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爺爺,傷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和他們沒有關係,更和然然無關。”咳了幾聲,楊啟辰讓母親扶著自己坐了起來,滿臉虛弱地給楊仲雄解釋著。
“你是欺負你爺爺年紀大了,不中用了?辰兒啊,爺爺是交待過你要懂得責任,護好自己媳婦,我也很喜歡安然那孩子,可我斷沒有想到那孩子竟如此心狠手辣,不管怎麼樣,我們楊家的血脈業絕對容不得任何人這樣糟踐!!!”一開始語氣還和緩,可說到最後,已經不像是在說話,而是不容置疑的警告了。
“我說了,我的傷與任何人無關,還請爺爺不要再妄加罪責,若是你們沒事,就請都出去,你們打擾到我休息了!!”
楊啟辰也急了,冷著臉,直接下了逐客令。
“好了,病人需要休息,剛醒來不利於過多交流。”醫生也立馬出來圓場。
“哼,不識好歹!”
楊老爺子臉都氣青了,對著許簡中冷哼一句,便杵著拐杖退出了房間。
“你們還杵在裏麵幹什麼,沒聽見我寶貝孫子說你們吵嗎?”走了兩步,見後麵的人沒有跟上來,楊老爺子又立馬回頭喊了一句。
沒有人敢忤逆老爺子的話,聞聲,裏麵的人都立馬跟了出來。
“媽,你留一下。”楊母正準備站起來,就被楊啟辰拉住了手。
看了眼門口,拉著兒子的手,楊母又坐了下來。
“媽?然然她還好嗎?”
“然然她......”剛想說,似乎又在擔憂什麼,楊母便止住了嘴。
“到底怎麼樣!!!”
楊啟辰也失去了耐心,對著預言又止的母親急得吼了出來。
“還,還在昏迷中......”
“昏迷中.....為什麼?難道那天你們沒有找到她,她出了什麼事嗎?”聽到許安然還昏迷不醒,楊啟辰整個人神經又緊了幾分,連忙盯緊自己的母親追問。
“那天你許伯母接到電話,也不清楚到底出來了什麼事,就直接跑到了你們的公寓,看著你渾身是血昏迷了過去,忙著叫救護車,一時便誤了找然然的時間,找到然然的時候已經淩晨3點了,在...在河裏......”
“在河裏?為什麼會是在河裏?!!”
“有人說看到了然然跳河……”
如同晴天霹靂,楊啟辰隻感覺自己的心髒被人狠狠地插下了一把刀,血水伴隨著自責淌出來,浸滿了全身,也牽動了傷口,仿佛隻要輕輕一動就足以將他摧毀。
“我不是說了先去找她嗎?為什麼!!!為什麼要去跳河,究竟為什麼!!是我.....是我沒有保護好她,是我,是我.....”
愧疚、不安、自責、擔心......在這一瞬間都變成了脆弱,楊啟辰有些手足無措地哭了起來,像個丟了心愛的玩具的孩子撲進了母親的懷裏,想要得到安慰。
“不怪你,好孩子,不怪你......”看著自己的孩子變成這副模樣,楊母也是心疼得無以複加,太傻了,太傻了,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啊,背上這麼重的傷,心裏在乎的卻從來都不是自己......
“媽,我想去看然然,你幫我好嗎?”
“不,不行,你的傷現在還不能下床!!”聽到懷裏的人提出要去看人,楊母立馬就回絕了。
“媽——我真的很想看看她,哪怕一眼也好啊,這樣至少我才能放心啊,我求你,求你幫幫我——”
依舊是不死心地乞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