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沒有高強度運動,這就導致了沈昭第二天華麗麗的起晚了。
醒來時,陸霽已不在床上。
沈昭緩慢坐起來,身上有些泛酸,揉了揉酸意最明顯的腰,要是罪魁禍首還在這裏,她肯定要咬人!
緩了一會兒,沒那麼酸了,伸長胳膊,去拿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
看到手機上顯示的時間,九點二十,猛吸一口氣,這麼晚了!!
昨天,老漢還囑咐她要她早點起來,搞大掃除嘞!
沈昭心裏一驚,立即掀被子,穿衣下床。
急急忙忙洗漱完,就下了樓。
然後,發現罪魁禍首正帶著好大兒和她弟在擦窗子。
陸霽看見她,停下了手裏的活,朝她走過來。
沈昭瞪了男人一眼,瞧他做的好事!
環視了一圈,發現方文秀和沈中順不在家,莫名鬆了一口氣。
不然,真沒臉見人了!
“鍋裏溫著早餐,你先去吃早飯,這裏交給我。”
陸霽神色溫和寵溺,嘴角帶著笑容,深邃的眼眸裏隻裝著女人的身影,目光專注。
哼!假惺惺!
沈昭哼哧一聲,就越過男人,去廚房。
氣性不小!
陸霽站在原地,望著女人的背影失笑,抬手摸了摸脖子。
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高領毛衣,如果拉下他的衣領,就會清晰的看見,男人脖子上有一個淺色的牙印。
耀武揚威的印在男人的脖子上,就像牙印的主人一樣,張牙舞爪,一點都不肯吃虧!
沈昭吃完早餐出來,他們已經基本上打掃完了。
本來屋子就不髒,方文秀平時經常打掃,屋子一直保持著整潔幹淨,但是過年習俗嘛,大年三十這一天大掃除,辭舊迎新。
沈昭如領導視察,檢查了一番屋裏屋外,滿意的點點頭,對他們的勞動工作給予高度認可。
目光看向好大兒,“對聯寫了不?”
先前,沈中順和方文秀商量過年的事,準備哪些東西,她老漢聽說好大兒會寫毛筆字,立馬決定今年不買對聯了。
親自裁了紅紙,準備了墨水和毛筆,將寫對聯的任務交給了大外孫。
“還沒有。”
陸之羨喊上沈立,兩個男生去屋裏搬了桌子出來,紅紙、毛筆、墨水準備妥當。
挽起衣袖,將紅紙展平,眼神專注認真,盯著紅紙,下筆如有神。
沈昭拉上陸霽在一旁看,點評道:“寫得不錯!”
陸霽不可置否,出聲道:“向內收,注意力集中,收點力。”
聞言,陸之羨正在寫的這個字,按他爸指導的寫,確實風骨更勁些,鋒芒一露一收,相得益彰。
沈昭驚喜的看著陸霽,道:“等會兒,你也寫一副。”
“好。”
陸霽對於她的要求除了某些時候,其他一應不會拒絕,聽她的。
陸之羨寫完手上這一副,揉了揉手腕,讓開了位置。
陸霽握著毛筆,神色自然,動作行雲如流水,自帶一股灑脫肆意,遊刃有餘。
如果說陸之羨的字是初具鋒芒,風骨小有雛形,那陸霽的字就是氣勢雄渾,剛勁有力,鋒芒畢露。
這時,沈中順和方文秀回來了,今天村裏殺年豬,估計是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