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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的男子披著鬥篷,大半張臉都被帽沿陰影籠罩,看不清晰,唯有瘦削的下巴被月光照得瑩和。
“停下!什麼人?”放哨的士兵發現,連忙上前攔截。
一塊令牌被丟入士兵的懷中,士兵低頭一看,膝蓋差點軟了,哪裏還敢攔?
“王妃娘娘!王妃娘娘!”帳外有人喊著蘇魚。
蘇魚正坐在案桌前,聞聲抬頭,帳簾被掀開,如鬆柏高大直挺的男人大步進來,帶入一陣寒涼的風。
他將身上的鬥篷解下,大步走向蘇魚。
蘇魚既驚又喜,連忙扔下毛筆站起身,迎了上去,“長風,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景長風張開雙臂,將她攏進懷裏,力道大得似是想將她揉進骨血裏,下顎抵在她的肩上,疲累的雙眼微闔。
他想極了她,不知不覺,他們分開已經小半年了。
直到將金欽幽完全拖住,他就馬不停蹄的趕來,迫不及待地想見她。
“景長風,你怎麼不說話呀?”兩條鐵臂讓她覺得被勒得慌,蘇魚忍不住推了推他。
“娘子,我好累啊,我已經兩天兩夜沒睡過覺了。”
景長風的凜冽鐵血消失不見,他說話軟綿綿的,像極了撒嬌的小貓咪。
蘇魚的心,霎那間軟了下來,反抱住他的背,“好好好,我再讓你抱一小會,你就得乖乖去洗漱一番上床睡覺。”
景長風低低地應了一聲,性感的喉音帶著春風般的迷醉。
過了一會,景長風終於鬆開了她,外麵有人抬進熱水,景長風開始脫風塵仆仆的外衣。
蘇魚:“你先在這裏洗,洗好了叫我,我先出去。”
誰知,景長風反手拉住她,“娘子,我剛剛衣裳是髒的,抱著你這麼久,你身上肯定也髒了,不如來一塊洗。”
說著,不容拒絕地將蘇魚拉過來。
欸?
她衣裳沒髒啊!
*
帳內的油燈,燃至油盡也無人續。
第二日清晨,夙玉小跑過來,瞅見白砂就問:“白砂姑娘,我聽說景長風來了,他人呢?”
正好,範從容也過來了,他也問道:“白砂姑娘,我有點事,想找一下王妃娘娘,不知她現在何處?”
白砂抬頭看了看正至頭頂的午陽,臉頰一紅,心底盤算著怎麼回答這二人。
她該怎麼說?說主子跟殿下至今還沒起床嗎?
正在白砂為難之際,景長風從軍帳內走出,他將門簾掛到一旁,倚在門框邊上不羈地問:“找本王的王妃做什麼?這兒是戰場,可沒有生意可做,範家主既送完了軍餉,隨行的戶部侍郎早早回了京都,怎的範家主還留在這兒?”
他說話吊兒郎當,看向範從容是毫不掩飾的敵意,十分的幼稚。
哪怕知道範從容跟他的娘子絕無可能,但景長風每每瞧見範從容就覺得討厭。
尤其是這種時候,範從容一看就想趁他不在偷偷跟他的女人獻殷勤。
範從容不急不緩地笑道:“宸王殿下還不知道,草民已經投身軍伍,成了王妃娘娘座下的一員小兵,現在自是有要事向王妃娘娘稟告了。”