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啟辰看著在沙發上,自言自語,一會兒蹦噠一會兒消沉低迷各種折騰的女人。頭腦有些發熱,黑著臉,去給許安然倒了一杯熱水。
“你幹什麼?!!!”
許安然看著端著水不斷向自己靠近的男人,一本正經地雙腿盤坐在沙發上,大聲嗬斥。
“所以為什麼要喝酒啊~”
楊啟辰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將水杯放在茶幾上,單膝跪在許安然的麵前,雙手搭在了許安然的肩膀上。
“我們喝點水好不好?”楊啟辰擠出一絲微笑,努力壓低聲音,盡量讓自己顯得溫柔。
“誰要跟你喝水,是兄弟就一口幹了,快點,啤酒度數又不高!!!”許安然撅起嘴,一把甩開楊啟辰搭在自己肩上的雙手,指著楊啟辰剛才放在茶幾上的水杯,大聲說。
楊啟辰臉上的黑線更深了。
抓了抓頭,將手覆上了許安然的額頭。
“腦子是不是壞了?”
“呐尼?腦子,腦子壞了!!!兄弟,你怎麼可以人生攻擊我,哇——你太過分了,你欺負我,我要告訴楊啟辰!!!他肯定不會放過你的!!!”聽到楊啟辰的話,許安然瞬間炸毛,從沙發上跳起來,雙手叉腰,衝著楊啟辰就誇張無比地大聲嚷嚷。
這一鬧,楊啟辰更加無奈了,看來腦子發熱的不隻自己。
“這丫頭,沒事喝酒幹啥……”無奈地抱怨幾句,楊啟辰站起了身子,微微抬頭,看著站在正沙發上盯著自己,臉頰緋紅的人。
雙手,捧住了許安然的臉。
熱流在手心與臉頰之間相互流動,瞬間,安靜了下來。
悸動,悸動不已。
“許安然,你看著我,你好好看,我,是誰?”
楊啟辰死死地盯住許安然的眼睛,嚴聲發問。
目光交彙之間……
從迷離到清晰,許安然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眼淚從眼角傾瀉而出……
“告訴我……我是誰?”
看見許安然的眼淚,楊啟辰瞬間也有些慌了,可是最後的理智還是讓他保持了清醒,他必須讓她知道,他是誰,她必須為她今天莽撞而不知所謂的行為負責,而不是酒醒之後,什麼都不記得。
許安然咬緊了下唇,眉頭緊鎖,眼淚不斷,可就是沒有鬆口。
“你得記得我……你得記得我啊……”
楊啟辰有著挫敗地倒在了許安然的肩膀上,閉著眼睛用著極度悲傷的聲音,在許安然的耳邊縈繞。
“你這個混蛋,楊啟辰,楊啟辰你這個混蛋……”
終於,終於開了口。
聽見聲音,楊啟辰猛地睜開雙眼,抬起頭,對上了許安然那張絕望的麵孔,屏息凝視。
時間正在逝去。
“抱歉……”
最後,說了一句抱歉。
隻是語落之際,楊啟辰就堵上了那張濕潤櫻紅的小嘴。
不再克製,甚至比任何時候都用力。
看著那凝結在自己瞳孔不斷煽動的睫毛,許安然閉上了眼睛,主動回應著楊啟辰的吻。
許安然突然的反應,讓沉睡在楊啟辰內心深處的渴望瞬間被擊醒,心髒翻滾絞痛……
抱歉,不知對何事抱歉,隻是,不論多抱歉,我都想瘋狂一次。
兩個人從沙發吻到牆頭,從牆頭吻到臥室。
衣服不斷剝落,滿地都是,直至兩個炙熱交織的軀體與月光交輝相映。
身下之人,三春之桃,柔情灼態。
楊啟辰凝視著許安然眼角的淚痕,低頭,雙唇落下,為她輕輕拭去。
閉眼的那一刻,許安然直覺臉頰一涼。
她知道,那是那個人的悲傷。
“許安然,我是誰?”
他還是不能放下這個問題。
“能讓我看一下背後的傷口嗎?”
許安然沒有回答,而是換了一個問題反問了過去,可這個問題,已經是給他最準確的答案。
楊啟辰心尖一顫,鬆開許安然,盯著她的眼睛望了幾秒,起身,裸露的後背對著許安然,坐在她的旁邊,溫熱抽離。
許安然也慢慢坐起了身子,額頭冒著汗珠,隨手開了一盞台燈,燈光照在了楊啟辰的後背上。
傷疤不長,可是從痕跡的深淺來看,她知道那是一個不淺的傷口,不猙獰卻足夠讓她觸目驚心。
許安然眨了眨眼,屏住呼吸,伸出食指,覆了上去,沿著傷疤的痕跡,輕輕摩挲。
感受到背後冰涼的觸感,楊啟辰後背一僵。
“安然,這件事不怪你,而且我是為你受的傷,沒有什麼難過或是委屈的......你不必自責。”
許安然此時的舉動讓楊啟辰感覺很忐忑,他不敢確定她是不是記起了事情的真相,也不知道許安然此時的舉動是出於何種目的。他更不敢想,更不敢想象這一次的溫存,帶給他的悸動會造成什麼不可預計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