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沐浴完的女孩神色怯怯,鼻尖和眼睛紅紅的,令人心動又憐惜。
顧禦忱倏地皺起眉,下一瞬大步走近,一手捏住蘇安安的下巴,將她整個人抵在浴室冰冷的牆上。
危險的氣息撲麵而來,緊接著是幾乎帶著吞噬意味的吻讓她無法呼吸,霸道的吻一寸一寸的占領她的理智。
“蘇安安,警告你別耍花樣。你逃不出去。”分明是如此溫存的時刻,他卻要說如此令人難受的話。
蘇安安的大腦猛的清醒,胸口鈍痛起來,苦澀蔓延到眼底,於是她緊緊閉上眼睛,不讓顧禦忱看出破綻。
“既然跟了你,我為何要逃。”蘇安安說著,心想哪怕這是違心的話,但在性命麵前,又有什麼不能說的。
顧禦忱冷哼一聲,鬆開蘇安安直徑離去,蘇安安石化在原地,她記得前世,幾乎每一次和顧禦忱見麵都仿佛世界末日一般,幾乎要鬧得天崩地裂,可是剛剛,似乎什麼也沒有發生?
除了他的吻,那種被他吻住的觸感宛如烙印印在她的腦海中。
蘇安安換好衣服,猶豫了一瞬才小心翼翼的開門,她第一時間尋找顧禦忱的身影,發現顧禦忱已經走了,大鬆一口氣,一低頭看見門口放著一雙居家拖鞋。
蘇安安看著那拖鞋有一瞬間的出神,她從醒來就一直光著腳,自己都未曾注意,顧禦忱卻為她在門口放好了鞋。
他在,關心我?
不,不可能的。
蘇安安否定掉這個想法,顧禦忱除了想要虐待她,折磨她,根本不可能對她存有一絲一毫的善意,除非,她能找到顧禦忱的女友死去的真相。
沒錯,蘇安安想著,隻有找到真相,為自己洗清嫌疑,那麼彼時顧禦忱就不會那麼恨自己,也不會繼續再囚禁自己。
那她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自由。
日子一晃已經是三日後,顧禦忱這三天都沒有出現,蘇安安前幾天的時候還不敢出門,直到聽見宅子裏的保姆小聲說著顧禦忱要出差幾日。
於是第四日蘇安安才從房間裏走出來,小心翼翼的去花園裏走了走。
正值四月,天氣晴好的時候感覺暖洋洋的,這所宅子的花園被打整的很好,據說是由國外著名園林設計師親自操刀設計,幾乎每一個角度都能發現這所園林別致的美。
蘇安安前世的時候一直覺得這所宅子這花園就是地獄一般的存在,於是每次都肆意的去破壞來發泄心中的怨氣,從未體會過原來春天經過精心設計的園林能夠美的如此清新脫俗,又大氣凜然。
她一個人在園林裏散步一直到傍晚,期間那些保姆和家丁都躲著她走,一天下來也沒有人願意同她說話,哪怕是到了飯店,保姆也是將飯菜端上便急忙離去。
這些人好像很怕自己?或者說,很怕和自己扯上關係?蘇安安心想。
但是,這些人卻是她能夠找到顧禦忱已經死去的女友的線索,所以她必須找到一個願意同她說真心話的人。
不,不止這些,算起來今天已經是她重生之後的第四日,顧禦忱遲遲不出現,但她必須抓緊時間尋找顧禦忱女友的線索,她必須行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