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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結局(中)(2 / 3)

提到卡米爾,秦知禮的神情一怔,"歡歡,我跟他不像你想的那樣,別說我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慕岩,要不你幹脆搬回去吧,別鬧了。"

盧謹歡伸手覆在尚還平坦的小腹上,她臉上帶著微笑,剛才看到尿液浸過測試區時,她緊張得都不敢呼吸了,出現第一根紅杠時,她就期待出現第二根紅杠,短短一秒鍾的時間,她覺得仿佛有一世紀那麼漫長。

看到結果時,她高興得蹦了起來,然後想到自己肚子裏有了一個不生命,她又惶惑得不敢蹦了。

這種心情真是複雜,有一顆小豆芽在她肚子裏慢慢長大,從此後,她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了。

"我們說好了的,他給我一周時間,我不能提前回去。"

"你就矯情吧。"秦知禮剜了她一眼,"歡歡,回去吧,你現在是雙身子了,你住在我這裏,我害怕啊。"

"就知道你要趕我走,你要不收留我,我就去慕楚家,要不去酒店。反正不到一周,我不回去。"盧謹歡想,她懷了孩子,秦知禮要去山區了,說不定以後兩人再也沒有機會同住一起了,所以她想留在這裏陪陪她,至少確定她真的沒有受卡米爾影響。

秦知禮見她執意不回家去,也不再趕她,兩人收拾妥當,秦知禮拉著她去菜市場買烏雞,打算中午給她燉烏雞湯補補身子。

………………

卡米爾從秦知禮家出來,像隻鬥敗的公雞,遠遠的,看到黑色路虎上坐著的男人,他就沮喪。

慕岩瞧他垂頭喪氣的出來,心裏已經有譜了,等他坐上副駕駛座,他發動車子離去,"怎麼?吃了閉門羹?"

卡米爾昨晚來的Y市,剛回來就四處打聽秦知禮的下落。慕岩想到他不肯回家的小妻子,心裏忽生一計,支使卡米爾來這裏。

卡米爾焉焉的坐在副駕駛座,想到秦知禮的狠,他心裏就難受,不是不知道這個女人的心有多狠的,別人在她心上砍一刀,她就能在別人心上砍十刀。否則當時如果不是楚服先背叛她,她也不會上他的床。

"別提了,陪我去喝杯酒。"卡米爾不願意將心事吐露給別人,再說這事也不算多光彩,他深愛的女人愛上女人了,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慕岩看了他一眼。徑直開車往酒吧駛去。

酒吧裏,按正常作息時間,這個時段酒吧正是打烊時間,但是慕岩一通電話,酒吧自動開業,裏麵清清靜靜的。

慕岩坐在高腳椅上,看著卡米爾一杯接著一杯往肚子裏灌,他轉著酒杯,琥珀色的酒液映襯得他眉目深沉,他滴酒未沾。

俗話說得好,舉杯消愁愁更愁,卡米爾跟慕岩是一類人,都屬於悶騷型的,他也不愛將自己的隱私曝露在慕岩麵前,慕岩也不勸,由著他喝。

一個小時後,卡米爾終於將自己灌趴下了,慕岩看著趴在吧台前呼呼大睡的卡米爾,他招手叫來小弟,對他耳語了幾句,然後給了他一個地址,他拍拍屁股走人。

於是,秦知禮與盧謹歡買了菜回家,到公寓門口就看到這樣一幕,平時高大上的卡米爾,醉得像死豬一樣,被兩個男人架住。

"請問你是秦知禮秦小姐嗎?"

"對,我是。"秦知禮點點頭。

"秦小姐,這位先生醉倒前,曾叫我們在他醉後將他送到你家,他說如果你不收留他,讓我們將他扔到馬路中央,讓車輾死好了。"其中一個男人說道。

"……"秦知禮無語極了,他到是習得一身好本事,連威脅人都使上來了,"那你們將他扔到馬路中央去吧。"

"……"

"知禮。"盧謹歡看得出來卡米爾是真心愛秦知禮的,她接過鑰匙開了門,吩咐那兩人將卡米爾扶進去。

秦知禮攔在門邊不讓進,盧謹歡拉了拉她,"好啦,畢竟曾經相愛過,讓他進去吧,等他醒了,你再趕他走就是了。"

如果盧謹歡不在這裏,秦知禮真的做得出來將卡米爾扔在門外不管的事。而慕岩算準的就是盧謹歡比秦知禮心軟,隻要卡米爾住進去,歡歡跟他回家還會遠嗎?

兩個男人直接將卡米爾扶進了臥室,秦知禮終於明白什麼叫鳩占鵲巢了。

秦知禮並沒有進臥室去看卡米爾,她提著菜進了廚房,開始做午飯。盧謹歡晃到廚房裏,拿走她手裏的菜刀,"知禮,去看看他吧,喝醉了很難受的。"

"不去,讓他進來我就後悔死了,還去看他,我又沒病。"秦知禮搶回了菜刀,繼續切菜。

盧謹歡看著她專心切菜,她歎了一聲,"知禮,其實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跟他好好談談吧。"

"沒什麼好談的,我相信我看見的。"

"親眼所見的也未必是真的,對不對?就算是法官,也給人上訴的機會,如果你因此而錯過了一段良緣,你會後悔一輩子的。"盧謹歡勸道,知禮比她藏得深,但是越是藏得深,愛就越深傷就越重,她希望她也能得到幸福。

"好啦,你什麼時候改當紅娘了,快出去,別影響我做飯。"秦知禮將盧謹歡推了出去,關上門,她卻拿著菜刀站在原地發起呆來,過了許久,她才走到琉璃台前,繼續切菜。

盧謹歡站在門前,她無奈的瞪著廚房門,直到聽到裏麵有條不紊的切菜聲,她才走回客廳坐在沙發上。

卡米爾住進來了,看來她也得識趣的閃人了。

………………

剛吃完午飯,慕岩的電話準時打來,盧謹歡拿起手機的同時,已經走到窗邊,按了接聽鍵,兩人都沒有說話。彼此的呼吸聲從電波傳到彼此耳朵裏,慕岩輕笑了一聲,"吃午飯了嗎?"

"嗯,剛吃完。"

"那下來吧,我們去約會。"慕岩柔聲道。

"好。等我一下下。"盧謹歡掛了電話,回頭看著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秦知禮,她捏著手機走過去,"知禮,我晚上不回來陪你了,你跟他好好談談。"

"好,你也該回去了,否則有些人要急死,記得告訴他你懷上了,讓他也開心開心。"秦知禮瞧著她一臉的小女兒嬌態,也為好友感到開心。

上天對她到底還是不薄,受了這麼多苦難,終於迎來幸福花開。

"嗯。"盧謹歡傾身不舍的抱了抱她,"知禮,等你支教回來,可能我已經生了,好舍不得你哦。"

秦知禮也被她感染了離愁,她推開她,"好啦,又不是生離死別,快走吧,等你生孩子的時候,我一定回來看你。"

盧謹歡抹了抹臉上的淚。大概是懷孕的關係,她最近很容易感傷,又怕招惹得秦知禮哭起來,她拿起包轉身跑出公寓,知禮,你一定要幸福哦。

下了樓,慕岩已經在樓下等她了,她幾步衝過去,撲進了慕岩早已經張開的懷抱裏,她泣不成聲。

慕岩緊緊抱住她,他的小妻子在外麵轉了一圈,終於又回到了他的懷抱裏,這一段路,他們走得太艱辛了。

呼吸裏有著熟悉的氣息,盧謹歡靠在他在懷裏,眼淚浸濕了他的襯衣,他緊緊的摟著她,"怎麼啦?怎麼哭成這樣了?"

盧謹歡有幾分羞赧,她趴在他胸前,不肯抬起頭來,"沒事,就是瞎感動了一下,我們去哪裏約會?"

"去了就知道了。"慕岩神秘兮兮的道。

盧謹歡看著他,"到底去哪裏呀?"

"走吧。"慕岩不肯說,摟著她向小區外麵走去。上了車,盧謹歡再度追問,慕岩還是不說,車子駛出城,向郊區駛去。

盧謹歡索性不再追問,她想著她要找個合適的時機,告訴慕岩她懷孕的事。她想象著慕岩知道她懷孕的事,他的表情會有多精彩,興奮、開心、激動還是喜極而泣?

隻要想到他會有的反應,她心裏就樂開了花。她偏頭看著慕岩,想到他之前的隱瞞,她壞心的想,她也瞞他兩天,讓他也急急。

慕岩見盧謹歡不停往他這邊看,還笑得賊賊的,他說:"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沒有啊。"盧謹歡竊笑道。

"那你幹嘛笑成這樣,跟沒見過我似的。"慕岩總覺得她怪怪的,剛才從樓上下來還哭得跟淚人兒似的,上了車,就一直看著他傻笑,害他以為自己是不是衣服穿反了。

盧謹歡笑盈盈道:"對呀,我好久沒見到你了。"

"……"慕岩伸手將她的手握住。指腹在她手背上摩挲著,"想看就看吧,你高興就好。"

盧謹歡瞅著他,其實她忍不住想將這件特大喜訊告訴他,又擔心他太激動,萬一把車開進溝裏怎麼辦,所以還是再等等。

車子很快駛進了一座小鎮,青石鋪就的道路,古色古香的,盧謹歡立即認出來這裏是楚服的老家,她詫異地看著慕岩,慕岩已經停好車,拍了拍她的手說:"下車吧。"

盧謹歡跳下車來,她來到慕岩身邊,他已經自然的牽起她的手,"慕岩,我們來這裏幹什麼?"

楚服被抓捕前,還朝慕岩開槍,誤殺了陳善峰,還將慕岩打傷。她想如果換作是她,就是再有同情心,也不會再來這裏看望那對可憐的夫婦。

"故地重遊。"這裏是他們打開心結的開始,一年多以後來到這裏,竟又是另一種心境。

盧謹歡"哦"了一聲,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

其實楚服死後,慕岩已經派人去安撫了楚家老兩口,楚父大受刺激,支撐他活下去的最後信念也坍塌了,他的病情急速惡化,前不久,已經去世。

而楚母已經住進養老院,喪父喪子的沉痛打擊下,她也迅速蒼老。

這些事,慕岩都不願意告訴歡歡,擔心她會自責會不開心。楚服咎由自取,他死而複生後,若是能夠好好改過自新,他的前途還是會一片光明,偏偏他選擇了一條最極端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