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野瞟了一眼脖頸處的項圈,隨後後退,和何樂為保持較遠的距離,將匕首放在了桌上,冷冷的看著。
“抱歉,我的錯。”
在清野冷靜下來後,項圈才停止了收緊。但何樂為卻察覺到了不對勁,這麼細看,她的項圈和殘狼的項圈看著差不多……
“今天讓青梧來吧。”
……
晚上,清野再次來到了疏導室進行治療。
“這次倒是挺準時。”
萊茵背著清野調侃。
“最近都沒有異常,是不是可以不用再治療了。”
“不行!”
“為什麼。”
萊茵歎了口氣,“你所認為是穩定隻是暫時的,必須終身接受治療。”
清野皺起眉頭,“可是……”
“你的藥定期在吃嗎?”
萊茵岔開了話題。
“是的。”
但其實自從上次治療結束後,清野便將那瓶藥扔了——網上查不到任何關於這種藥的信息,吃了隻感覺身體很沉重,對周身的事物也失去了部分感知,像是隻會聽從命令的機器。但在停藥後的一個多月的時間裏,卻從未出現這種情況。
自從被塞拉斯“祝福”後,清野卻感到異常的舒服,對做的噩夢也沒有實感。相反,從進入隊伍開始接受疏導治療到現在,那些讓人痛苦的回憶依舊時不時的纏著自己。
躺在儀器上,所有的視線被遮擋。
“我們今天看到了和我們戴著類似項圈的人……”
萊茵拿著針管的手一頓:
“這項圈隻是為了監測你們的身體狀況,不要多想……”
“它們也是實驗體嗎?”
將細針刺入清野的手臂,萊茵堅定的說:
“不是。”
但真的不是嗎,其實看到的並不是人,而是殘狼。這項圈也不是用來保護自身的,而是為了控製佩戴者的行為。
儀器的按鈕被啟動,疏導開始。隻是萊茵,將儀器的功率調大了一度。
在靜默中,清野的思緒漸漸飄遠。她回想起最近發生的一切,包括那個神秘的項圈、奇怪的藥物以及自己的夢境。
在模糊的意識中,她透過玻璃,看到了年幼的自己置身於一個巨大的實驗倉裏,一個男孩將實驗倉打開後害怕的轉身離開。清野看到了,那雙金黃的眼睛,小小的身體穿透過自己跑向遠處。
跟隨著轉身,卻隻看到了無邊無際的黑色物質,一哄而下將自己吞沒。
這樣的夢已經做了不下百回,是老天故意捉弄嗎?強行將自己按在座椅上,播放曾經的痛苦。
再次睜開眼,是刺眼的白光,清野依舊躺在儀器上。
“睡得夠久啊。”
萊茵倚靠在門框調侃著,獨留一盞燈後離開。
疏導室的燈光暗下,隻留下儀器上方的一盞白燈。
是黑暗中的燈塔。
收拾完走出房間,手環便發來消息——The Tower:任務將於三日後早上八時開始,請注意休息。
……
殘狼的實驗其實還並未成功結束,狼群需要領導者,需要狼王。
所以他們培育了純種蒼狼,比殘狼的體型大出一倍多,適量注射殘狼和血液基因,新的狼王便誕生了。隨著新鮮血液的注射,倉裏的殘狼瞬間沸騰了起來,仿佛嗅到了什麼不可多得的寶貝。它們在倉裏張開獠牙試圖咬破這層鋼化玻璃,舔舐腥香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