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樓,抓緊把合同簽掉吧。”
劉家父子倆進不了屋,陳興軍不好單獨進去,就在門外說起正事。
“二伯,我家沒打算拆遷。這副小院子,雖然破落,到底是我的家。合同,我不會簽字的,你也別勸了。”
葉重樓望著對方,平靜地說完。
“什麼,不拆遷,你覺得可能嗎?”
陳興軍聽了這話,也是火冒三丈,“就因為你一家,想要耽誤全村的好事,你葉重樓怎麼這麼自私!”
“好事,哼!”
葉重樓輕蔑地一笑,反問道:“如果是好事,捕快怎麼會抓走了鬆節和文遠?”
“那是因為他們兩個胡攪難纏,還動手打了村幹部。打人是犯法的,當然要被捕快抓走。”
陳興軍理直氣壯地說道。
“別當我是個傻子,我也不小了。”
葉重樓說道,“你們村委會幹的那些肮髒事,已經是禿子頭上的虱子。無故克扣拆遷補償款,不就是為了你們幾人中飽私囊。如果不克扣補償款標準,他們會跟你們鬧嗎?”
“你,你瞎說什麼,一個學生娃,哪裏懂得組織上的大事。”
陳興軍氣麵色全紅,言語也失去了利索。
“跟一個兔崽子囉嗦什麼,反正他簽不簽字,都影響不了大局,犯不著跟他生氣。”
劉會計急忙勸說陳興軍。
“怎麼,撕開了遮羞布,你們臉上就掛不住了是吧。”
葉重樓緊逼一步,毫不客氣地說道,“村裏人,不都是傻子,嘴上早已將你們村委幾人的祖墳拋個遍。送你們一句話,人在做,天在看,自作孽不可活。”
“你怎麼跟我爸說話呢!”
一直當做小透明的陳立,突然開了口。
“做了肮髒事,還不許別人說出來嗎?”
葉重樓不客氣地頂回去。
“陳立,跟著混蛋廢話什麼,我們一起揍他!”
劉奉天再次擼起袖子,躍躍欲試。
就在這時候,惱羞成怒的陳興軍,氣急敗壞地放出狠話。
“哼,葉重樓,你給我聽好了。合同簽不簽都不重要,也不差你一家,觀台村拆遷,已成事實。”
“下個月,拆遷隊就會開始動工,任何人也阻擋不了大勢,何況你一個孤兒。趕緊老實地搬走東西,不搬也得搬,再給村裏添麻煩,到時候有各種辦法治你。跟我們鬥,你鬥不贏的。”
“兔崽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劉會計一旁附和著。
“嗬嗬…”
葉重樓冷笑一陣,“嚇唬我,就隻會這點本事嗎?我的家,我做主,一磚一瓦,一草一木,我看誰敢動!”
“哎呦,這麼厲害,你是天皇老子嗎!別到時候鏟車來了,嚇得直哭。”
劉奉天不屑地說道。
“不勞你們瞎操心,各位趕緊滾蛋吧。”
既然撕破了臉,葉重樓毫不客氣地下達逐客令。
“我們走,犯不著跟一個兔崽子囉嗦。”
劉會計拉起臉色通紅的陳興軍,趾高氣昂地往外走。
劉奉天揮揮拳頭,作勢威脅。一看其他三人走遠了,急忙跟上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