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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 斷絕父女情義(1 / 3)

盧謹歡眼也不眨的看著他,任淚水在臉上縱橫交錯。她怎麼還能妄想這個男人對他們會有一點愧疚之心,他為了報仇,為了奪得慕家的財產,連親生兒子都可以拱手讓人的男人,他的心到底有多狠?

她猛得抬起袖子抹幹臉上的淚,在這樣一個惡魔麵前,她的淚根本就可憐得可笑。他若是會對眼淚有一點心軟,那麼在母親夜夜以淚洗麵時,他不會冷眼旁觀。

"我憑什麼要跟你同流合汙?"盧謹歡譏諷的看著他,他把他的底全兜給了她,他就不怕她把這些告訴慕岩麼?

像是看穿她的心思,他起身蹲在她麵前,伸手想撫她的臉,"我的傻女兒,你該不會以為慕岩不知道這些吧?他若不知道,你又怎麼會站在我麵前來質問我?像他那種絕情絕義的男人,咱們不要也罷,等奪到慕氏的財產,到時候全天下的男人,你看起了誰,任你挑選,不好麼?"

盧謹歡抬手一揮,厭惡的瞪著他。"拿開你的髒手,盧文彥,我跟你的父女情義到此為止,從此以後,我沒有你這樣的父親。"

他怎麼還敢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麵對她?她、媽媽、慕楚,他們三人的命運是因為他才會這麼悲慘,他怎麼還能一副心安理得的樣子?

她恨他,恨不得親手殺了他。

盧文彥冷著臉退了回去,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說:"你以為跟我斷絕了父女之情,慕岩就會再愛你?不會!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隻有你才會那麼傻,我也是可憐你,你要不領情也就罷了,隻希望你將來不會後悔。"

"我最後悔的是投胎轉世成了你的女兒,如果可以,我真想把這一身的髒血通通都還給你。"盧謹歡從地上爬起來,撂下這句話,她拿著手包跌跌撞撞的衝出茶樓。

外麵的天陰沉沉的,寒風肆虐,拚命往她的領口鑽,冷得刺骨。她渾身哆嗦不止,滿目淒絕。她的世界在顛覆,她的世界在坍塌。

她以為她早已經學會了不在乎。可當她知道這樣殘酷的真相時,才知道自己沒有想象的那麼堅強。她跟父親不親近,也學不來盧謹純的撒嬌。哪個女孩兒不願意跟父親親近撒嬌呢,可盧文彥對她跟盧謹純的態度卻截然不同。

她遠遠的看到過盧文彥對盧謹純那種百般嗬護的疼寵,她不是不羨慕的。她曾經問過媽媽,爸爸不是愛您嗎,為什麼從來不來看您?

媽媽什麼也不說,到了夜深人靜時,她卻聽到了她捂在被子裏哭泣。男人無情起來,真的很狠,她早該看透的,為什麼現在依然會覺得受到了傷害?

年節剛過。又遇上了一年一度的西洋情人節。街上全是手牽手的情侶,女孩子手裏捧著一束火紅的玫瑰花,那代表著男孩對她火熱的愛意。

反觀她,麵目憔悴,一看就是一副棄婦相。她跌跌撞撞的往前走著,突然覺得天大地大,竟然沒有她的容身之處。她為什麼要姓盧,身體裏為什麼要流著盧文彥肮髒的血液?

老天,您為什麼安排了我跟慕岩的相遇相愛,卻讓我們不能相知相守呢?您怎麼能這麼殘忍的對待我,我做錯了什麼,您要這樣對我?

她茫然極了,覺得眼前全是霧蒙蒙一片,她看不清未來的路,也找不到歸去的路,就這樣彷徨無依的在大街上徘徊。眼裏的淚濕了又幹,寒風刮在臉上,像是生生要在她肌膚上割開幾條鮮血淋漓的口子。

她似乎被人絆了一下,全身無力的撲倒在地,四周迅速有人圍上來,對著她指指點點。她想,她一定很狼狽吧,可是她不想爬起來,她想就這麼躺在這裏,死去也好。

眼淚流盡了,幹涸成一條河,她心如死灰。得知了真相,她哪裏還有勇氣再回到慕岩身邊,去麵對他充滿仇恨的目光?

有人蹲在她身邊,問她:"小姐,你還好吧,需要給你叫救護車嗎?"

她睜著茫然的眼睛看著他,他的麵容始終不能在眼睛裏聚焦,她說:"救護車能改變人的命運麼?如果能,我能不能不姓盧,我能不能從來沒有在這世上出現過?"

那人似乎被她問住了,周圍響起一陣竊竊私語聲,"搞了半天,原來是個失心瘋,瞧她長得這麼漂亮,真是可惜了。"

"唉,這世道什麼人都有,每個人為了出名層出不窮,這不會又是一個為搏出名而自導自演的戲吧?"

這世上騙子太多,所以許多人都不願意再用純真的心靈去看待一個受了情傷的女子。盧謹歡壓根兒聽不到他們的竊竊私語,她的心都要死了,她哪裏還有空去在乎他們的言辭?

那人將她扶了起來,"地上這麼涼,小心感冒了,你家在哪裏,我送你回去。"

"我沒有家,我不知道我家在哪裏,我什麼都沒有了,你能告訴我,天堂跟地獄,為什麼隻有一線之差?"她沒瘋沒傻,卻快被心裏的絕望逼瘋逼傻。

那人歎了一聲,"我不知道你遇上了什麼事讓你這麼心灰意冷,你想喝一杯麼,或許醉一場。就能忘記這些不開心的事。"

"喝醉了,真的能忘記嗎?"盧謹歡看著他,眼神空洞茫然,那人的心狠狠一抽,這樣的眼神,他曾在一個女人身上看到過。那麼黑的夜晚,他卻記住了她的眼神。

"不妨試一試?"

盧謹歡思忖了一下,點了點頭。那人將她攙扶起來,送進自己的轎車裏,開往最近的豪爵酒吧。盧謹歡沒有喝過酒,當初衛鈺離開,她都可以平靜的去上學,下課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