大半,而陽台旁的那支花依舊開著。
姐妹倆穿著平常的訓練服去到了宴會廳。
富人們虛假的寒暄,對於他們的到來,有的是不屑,有的是對一些隊員的身材指指點點……有的人多少有點惡心的特殊癖好。
他們來這的唯一理由,就是有著平時享受不到的美食:紅酒香檳說開就開,各種高級食物這輩子想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